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9月05日 07:03
了路,我们可以找到几个办法。
首先,有月亮的夜晚,我们可以通过月亮升起和落下的规律来判断方向。晚上月亮的方向是:上弦月,晚六点在南方,夜晚十二点点在西方。满月,晚六点在东方,晚十二点在南方,第二天早晨六点在西方。下弦月,夜里十二点点在东方,第二天早晨六点在南方。
我记得今天晚上是有月光的,虽然不是很亮。而且今天刚好是初八的样子,这个时候的月亮是上弦月。现在是半夜,那月亮出现的地方应该是西方了。
我抬头看了看黑压压的树叶,要求赵纶想办法拨开一些树叶看看月亮所处的方向。
赵纶咬了咬唇,轻轻一跃,跃上了一根树枝。
拨开浓密的树枝,赵纶说出了月亮所处的方向。
我在那个方向做了一个记号,然后画出了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最终确定往南走。
为了确认自己的判断无误,我又查看了一下周围树木的生长情况。我们目前所处的方位应该是在北回归线以北,阳光是从南面射过来的,南面的树木得到太阳的热量也一定比北面的多些,因此树木向南的树枝生长繁茂一些、粗壮一些,而向北的树枝却稀疏、细弱些。
仔细查看了周围的树木之后,我发现自己首先的判断与这个也相吻合,于是决定朝着南面走。
我拉起赵纶的手,发现他的手心似乎有一点热。
“赵纶!”我担忧地叫着。
赵纶看了看我,笑得很是勉强:“走吧,榆生,我能行的。”
我咬了咬牙,扶着他便走。
为了不再犯同样的错误,这一次,每走一段距离,我便要查看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往南面走。
好在,走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并没有像起初一样,再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看来我的判断没有错。
树林里静极了,除了偶尔传来的野兽的鸣叫声之外,还有的便是我和赵纶粗粗的喘息声。
走着走着,我发现赵纶的脚步似乎有些虚浮。于是我转过头来,刚刚说了两个字“赵纶——”,他的手一松,火把便掉到了地上。与此同时,他那高大的身子也沉沉地向我压了过来。
当火把在地上跳跃了两下然后熄灭,当赵纶那沉沉的身子压在我的身上,当周围的一切陷入了黑暗,我在一刹那间,几乎是陷入了绝望。
来到这个异世界的种种,就像走马灯似的,一幕幕在我的脑海里浮现。
我想起了初到桑家戏班的彷徨无助,我想起了善良羞涩的杏生,我想起了初见赵纶时他的蛮横霸道,我想起了与阿里他们一家温馨快乐的相处,我想起了被且莫车带走之后的无奈,我更想起了被赵纶救起之后他对我的体贴关照。
佛说前世五百年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而男女情缘的积累更需千年。今生的一见钟情是千年积累的缘,是对往生的记忆。席慕容写有一首诗叫《开花的树》:“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于是把我变做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在这个陌生的异世,我一直把自己当成是一个过客。
直到遇上了赵纶,是他用他的真诚打动了我,也使我渐渐有了归属感。也许,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罢。
想起赵纶那率性温暖的笑容,我的心也渐渐柔软了。
不能这么轻易绝望,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