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09日 08:00
姆家生活的几个月,阿姆三餐准时,外带点心、宵夜。芸娘的习惯都被养了出来。
现在她在这逸王府不奢求以前的种种优待,不奢求有人宠着。兴许,那逸王爷看她不顺眼,直接把她遣回家。可是,即使再不顺眼,那饭总的给她吃吧。
芸娘在外人来看,是一种莫名的疏离气质,一袭白裙在人群之中,总是可以很容易便可以找到。芸娘心底总是觉得很多人不可交心,一旦被信任上就是一辈子。她依然有她的骄傲,却又带着一种疏离。有的时候看到她忧郁的时候便会觉得如同折翼的天使坠落凡间一般、
她在意她的过去,在意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可是却没有刻意的去寻找。有的时候不是因为不聪明,而是喜欢去装傻。人有一层面具可以保护自己。她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为何会在溪里会被救起,而是不愿深想。阿姆说,小溪的最上面,是和南风国分界的天险暗流,没有人能够存活。这代表着什么,聪明如芸娘,不会不知道?
可是阿姆却跟她肯定的说,她定不会是南风人。从来没有人会从上面跳下来,即使跳下来,也绝对不会到这条溪。于是,芸娘更加疑惑了。但是潜意思里她认定自己是西驰人,是芸娘,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全都过去了。她不要想起,也不会再去想起。即使有一天,有人告诉她,帮她找回记忆,她仍然会斩钉截铁的说,她就是芸娘。
芸娘眼里蒙上氤氲,用力的甩甩头。“不行,我要去找吃的,不然还不饿死。”刚想径直出门,又想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身到铜镜般。看着镜子里那个不施粉黛的女子,嘴角扯出一条高高的弧度,满意的转身出门。在昏黄的油灯掩饰下,芸娘没有看到右边淡淡的泪痕。
刚走出厢房,夜风缓缓的吹打到芸娘的身上。拂过芸娘精致的脸颊。芸娘下意识的缩缩脖子,抓紧袖口。微微蹙眉,这厢房怎么也没有多几个人住,怪冷森的,她现在应该去找谁?
芸娘依稀的记得进来的路线,凭着残留的一点记忆,慢慢的往前走。可是走到一处竹林边,竹叶沙沙作响,她才后知后觉到,自己迷路了。怎么,如此悲催?不得不承认,其实她很没安全感。现在要把她扔在这样一个地方,而且还滴水未进,这不是直接谋杀麽?
芸娘镇下心神,目光扫过周围。发觉到不远处有着油灯发出来微弱的光。芸娘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看着并没有出现幻觉。嘴角下意识的挂上一抹欣喜的微笑,二话不说,直接朝着光线的地方前进。
如果,有一盏灯永远的为你亮着,在你孤独迷茫的时候给你指明方向。在你恐惧的时候给你安心的光。那么,即使走的再远,也有勇气继续走下去了。
芸娘离着灯光越来越近,终于,那是一处后窗。屋子里,有一个男人在书桌上写着什么东西,那专注的眼神。昏黄的油灯映衬出男子的侧脸略带这阴影。却莫名的给人一种安心感。
男子微微皱眉,看向芸娘这方向。芸娘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男子眼神里的惊异。
男子快步向前,往芸娘所站的窗口。芸娘也终于看清了男子的样子。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似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着蓝色长衫,金色袖口镶边,更显得其身形的修长。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气宇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男子眼神里有掩不住的欢喜“伊雪,你怎么来这里了,是来看我的吗?”尉迟逸的声音透着抑制不住的激动,更有一种不确定的颤抖和惊慌。
芸娘疑惑,蹙眉。他不认识这个男子,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男子唤的这个名字,根本不是她的,她叫芸娘,可是为什么听到那个名字便会莫名的心痛了。
芸娘实在是不忍心打断男子这么喜悦的心情。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是芸娘。”
只是一句话,尉迟逸心里的希望便已经开始瓦解。可是,他仍然无法相信,既然不是伊雪,为什么这个女子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在窗柩边,要知道,他刚刚都在专注的写、那个。这女子怎么可能出现的这么久。
尉迟逸的眼睛立马迸发出寒光,细细的大量面前的芸娘。眼里闪过不明,更闪过一丝冷意、和杀意、脑海里闪现今天老四说的那句话‘最近初若宫派来了女杀手,影。千万小心。’尉迟逸勾起一丝冷笑手疾速覆上芸娘的脖子,冰冷不含丝毫感情的话语响起“你到底是谁?又怎么会在里,难道不知道这里是禁地吗,还是,来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