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2月04日 18:27
桌旁,冷笑的盯着他。
“天生…天生…你终于回来了,我听说你受伤了,严不严重,伤到哪儿了,好点儿了没有,我看看,我看看”在卧室里跟亚美大眼瞪小眼的语兰,一憋见走进屋子的天生,也顾不上理会亚美了,匆匆的捞起淡紫色的长裙裙摆,跑到天生的身边扶着他的手臂,眼神中充满关切和紧张。
“只是一点轻伤,我没事的”本来天生已经在回来的路上盘算好了如何忽悠语兰,但此刻面对面,语兰眼中如此深切真实自然的感情流露让他懦弱的狠不下心来,心里对这个疯女人有了另一番别样的认识。
“咳….咳…咳咳”兰波眼看着语兰飞奔向天生的时候,已经明白这几天来对她的‘特训’算是彻底的失败了,但作为父亲他还是想表现自己的威严,故意的咳嗽了几声,提醒语兰矜持,矜持。
“呀….哼,混蛋!”语兰吓了一跳,这才想到父亲在家里对自己的叮嘱,再一比对自己的动作,明显已经忘了特训的成果,触电似的甩开天生的手臂,又拍打了他一下,低声嘟囔拖着长裙回到卧室,做在椅子上生着闷气。
“草民天生,见过城主大人”天生瞧见兰波那死人般青色的脸色,小心的鞠了一个躬,弱弱道。
“哼哼……你刚才叫我什么”兰波可不像语兰那单纯的疯丫头那么好糊弄,瞪起斗大的眼睛更加不满。
“城主…啊,兰伯伯”天生本来脑子里还纳闷呢,但一想便找到了问题的出处。
“兰伯伯,我想你心里一定极度不情愿叫我一声伯伯吧”兰波歇着眼睛阴阳怪气的说道。
“兰伯伯,您说笑了,这是哪儿的话啊,呵,呵呵”天生明白今天兰波就是来找茬的,只能认栽了。
“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兰波继续挑刺,并仔细观察着天生的脸色,见他没有什么明显不耐的神色,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
“是是是,天生不敢,不敢”天生心里真是犯贱到了极点,想他什么时候如此低声下气过,倘若不是自己理亏,也不至于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登门女婿受这窝囊气,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现在不是登门女婿,日子还长着呢,谁知道以后…
语兰在卧室里如坐针毡,眼睛时不时偷瞄着客厅的方向,见两个男人的谈话看起来还算和谐,偷偷的松了一口气“不知道父亲跟他说什么呢”
“你是真心喜欢公子的吗”坐在语兰身边的亚美,不再热衷于冷战,望着语兰那熟悉的眼神,开口问道。
“谁,谁喜欢他了,少,少臭美了”语兰毫无底气的矢口否认。
“哦,原来你不喜欢我们公子啊,那太好了,我现在就告诉他去”亚美装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好笑道,说着作势就要起身去找天生。
“哎哎哎,你你,你干什么呀,我,我喜不喜欢他,关你什么事啊”语兰见亚美的动作,顿时慌了,噌的一下,紧紧的拉着亚美的玉臂,狡辩的声音却越说越小。
“当然有关系啦,你若是不喜欢我们公子,就别让公子误会了嘛,女孩子的名声是很重要的哦”亚美打算继续恶搞害羞的语兰,还越玩越起劲了。
“我…我…”平时看起来彪悍无比的语兰这时候却知道矜持了,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哎呀,你就别勉强了,我去跟公子说让他别误会”亚美顺势扒开语兰的手,就要往前冲。
“我喜欢,我喜欢啊”语兰真是要急哭了,见亚美挣脱了自己,心里的底线彻底崩溃了,管它矜持啊,害羞啊之类的,不顾形象大声的喊叫起来,而后面对父亲以及所有人那好奇异样的目光时,双手捂住通红的脸蛋趴在天生的小木床上扭捏。
“额,这是做什么,莫名其妙”天生被语兰这突然的鬼叫声,吓了一大跳,转过头用眼神对着亚美示意道,不过得到的确是后者无情的一记白眼。
