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1月23日 18:02
处处为我着想。此时的我,一无所有,对你的那份感激之情,也只能用这三个字来表达。
“好啦!你再肉麻的话我们今晚就不用睡了。”彩云用力吸了吸鼻子,便同我一样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我和彩云直到黎明时分才将那堆成山的衣服给洗完,“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这初秋的天虽然还不算太冷,可吹了一夜风的身子也不禁有些扛不住,看了看自己早已泡的发红的双手,狠狠的伸了一个懒腰,便和彩云就地小憩了起来。突然一盆冷水从头顶淋了下来,顿时便来了个透心凉。
睁开眼,便看到了昨天那个年长的女真女人面无表情的脸,她依旧用生硬的汉语说道:“你们两个,跟我走。”
忍着想骂人的冲动,甩了甩头,拉起彩云,便起身跟了过去。
“将这些水缸里的水挑满,还有这些柴也全砍了。”说完依旧丢下两个窝窝头便转身离去。
看着空空的十几口水缸,还有那堆积如山的原木。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窝窝头,道:“吃完就找个地方休息。”
“啊!”彩云像是没反映过来似的惊讶的看着我。
“啊什么啊!吃完就找个地方休息!干了一晚上活,又被泼了一身水,还不让吃饱,不将衣服晾干休息一下,身体怎么受得了。”
“可是。”
“别可是了,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哗。”又是一盆冷水自上而下来了个透心凉,我和彩云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得像触电似的立马从地上弹了起来。
“你干什么?”突然被冷水泼醒的我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女人,这个女人已经是第二次用冷水泼我们了,难道往别人身上泼冷水很好玩吗?
“一整天,水没挑,柴没砍。”那女人看着我们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
抬头间才发现,我们竟然一觉睡到了太阳落山。虽然我们今天偷懒没有工作,可这天气早已渐渐转凉,也不能动不动就来一盆冷水吧!可如今人在屋檐下,总得低低头不是吗?否则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昨天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强忍下冲天的怒气,缓和了一下语气道:“这位姐姐,您看我们昨天洗了一夜衣服,又没吃什么东西,实在是没有力气干这些重体力活。”
“工作没做完,还找理由,惩罚加倍。”说完手中瞬间多出了一条马鞭,毫无预兆的向我挥了过去。
‘啪’的一声响后,身上的衣服瞬间便多出了一道口子,衣服下面顿时便出现了一条带着血痕的鞭痕,毫无准备的我更是被这毫无预兆的一鞭给打的摔到了地上。他爷爷的,谁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现在真想把说这句话的人给拖出去剁了。
“你凭什么打人?”彩云见我受伤,立马挡到我前面,大声质问了起来。
“工作没做完,还问理由,该打。”说完又一鞭狠狠的朝彩云挥了过去。
“啊!”没料到这两个人说动手就动手,搂着我的彩云也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子。
看到彩云受伤,我立马就火了。一把拽住她又将落下的马鞭,怒目而视道:“完颜旻要对付的人是我,今天也是我命令不让她干活,一切都不关她的事,要打要罚冲我来,别牵扯无辜。”
“好,十鞭。”话声刚落,手上的鞭子猛的收了回去,顿时手上便出现了一条红痕,火辣辣的疼。
“啊!”这两个人绝对练过武,而且还是功夫不低的那种,一鞭子下去,竟然感觉就连骨头都仿佛被狠狠的抽到一般,刺骨的疼痛顿时袭遍全身。而且最可恨的是我明明已经躲了,却还是没能躲过她挥过来的鞭子。
“你要打就打我,别打萱月姐,求你别打她。他刚没了孩子没多久,身子还没恢复好,求求你。啊!”彩云看到我被打,硬生生的将我护到她的身子下方,替我挡下了所有的鞭子。
“今天没有工作,所以没有东西吃。等把这些活都干完才有东西吃。”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
“彩云。”抱着被打的全身是伤的彩云,还没说话,泪便如断线的珍珠似的不停的流了下来。
“萱月姐,别哭,彩云不疼,真的。”彩云伸手帮我擦掉脸上的泪水,强扯起一抹笑意轻声道。
“对不起,呜呜!”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彩云,我肠子都悔青了。对不起,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不顾后果的惹怒完颜旻,就不会被罚,就不会牵连到你,更不会牵连到你被打。
“彩云,我现在就去干活,你好好休息,一会就有东西吃了,一定会没事的。”将面色惨白如纸的彩云放到屋内,将外衫脱掉盖到她身上,只留下一件雪白的中衫传在身上。顾不上处理身上疼痛万分的伤口,挑起水桶便向河边跑去。现在的我只想尽快把水挑满、柴砍完,来换取食物,如今没有创伤药来涂抹,没有厚衣被保暖,如果再没有食物来果腹充饥补充营养的话,我不知道彩云会怎么样,现在只有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换取食物。
就这样,我整整一夜未合眼,到第二天天大亮时终于将所有的活都干完了,今天不仅拿到了窝窝头,还有两碗清粥。
兴高采烈将粥端到彩云面前,“彩云,我们有东西吃了,快,喝了粥就好了。”见喊了几声彩云都没有反映,触手间她身上一片滚烫。
“彩云,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看着昏迷不醒的彩云,心里顿时乱成一片。
“大夫,对,找大夫。”慌忙起身向外边跑去,到门口时,却被几个女真士兵拦了下来。“我的丫头生病了,麻烦你们去请大夫过来好吗?”拉着其中一个门卫用几近哀求的语气说道。
谁知他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而后依旧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我的丫头病的很重,求你们去请个大夫过来,求求你们!”也不知道他们听懂我的话了没,此时我心里早已无助到了极点,只是抓住这唯一的生机,不停的低声下气的哀求着他们。
“主子说,如果你想通了,就去找他。”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女人已经站到了我面前。
呵!完颜旻,你果然够绝,你果然够狠,好吧!我认输了,和人命比起来,我那可怜的自尊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