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05日 18:24
她有些不习惯他的称呼,但却也伸出纤细柔嫩的手接过酒杯,今晚无论如何她要喝一杯,虽然知晓自己现在不是因为爱而嫁与他,但是她仍希望这是人生中唯一一次洞房花烛。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说不定自己会爱上慕容浩轩,会很适应王孙贵胄的生活也未可知。
她有时候也会忧虑自己的决定,因为在她选择嫁给慕容浩轩的那刻开始,即使自己一直爱不上慕容浩轩又或者慕容浩轩从未爱上自己,她不知晓自己是否有勇气放下这段莫须有的婚姻,再选所爱,潇洒的行走江湖。
“喝过交杯酒。”他的话语几乎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拉过她所有的思绪。
喝了这杯酒,他们就真的在名义上是夫妻了罢?
“我们,”她的眸子闪了闪,在烛火的映照下很是明亮,但是话语却生涩的没有再说下去。
“我们现在是夫妻了,”他替她说完,温柔的挽起她耳边的碎发,唇边的笑意如同溪水回旋,一双眸子清透魅惑。
在他对她的蛊惑中,她还是有些迟疑的抬起手,慢慢的和他两腕相交,一仰头,酒水划过喉咙,不是想象中的辛辣,却是有着淡淡的醇香。
他优雅的起身,狭长的身姿如同白杨,修长的玉手将酒杯随意的落在桌上。
他回身,眸中掬了漫天星色,幽幽的看着她。
静默。
她不知所措的用小手揉着衣摆,谁能告诉她,他们俩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她的目光稍稍游离,便看到散落在宽敞的床榻四周的桂圆、枣子之类的东西,面上红晕更深,赶忙收回了目光,低垂着看着地面。
良久,他轻缓的走回来,到她面前站定。
依旧是陈静,她感到自己很不自在,身子有些热。
“我为夫人宽衣,”他温柔的伸过手,作势要解开她衣服领口处的盘丝扣。
这句话敲响了她心中的警钟,她想也不想,连忙回身向床里边爬了过去,避开了他修长有力的手,抬起眼警觉的看向他。
他依旧站在那里,慵懒闲适,眸子黑漆如墨,那只手白皙如玉,依然伸着。
她咽了咽口水,睁大眼睛,挑着绣眉看他,他不会生气了吧?为何不说话?
久了久了,听见他扑哧一笑,流光溢彩。
“你笑什么?”她还是紧张,有些呆呆的问道。
“看把你吓的,”他温温润润的,懒懒的靠在床头坐下,回眸看着她说道:“我又不会吃了你。”
边说边脱了鞋,索性把两条修长的腿伸直了在床上。
她愈发往里边退去,这时才想起自己还穿着绣鞋,不好意思的笑笑,身子却不停。
“这床够大吗?”他打趣的说道,“要不要我派人帮你把那堵墙打穿?”他好看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他在她面前都是称自己为‘我’,从未称‘本王’,一点不像慕容君涵,都是本宫本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妃子呢。
自己怎么可以在新婚的时候想起那个混蛋,兰芷觉得自己已经紧张到七荤八素、乱七八糟、胡思乱想了。
她皱了皱鼻子,感到后背已经贴在了凉凉的墙上,尴尬的咽了咽口水,不理会他的话,但是却真的无路可退了。
她看着他慵懒的靠在那里,根本没有动的意思,那双黑眸中满是戏谑,还有着温润的流光。
“方才我是逗着你玩的。”他挑了挑眼角,“我都说过不强迫于你,怎么会食言呢?”好听的声音如同流云,说的她更不好意思。
她本是抱着双腿靠墙坐着,听了他这话,便小心翼翼的说:“那你站起来走远些,我坐过去。”
他听话的站起身,她一点一点又爬回来,就在快到床沿的时候,他却一个箭步把她抱在了怀里,“美人如玉,我要是没念想岂不说明我不是男人?”
她一惊,他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脸颊上啄了啄,眼睛里有浓浓的情念。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挣扎,他便放开她,压抑着所有欲念,笑着说:“方才是你向我爬过来,你主动,我虽是君子,但也要成人之美,你说是吧?”
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她却不知他有如此无赖轻浮的一面。
她睁大了眼,轻轻叹了口气,:“我不和你理会,君子,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红色的芙蓉帐缓缓而落,桌上的龙凤红烛噼噼啪啪的烧着,它们要燃一夜来证明它们见证的爱情,至死不渝……
他轻轻走出去,在外面关上了房门,脸上又恢复了清冷无华,一双眼睛毫无情念。
春蝉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屋外阳光正好,屋内满室春光。
“夫人,夫人。”声音很是温柔清雅。
灼热的气息把她的耳角搔的痒痒的,轻柔的呼唤也似乎给她提示,她该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