“哎,这傻丫头….”兰波比谁都了解自己女儿那隐藏在美丽彪悍外表下近乎单纯的思想,知道她铁定是又在耍宝了,无奈的摇摇头。
“跟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说”兰波站了起来,宽大的袖袍一扬,率先走了出去,天生只好跟在后面两人单独绕到屋子后面的竹林内,看看在风中摇曳的竹子。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少年就像现在的你一样,充满青春,朝气,活力,但也伴随着贫穷,饥饿,一次偶然的机会,少年在打猎中无意间救下了一个重伤的女子,女子被救下时已经奄奄一息,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后来少年用尽了全力,才勉强救活了她,又经过半年左右的调养,女子渐渐恢复了元气。
女子叫语心柔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柔弱的她是多么惹人怜爱,和心柔在一起的那一年是少年有生以来最最快乐的日子,没有烦恼,没有世俗的目光,有吃一起吃,冷了给对方一个拥抱,但好景不长,心柔的家人很快的找到了她,并将她带回了家族,少年本以为今生今世不可能再见到心柔了,自此意志消沉,一蹶不振,谁知不久之后心柔在家人没有注意的情况下跑了出来,跟着少年私定了终生,两人跑啊跑啊跑,不知道跑了多远,也不知道跑了多少次,每一次都会被了回来,狠狠的打一顿,直到后来心柔怀上了少年的骨肉,家族的人怕败坏了门风,将她逐出了家族,这对苦命的鸳鸯才最终在一起,生活是艰辛的,很苦,很累,吃不饱,穿不暖,一年以后心柔为少年生下了一个女儿,就这样又过了一年,赶上了招兵,少年在心柔那不舍,挽留中踏上了征程,十年生死两茫茫,当少年带着一世荣华回到令他魂牵梦绕的故乡时,等待他的却是一座长满枯草的孤坟。在少年出征的第五年,心柔便心力憔悴,最后盼不来情郎的最后一面,含恨而死,留下年幼的女儿流浪为生,直到少年归来,从那之后少年便没有再碰过任何一个女人,对他来说他的心在心柔死去的那一刻也彻底的消亡了。”
兰波缓缓的讲完一个令人悲伤的故事,脸上的落寞神色深深的感染天生。
“也许那位名叫心柔的女子要的并不是一世的荣华富贵,她所想要的只有少年对她的爱”天生对兰波认真的说道。
“是啊,她不是要荣华富贵,她只想要少年的爱”兰波转过头盯着天生若有所指的说道。
“不好,上当了”天生一对上兰波那闪着未知光芒的眼睛,失声惊呼。
“天生,我不会去强迫干涉你和兰儿的事情,也不会要你们怎么样怎么样,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伤害兰儿,她是个善良,苦命,单纯的孩子”兰波说到语兰的时候嘴角永远都是挂着那欣慰的笑容。
“兰伯伯,我”天生为难道。
“好了,就这样吧,至于你想怎么做,那得要靠你自己了,你们都还年轻,很多事情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般难以理解”兰波抢在天生开口之前笑着说道。
“还有冷气机的事情我早就已经知道了,你也不用畏畏缩缩的,慕青衣跟我算是老相识了,哎!公务缠身,本城主要先回去了,我说的话你自己琢磨琢磨,兰儿就麻烦你送回城主府了”兰波拍拍天生的肩膀,留下依然还在发愣的天生在护卫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贫库区
“城主他到底什么意思啊,是我说得不够明白,或是他不够明白”天生望着远去的兰波,扰扰头,回想了一遍他们谈话的经过还是没能明白兰波的意思。
“嘿嘿,天生,城主跟你说什么呢,神秘兮兮的”幻莲走到天生跟前八卦道。
“没什么….”
“喂,喂,都是兄弟,告诉我会死啊你”幻莲指着天生的后背不满的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