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2月14日 20:06
那男子一袭简单的布衣,身形教钟惜高出一头,俊秀的脸上有些不自然,可是眼神却如那溪水般澄明透彻。
“你是谁?”冷冷出声,钟惜将白练握在手中,满是疑问,没想到男子竟然一语不发又开始攻击起来,右手执着木剑挥舞得滴水不漏,钟惜感觉耳旁阵阵风声,这个男子的武功不弱,可是出手却并无杀气,他难道是想试探自己的武功?想着,手下的动作愈快,飞至半空,瞅准他突然出现的小小空隙,白练如银剑一般朝男子刺去。
男子以为自己就要受到一击,身形慢下,却发现直指心口的银剑忽然停了下来,又化成一条柔软的白色腰带缠上腰间,钟惜站定,看着面前的男子,却见他满脸通红,指了指身后不远的小屋,示意她跟上。
钟惜不知他为何不言,却也不问,轻轻吹起小笛,带着众人跟在男子身后走着,在小屋前停下,男子跨入房间,又示意身后的钟惜进去。
钟惜放下嘴边的小笛滑入袖中,抬脚步入房间,却见房间里正坐着一个白须白发的老人,见着钟惜,脸上神色复杂。
钟惜微微皱眉,猜想着这个老人的身份,却见他开口说话了。
“唉,果然是劫啊。”声音里却不见苍老,只是叹息声更是让钟惜不解。
“不知前辈何故叹息。”钟惜并没有感受到不和的气息,反而身上释放的内识竟然感觉不到眼前这个老人的内息,也就是说,要么他全无武功,要么他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很显然,这个老人是这个隐蔽的人间仙境的主人,那么,就只有可能是后者,可是武林中自己还是初次遇见武功如此之高的人,他会是谁呢?
“你的内功从何而来?”那老人忽而站起身,猛的朝钟惜打出一掌,站在他身边的布衣男子脚下动了动,面露焦急的神色,却终是什么也没做。
钟惜感觉到突如其来的如排山倒海的压力压向肩头,运气全身内息抵抗着,右手魅影般化成一道柔软的形状向老者袭去。
那老者看着钟惜的手法,眼中露出更为惊讶的神色,手中的力道却反而增大,只一下,钟惜便觉腹内翻腾,猛的退后几步,才站定身形。
“好功法!”老者收回手,身形微晃了一下,赞赏的看着钟惜,又笑了笑,“姑娘不必恼怒,我只不过想试试姑娘武功的来由罢,难怪我徒儿会不敌你。”又看了一眼旁侧一直沉默着的布衣男子。
钟惜微皱眉头,有些不解,之前和布衣男子过招的时候,他明显是故意露出了破绽让自己发现,以他的武功来说,应该并不比自己差,可是他为何要露出破绽呢?
白发老者示意钟惜坐下,自己捋了捋半长的胡须,又开口问道:“不知姑娘内功心法从何处学来,武功又师从何处?”
钟惜缓缓坐在旁侧,猜想这个武功高强的老者定是发觉自己所学的武功和内息不同,故而才有此一问,也就意味着,他可能知道那本书的由来。
“我学的内息来自于一本不知名姓的书,武功却是师从罗缦宫宫主秦依。”在钟惜心里,其实秦依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师父,魔教门下那些长老所教的都是皮毛,何况他们真正教给的不是自己,而是已经死去的玉惜儿。淡然开口,眼睛不错过老者脸上丝毫的情绪变换。
果然,那老者听闻脸上稍稍显露出复杂的神色,而旁侧的布衣男子却更为激动,还有着不可抑制的欣喜。
“可是罗缦宫宫主二十年前便死于非命,看姑娘的年纪也不过十几岁,她怎么可能教给你武功呢?”
“我不慎跌落悬崖,看到师父留下的武功秘籍而学来的。内功心法也是学自那里。”钟惜叙说着,脑海中浮现崖底石洞中的那些生活。
老者猛然站起,眼神不停变换着,半晌,又坐下,哀叹了一声,“我有些累了,落云,你带这位姑娘去歇息吧。”说着,踱步进入里间,不再出声。
名叫落云的男子有些难过的看了看老者进入的背影,又有些愧疚的朝钟惜笑了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钟惜心里却愈是不解,不明白自己告诉老者武功的来由,为何他的脸上会露出如此失望的神色,神情如此颓败,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发现布衣男子摇了摇头,只好跟着他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