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18日 21:03
出了幽静的森林。当萧晓魄定眼看清面前的景致时,不知不觉地松开紧握的手,向前踏出一步,口中惊叹出声——
眼前,是一片无止无尽的花海!
最令萧晓魄惊讶的是——这些花的色彩竟会自己变换!上一秒是满目的幽幽紫蓝,下一刻却已经化作艳丽夺目的鲜红,再过一会儿……
乱花迷眼!五彩纷华!不知哪儿来的风,掠过这片繁花的海洋!斑斓的海潮,起伏延绵!偶尔卷起的几片嫣红,就如浪头激起的浪花,在风中肆意地绽放着各种各样的色彩!
浓浓的香气拂面而来,萧晓魄只觉得自己如遗世独立于海崖之上,享受着海风的拍打。只是这里的海风没有了腥咸,只有甜而不腻的清香留恋在胸中,久久难散。
萧晓魄都忘记了自己的口张得有多大,直到夙璃儿轻轻了拉着他的衣袖,将他扯回到现实。
“这,这里的花,怎么这么多?而且,而且竟然会、会变色?”萧晓魄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才发现这遍地盛开的花朵,都是一种他从来没看见过的花朵。碧霄峰的瑞林居后不远处有一块花田,那里栽种着玄叶从天下各地搜集回来的花种,无论是生长于极寒的霜蓝点或是在极热的日轮纹,都可以在这里找到,玄叶每天都来此悉心照料他的花草,佐以道法大能,竟也把这些来自各地各带的花儿养活了下来。萧晓魄从小特立独行,朋友甚少,他百无聊赖的时候就是去这片花田里看玄叶种花。玄叶也是鲜见有门人好此道,也经常跟他说点跟花有关的知识。萧晓魄耳濡目染也得益不少,九州大地的花种都能辨别个七七八八,却是没看见过面前这繁茂如海的奇花。
只见夙璃儿随手将一枚随风而至的花瓣揽入掌中。柔弱而轻薄,仿佛随时都会被掠过的风撕碎。细小的瓣儿,在她的掌中仍调皮地调换着自己的新衣,时黄时绿时红,时亮时黯时淡。
“这些花在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原本是没有名字的,后来我父亲就帮她们安了个名字,叫长青。”夙璃儿捧着那瓣早已离开了母枝却仍然生机盎然的落红,眉宇间却透出淡淡愁容,似乎心不在焉。
“长青?”萧晓魄显然没料到这令人叹为观止的花儿竟然是这么一个平凡的名字。
夙璃儿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并没有理会萧晓魄的问题,将手向远处一指:“那儿就是我的家了~!”萧晓魄顺着她所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见一座矮小的房子,在万花中若隐若现。“来!”夙璃儿说罢,蹦蹦跳跳地步入了花丛。萧晓魄发现原来这花海之中,有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只是一开始时注意力完全被长青花吸引了过去,才没有留意到这么一条小道。
穿过幻变如虹的花丛,萧晓魄站在了一间古色古香的木屋前。古典的棕褐木色透着点点深红。屋门向外敞开,简单的陈设一目了然。正对症门口有一个半开的小窗户,垂着青绿的藤蔓,透着碧绿的缝隙,隐隐还可以看见屋外那一片幻彩。
“这……你父亲呢,他不住这里?”
“这里只有我住。爹爹住另外一处,只有到中午送饭时候才会过来的,我到时介绍你给他认识,大家一起吃饭。哦,对了!还可以让你说说外面的事情,看看能不能让爹爹改变主意,让我出去玩玩~!”
萧晓魄勉笑了一下,心道:“你那个‘爹爹’是人是妖我还得斟酌下呢,万一他吃饭的时候把我剁了下酒那我怎么办.”
萧晓魄勉笑了一下,心道:“你那个‘爹爹’是人是妖我还得斟酌下呢,万一他吃饭的时候把我剁了下酒那我怎么办.”
萧晓魄心里边盘算着一会儿怎么应付那个设下大阵的人(在他心中多半已经把那人定位为妖怪了),脸上还是边笑着答应了。
夙璃儿一直抓着萧晓魄不放,要他说外面的经历和故事。难为萧晓魄自己也只是初出茅庐,只能拿自己在太虚门修炼的事出来说说。而且他口才平平,述事了无趣味,换做别人早就转身走人了,夙璃儿却定定地坐在床边,双手托着香腮,眼睛睁得大大地认真听着,听到一些诸如晨锋带人抓弄玄虚道人的胡搞事情,就笑得伏倒在床沿;当听到萧晓魄修炼时的枯燥孤独,又感同身受地唉声叹气;当萧晓魄说到他犯错受罚时,她就咬牙切齿地挥着粉拳抱打不平。
萧晓魄也不知道自己这些稀拉平常的事情为什么这么有吸引力,不过他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喜欢他说故事,他也感到兴致满满,渐渐地就把一些连晨锋他们也不知道的自己的糔事如数托出,引得夙璃儿花枝乱颤;萧晓魄有意无意地问起夙璃儿小时候的事,夙璃儿也是知无不言。两人在屋里有说有笑,谈到日上中天,仍觉意犹未尽,正待继续长谈之际,忽地听见屋外传来一声轻咳,萧晓魄顿时觉得头皮一麻,整个人都凉了半截——他谈得痛快,几乎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全忘记了。现在,那个布下丹穴山迷雾大阵的人就在外头,而他最可能就是导致永川镇干旱断流、弄疯了上山的镇民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