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光斜斜的照耀在离凰亭中,鸟语花香,漫天的蒲公英犹如雪花般飘落,凌云宇正低着头沉思着体内的真气,下意思的透去,全身一股冰凉舒服之意蔓变全身,丹田内一股火红的气体在缓缓流动,犹如火焰般,熊熊升起,突转蓝焰,再转紫焰,最后化为白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凌云宇大惊,微微皱眉暗道,这莫非就是仙帝传于自己的真元,难怪方才那巨石竟能如树叶般轻盈,突然,抬头一望。只见一个红衣女子正痴痴的望着自己,双目温柔似水,肤若胜雪,手中一盘看似糕点的美味……
“卫兰,你来了,昨夜实属抱歉,额……”凌云宇不好意思道。
卫兰看了片刻,想到昨夜,心中涌入居多甜蜜与伤心,当下刻意笑道:“来,吃点糕点填肚。”说完便走上前,将一盘橘黄的糕点摆在石桌上,坐立与凌云宇对面。
“方才你有见到那些浪迹游侠吗”?
凌云宇听完,神色闪过一丝惊异,轻声道:“嗯,今夜与他们约定,在城内一处客栈共饮千杯。”
“喔,如此甚好,游侠都是一群豪爽好结交,轻生重义,勇于排难解纷的人,想必与你合意罢。”说完,卫兰心下微微难过,想到凌云宇会离去,心中犹如刀绞。
凌云宇见卫兰一脸木然,道:“卫兰,三日后,我便与他们一同闯荡。”
卫兰听到此处,俏脸上满是不舍的神色,想起这几日来,他诸多的事,心中一软,险些要说出挽留之语,虽说有千般不舍,但猛然警醒,倘若自己留他在此处,日后相见,想要同今日,只怕也永无可能。心中万分纠结,咬咬嘴唇道:“男儿志在四方,当然需要闯荡,不过,路上凶多吉少,万事小心。”
凌云宇心中不免惆怅,见卫兰双目微红,心中说不出的难过,连忙岔开话题道:“卫兰,那些游侠从何方而来。”
卫兰心中失望,说不出的难过,却展颜格格道:“那些浪迹游侠啊,说来话可就长咯。”
顿了顿,接道:“游侠一般生于人族北方,也有一些无家可归的人,甚至一些隐姓埋名的高手,都暗藏于中,那些善良的游侠在北方的旅途上时常可以遇见,他们总是那样率真,质朴,存着点古朴豪爽的味儿,他们簇拥一群人,四处浪迹,行走天涯之时见识多广,又习的一身好武艺,路见不平,有拔刀相助之风,但也有武艺不精的被一些武艺甚高的人给杀灭,所以,云宇,你武艺仙法全无,如何与他们闯荡。”凌云宇见他说完,见卫兰目光热切,俏脸上满是期盼哀求的神色。
凌云宇心中想道,若铭已离自己而去,寄人篱下,并且自己也需要见见这世上有趣之事。心底不禁对卫兰泛起一股爱惜之意,险些应诺下来。
傍晚时分,离凰城中一家客栈面前,蹄声急促,一行各色衣裳的大汉骑着马匹等一些灵兽疾驰而来,客栈前的小二微微诧异,小二却也是个见识多广的人,一眼便看出此行人乃浪迹天涯尔等游侠,但以前见过的游侠都是一脸蛮横无理之人,善于搅事,动不动就刀兵相见。
小二本来就是个心善之人,家境贫穷的他,偶尔一些流浪汉经过之时,小二都会递个馒头,但苦叹自己就是个小二呢?待这行人渐渐靠近,立马笑脸迎上前,微微弓腰道:“不知各位好汉是投宿还是食饭呢”?
众人扫了扫眼前的小二,便下马,扫射四周,那为首的青年玄衣道:“今夜这店我们包下了,还请你备上等酒菜。”
小二听完颇为吃惊,平日接触的游侠都是蛮横粗狂之人,今日,这群游侠却斯斯文文,反而如此客气,连忙答道:“好咧。”说完便一一驱逐一些醉汉与一些青楼女子。
在这个年代,这些酒馆及青楼之地,都被三族称为堕落街,烟花之地便称为自由之城,那些整天游手好闲之人便是这的常客,小二也司空见惯,待人走完后,便恭敬的领着众人进了大堂………
日落之时,城口一个高大的身影,落日余辉洒在他脸上,金灿灿的犹如尊雕像般,凌云宇缓缓走在在冰冷的长街上,一阵凉风袭来,地面散出难闻的气味,闻之欲呕,楼上偶尔传来青楼女子阵阵舒畅的轻吟,
凌云宇将到客栈面前。那客栈颇大,有三层,俱是用金刚木建成,倒像一个城堡。门外栓了数几十匹马,也有灵兽,里面人声鼎沸,甚是热闹,忽然,马群似乎见着什么怪物般,纷纷惊嘶鸣叫,进了大门,厅堂内数几十余大汉目光齐刷刷的瞧了过来,面色纷纷大变,互相使眼色,手握兵器之上。这些大汉一半尽是警戒,身经百战的大汉们时刻准备作战,为首的玄衣青年定睛一瞧,正是今日在离凰亭内结交的凌云宇,登时松了口气,站直身躯,连忙迎上前,豪爽笑道:“云宇兄,果然守时。”过了片刻,客栈内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消失贻尽,众人又开始恍筹交错,笑闹谈语。
凌云宇见状腼腆不已,轻声道:“玉峰兄,久等
