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31日 21:59
,它们冤不冤啊?”
但话一出口,我后悔得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有种预感,将会有一场暴风雨要来临了。
看着扬子脸上的所有神情慢慢褪去,眼中却渐渐凝起一股寒意,伸出手用力地一把拽住自己的手臂提了起来:“你懂什么?你别以为给你一点风,你就飘得不得不知谁是谁了。”
看着他眼中的那道冷若冰霜的眼光,被提着够不着地的我恐慌到了极点,却忘了要挣扎,要求饶,只是一直望着那道似寒冰的眼神,一直望着,望着。
他不知道,那把叫做‘恨’的剑,是一把双刃剑,一面在伤害着别人,一面却在伤着自己的内心,伤了别人有多深,自己就会伤了多深。
臂膀传来的巨痛一直拉扯着自己的神经,我的微拧起眉睫,眼睛里迅速地氲氤起一层水雾。
我的眼泪来不及滑落下来,扬子箍制我的手松了,眉峰蹙起,一手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微微弯着腰,脸上的寒意已消失了,取代是隐忍的痛苦。
“扬子,你怎么了?怎么了?”顾不上我臂膀传来的疼痛,我一把扶过他,关切地问着:“是不是又肠胃痛了。要不要去医院?”
我急得快六神无主了,不停地在那里跺跺脚,略带哭腔地说着:“你,你不要再生气了,我马上把花搬走还不行吗?不要生气啊!”
扬子屏住呼吸,闭上了眼睛,按住肚子,一会儿才深深地呼吸着,好像要把所有的痛都吞进肚子里,隐藏得好好的。
“水……”扬子动着微有点干涸的嘴唇,虚弱地说着。
“哦,好,水、水……”反映过来的我,匆匆忙忙地跑向厨房,抓着水壶的手不停地抖着,那些水有一半倒出了水杯外面,滴落在地板上。
拿着好不容易倒满的温水,匆匆跑到扬子面前,端着水杯一点一点地喂着他。
调节一下呼吸的扬子,嘴唇慢慢地由白转有点血色了,脸色也恢复了不少。
看到他神色的恢复,我内疚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生气的。”
扬子缓缓抬高眼睑,原本想斥责我一下,但眼光遇上眼前那细弱的臂膀上,原本的乌青变成了乌红一大片,那些血就好像在那一层皮下,眼看得都快要滴下来似的,连忙拽过我的手,在听到我倒吸口气的声音,让放松手道,轻轻地拉过那细弱得一手就能轻松地握过的臂膀。
怎么会弄成这样子,刚才不是还只是乌青而已吗?
突然想到刚才自己一生气就用力地拽着她的手提了起来,好像抓的就是这个位置,心中开始懊悔起来,怜悯起来。
那鲜红欲滴的淤血在扬子的瞳孔里不断地放大……
她怎么就不知道疼呢?就不会表现出自己很疼,很痛吗?怎么总是忘了自己也会疼、会痛呢?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静默。
扬子悄悄松开了我的手,站了起来,不解地盯着那笑眯眯的胖脸:“你怎么来了?”
石头打着一贯的招牌笑容,跨进了玄关:“怎么?我不能来呀?”
“看来,我是得换一下密码。”扬子淡淡的说着,走向客厅的柜子。
石头对于他的冷淡已习以为常了,眼神越过扬子,看向身后的呆头呆脑的我:“小竹,昨晚谢谢你的蜂蜜水,今天醒来,头都不晕了。对了,有没有粥吃?”
“啊,哦,我,我今天,没煮粥。”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着,昨天,他刚夸自己照顾扬子照顾得挺周到的,今天立马就没弄早餐了,好像挺对不起他的夸奖的。
“你家里不是也有保姆吗?干嘛来我家蹭饭啊。”扬子拉开抽屉,低着头寻找着东西,听到石头的话,立即抬起头,不给面子地斥喝着。什么蜂蜜水?自己怎么都没喝到?
石头完全不受影响地走过客厅,来到我的身边,关切地盯着我:“小竹,昨晚你没睡好吗?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呀?”
“啊,我,我没事,没事,我,本来脸色就不是很好了。”面对异性男子的备加关切,头脑里马上短路了,忐忑不安着。
被当成空气似的扬子,不服气地站了起来,朝我低吼着:“大婶,我肚子饿了。”
“哦,好,我马上去弄早餐。马上弄。”看着他眉宇下又隐约可见的怒气,忙安抚着,人也急急忙忙地跑向厨房。
石头的眼光一直绕着我,直到看到我在厨房忙碌着,才走向站在客厅里的扬子:“扬子,我们出去外面。”说完,半拉半扯地往客厅的阳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