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2月16日 21:19
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想再见到这张脸,称不上好看,却让自己心中无端生出一种温暖,这种感觉仅有一个人曾给过自己。想着忽然失去她行踪的那些时日时焦躁不已的心绪,更是不能容忍她眼中看见自己时陌生的情绪。
钟惜不想解释夜臻对自己做过的,心里也清楚他肯定已经知道了,那又何必再解释呢?何况自己为何要同他解释呢?抬脚,想离开。
“放手!”看着忽然被抓住的双臂,还有靠得很近的身躯,钟惜冷声道。
“你身上没有任何盘缠了,连最后值钱的银钗也被我拿走了,你要怎么容身呢?何况,我可以帮你找到你弟弟和池凌。”煜天看着热闹的街道,声音里依旧是笑意,却在说道池凌时露出冷彻的寒意。
右手忽的翻转,带着一股气息像面前的人袭去,煜天忙忙闪过,双手也放开了面前的女子。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嘴角翘起,眼中却有些恼怒还有隐隐的痛苦。
“我没有讨厌你,”钟惜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看起来稍显暧昧的距离,煜天看着她的动作眸光闪了闪。
“但是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声调如平常那般淡漠,仿佛在和不相关的人说着不相关的事,说完,大步离开。
煜天静静的看着融入人群中的身影,眼中盛着难过的神色,还有更甚的冷意,双手紧了紧,又松开。半晌,恢复常态,往另一边走去。
钟惜静静的走着,把刚才不小心冒出的异样情绪沉入心底,摸了摸头顶黑色的布带,朝四处看了看,见不远处围着一堆人,跟了过去,却是一对夫妇正在卖艺,两人如武林人士一般切磋着拳脚功夫,引得围观的旁人一阵阵叫好。
钟惜往墙边移了移脚步,弯腰在地上拾起一个小石子,往墙上轻轻划了几下,又轻轻走开。
往前走几步,却发现司青正手摇着折扇冲她笑,不过身旁却没有那个红衣女子。
“在下与姑娘好缘分啊,居然在随处都可以遇见。”声音中带着些戏谑,还有些自命不凡的感觉。
钟惜不理会,径自绕过道便要离开,不想一把折扇拦住了去路。
“姑娘,在下上次本想邀你去河边赏花灯,不料姑娘有要事在身,这回应该有空了吧?”司青似是打定主意要和拦着钟惜,也知道那个武功高强的老者并不在左右,故而手中的折扇用了些力道,以为这样便可以让她跟自己走。
钟惜抬眼看了他一眼,手指轻轻拨了拨抵在肩膀上的折扇,那折扇便被移开。
司青似是有些不相信,他虽知道眼前这个女子的武功定然比自己的侍女红绫高,却不料她的武功竟比自己还高,自己在折扇上用了四分力道,而看她拨指的模样,应该只用了一两分功力。
“我不认识你。”钟惜毫不给面子的冷声说道,她不明白这个男子究竟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我是罗缦宫宫主的儿子,你既是罗缦宫的弟子,就应该听从我的命令。”司青有些恼怒,他从小被母亲宠爱,又仗着模样俊俏,几乎没有人来忤逆他的要求,可是眼前这个样貌丑陋的女子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他面子,这让他情何以堪。
钟惜听他说着,原本打算离开,却终是站定,回过头仔细看了看面前的男子,一身华服,身上流露着贵公子那种自以为是的骄傲,还有那种仿佛高人一等的情绪。
“你的父亲是司澜海?”依然是冷漠的声音,司青却有些意外和不解,为何她的语气仿佛比之前更冷。
点点头,“你是罗缦宫谁的弟子?”
“你的母亲是祝莹?罗缦宫的宫主?”钟惜继续面无表情的询问着,心里却有些难过,怜惜秦依在崖底苦思寂寞,而她所爱的人又留给她什么呢?
“是的。”司青忽而心中有些惧意,不明白这种惧意来自何处,甚至连面前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女子直呼自己父母名姓都没有追究。
“那么你的哥哥呢?是叫司南吗?”想起那间密室,还有那把梳子。
司青面露不耐,“我没有哥哥,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就死了。”
钟惜不再说什么,心中却愈发沉痛,没想到司澜海竟然连亡妻留下的唯一血肉都没有保住,或许早忘了那个可怜的女子,是啊,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身旁有娇妻,还有儿子,过去又是什么呢?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前世的那个所谓的父亲陆苍的模样,这样的人何其之多呢?冷笑出声,骇人的视线看向还在自命不凡的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