了。”
登时,众人纷纷站直身子,一脸惊奇的望着进来的凌云宇,刀削似的五官,一身紫衣长袍,雪白的长靴,将他衬托的颇为像哪家贵公子。”
凌云宇这身行头,可是卫兰精心准备的,卫兰说,如果太寒酸去,反而让人冷漠,所以这行头就给凌云宇刻意修改了一番,方才在卫兰再三叮嘱之下才出门……
过了片刻,宦玉峰笑道:“诸位,此乃我今日结交之友,“凌云宇”日后便与我们一同闯荡了。”
登时,众人听完,脸色闪过一丝诧异,难不成就是今日玉峰口中所说的力大无比的汉子,竟逐一忘记说话……
凌云宇见状,轻轻作揖,笑道:“诸位,还请多多关照。”
众人见他颇为谦虚,往后又与众人一同闯荡,不禁朝着小二大声道:“酒菜上来。”
众人一阵寒暄后,宦玉峰领着凌云宇在桌上坐下。
凌云宇已数日未曾好好吃过东西,酒菜一上来,便风卷残云,狼吞虎咽。众人见状,不禁感叹连连……
就这样,众人一杯杯的烈酒穿肠入肚后,凌云宇微微有了些醉意。
忽然,听见一个大汉大声道:“咱们这一路也不知道闯了多少关,杀了多少野怪荒兽,才将宦玉峰公子送至此处,这一路来,多少也有点感情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方能相见啊。”
一个黑衣大汉笑着举杯示意,大声道:“齐兄弟,我们游侠多亏宦公子的战略计谋,才能活至今日,这杯需敬他。”
宦玉峰登时笑举杯示意,道:“此言差矣,我哪敢担当,这一路可是惊险诸多,多亏诸位的英勇武技方能挺过,这杯也敬大家。”说完,便将烈酒一饮而尽。
那姓齐的大汉豪爽笑道:“果然爽快,宦公子。”
黑衣大汉愤愤开口了:“他奶奶的个熊,只是有一事问宦公子,不知当问不当问。”
凌云宇在一旁,默不作声,听着他们的口语便知,这行人,虽说豪情万丈,但却有莽夫之勇。
那姓齐的大喊道:“何事说来听听,莫支支吾吾。”
宦玉峰似乎心情大好,笑道:“噢,段兄,但说无妨。”
众人饮了一碗酒,细细盯着那黑衣大汉,洗耳恭听。
“宦公子,你父宦钦,在人族大名鼎鼎的金啸天之脚下任军师,为何你却不去见他,反而与我们去闯荡呢?”
登时,众人听完,目光齐刷刷的望向宦玉峰,只见他脸色微变,铁青着脸,双目如炬。
凌云宇听完吃惊不已,宦钦竟是他父亲,那宦玉峰为何沦落到游侠之落难处境。
宦玉突转笑脸,猛的喝一口烈酒,轻声道:“虽说家丑不外扬,可我今日就要让大家知道,这老匹夫是何等禽兽不如。”
众人神色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平日里谈笑风生的宦玉峰,家事竟如此显赫,沦落至游侠。
宦玉峰猛的连喝一坛酒,一饮而尽,双颊微微发红,怒道:“这个老匹夫,当年狠心丢下我与我母亲,去修炼什么寒玉圆剑,便不知去向,母亲因伤心过度,虚脱而死,如今我见他在这城池之中,我却无可奈何,若见到他,我必然拼尽全力也将他碎尸万段,可惜我力不从心,只能看他如何享受,如今他膝下有一妻一小,我定会让他尝尝失去至亲之痛……”说完,又连猛的灌了一坛烈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模样极为舒畅。
众人听完无不悲愤,那姓齐的大汉突站直身躯道:“宦公子,我手下这柄长剑替你如愿如何。”
那黑衣大汉响应道:“他奶奶个熊,尔等也愿与齐兄诛了那老匹夫。”
凌云宇听完,清醒不少,原来这宦钦是如此卑鄙无耻,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众人齐刷刷的站直身子,一一响应道:“不如,尔等众人夜行潜入那宦钦之地,将他乱刀刺死如何。”
宦玉峰登时喝止道:“万万不可,家事需自行解决,哪有诸位为我冒险之理,再说,那老匹夫,十几年不见,应当武功不凡,唯恐怕不是对手。”
凌云宇同感,当初与若铭在那夜林中见识过宦钦的厉害,哪是这些游侠的对手。
忽然,门外传来阵阵蹄马之声,闻声,似乎有千军之势。
突然,宦玉峰暗叹不好,连忙握起桌上长剑,敏锐的透过门口朝外面望了一眼,登时,神色木然,泛起一丝丝惊恐……
突然,外面一片寂静,寂静的可怕,突然门外大喝一声“放箭”。
众人暗叹不好,登时惊慌失措,连忙握起手中剑刃,将大桌掀翻在地,凌云宇躲于一处屏风之后,登时,漫天的银箭犹如雨点般射进来,那姓齐的大汉怒道:“发生何事,竟然要将尔等赶尽杀绝。”
忽然箭雨停止了,门口一个苍老的声音道:“玉峰,出来罢,跟我回城。”
凌云宇听完,不禁毛骨悚然,这声似乎在哪听过,这是……宦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