更新时间:2011年10月20日 08:04
想不到一个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几近无色的女子还能有力气跑那么远。但,现实依旧是残酷的。芸娘一路痛苦,死命的跑到了半山腰。却终究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石头,一个踉跄,绊倒在地。手腕上,鲜红的血干了又流,流了又干。
一袭雪白的罗裙,此时已经染上了大片大片的血渍。妖治的如同,冬天院子里开得灿若星明的梅花,傲然的在风中挺立。
芸娘跌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看着渐渐近了的身影,泪无力的落下。这一次,逃不过了,是不是?芸娘紧紧的咬住嘴唇,爬着向前移动。只是再怎么努力也依旧是缓慢的前行。地上嶙峋的草芥扯破了芸娘的罗裙。
前方,忽然出现一抹妖治的红。芸娘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但还是努力的睁开眼睛,期望的看着那抹红色。眼里,是无尽的希望。好比在黑暗中寻找了很久的人,终于看到了晨曦的曙光。芸娘嘴角扬起一抹笑,笑靥如花,却依然带着说不出的苍凉。
浑身透着邪魅的气息,却拥有堪称绝世的容颜,狭长的凤目,深邃幽冷的眸子,薄细的嘴唇,无可救药的性感,俊削的脸庞,绝世无双的魅惑。自古,男子只余婚堂上着大红衣裳,而眼前的男子,却张扬地着一袭红如烈火的红衣,红得妖媚,红得迷人,红得连男子都为之倾倒,红得天地都为之失色。
芸娘觉察到身体的不适,越来越热,无尽的热。芸娘毫不留情的继续在鲜血淋淋的手臂上划破一道伤痕。
邪云翳蹙眉,走近芸娘。大吼“你疯了,干嘛要这么折腾自己?”
芸娘微微转身,看着身后已经匆匆赶到的男人。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惊慌、恐惧。正视对上近在咫尺的邪云翳,嘴唇几不可察的挪动“救我,救我、”短短几声却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眼里的悲伤足以把人融化。
语毕,芸娘昏了过去。嘴角,上扬着小小的弧度,浅浅的笑。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安详。邪云翳不解,这女子怎么这么肯定他会出手相救,要知道他从来都是冷血的随意。邪云翳迅速点了芸娘的穴道,止住了不断流出的鲜血。
其实,连芸娘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了邪云翳就很自然的安下了心,放下一切好好的休息。
芸娘嘴角浅浅的笑意让邪云翳心里一愣。纵然有再多的疑惑可也全部都压下来了。不为别的救下她,只是因为她与她相似,仅此而已。邪云翳探上了芸娘的脉,眉微微蹙起,眼里带着担忧,眼神凌厉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男人看到一身妖治的邪云翳,心里惴惴不安。那眼神好像要把他活活撕裂一般。想移步而走,可是目光触及地上躺着的那抹白色,眼里是浓浓的不甘。“你是谁?识相的赶紧把她交给我。”说话的声音明显的语气不足,在这林子深处不断的萦绕。
邪云翳冷笑,微动唇。声音低沉磁性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我若是不识相,你想怎样。有没有人告诉你,不该碰的人不要碰。”尉迟逸抱起地上的芸娘,径直往前走。他记得上面有一处竹屋。
男人看到邪云翳如此猖狂,顿时心中的怒气一涌而上。在邪云翳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拉住芸娘的手臂。“她是我的女人。”声音不似先前的不足,而是怀着深深的不甘。这个柔弱的女人能在中了合欢散后还能逃出他的束缚,这传出去,他怎么好意思面对那帮兄弟。况且,这女人美得不可方物,那床上的味道一定很、
邪云翳扬起袖袍,朝着男人一挥手,一阵扬尘飘过,在男人周围散落。魅惑的声音在竹林里萦绕“咎由自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往前方走去。
竹林深处,刚才还嚣张的叫嚣着的男人,倒在林中。七窍流血,血流不止。
邪云翳,不愧是邪云翳,传说中五年前在江湖翻云覆雨的魔楼尊主。
邪云翳看着记忆中的竹屋围上了厚厚的篱笆,嘴角无奈的一笑。低头,蹙眉。这女人一路都不老实,一直都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温香软玉在怀,他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可是,她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救一个女人。
他知道,她不是她。虽然,真的很像。南风的伊雪,在那巍巍宫墙之中。而这个女子、
邪云翳推开竹屋,看到室内已经燃尽的余烟,处处凌乱,地上鲜血鲜明的刺眼。眉微蹙,刚想放下芸娘,却不想芸娘紧贴着他,不肯移动半分。
芸娘实在是抑制不住身子的热,不断的挪动。嘴里喃喃着“难受,难受。救救我,救救我、”邪云翳看着怀里极不安稳的女子,眼角泪水还在不间断的流下。心里有一种不明的情绪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