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22日 17:08
,恨不得马上扔得远远的。
看着愁眉苦脸,抓不到边的扬子,跟平时,趾高气扬的明星扬子有着天壤之别,不禁莞尔一笑,慢慢走了过去,让他坐到一块比较干净的石头上,脱掉他的鞋子。再重新折了回来,抱歉地看着依旧站在门槛上的那两位老人家:“爷爷,奶奶,对不起哦,我想我得先找一下水,洗一下鞋子。请问哪里有水呢?”
那白发苍苍的老奶奶闭着眼睛,悠悠地抬起皱巴巴的手,指向旁边,轻柔地说着:“闰女,那边有井水,看得到吗?”
“哦!我看见了。”我轻应着,但眼睛并没有脱离那两个身影。两个老人家,都已白发苍苍,脸部的肌肉带着厚厚的褶皱都已无力地垂落下来,老奶奶的眼睛总是闭着,明显是看不到东西了,老爷爷也好像怪怪的,嘴角总带着微笑,却不说话。但两个紧紧相握的手,尽管不停地颤抖着,却还是紧紧地相握住,不放松。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大概就是这种境界吧。
看着那交握的双手,我突然很羡慕起他们……
“闰女,那井边有点滑,你要小心。”老奶奶微抬起头看向井的这边叮嘱着。
我收回羡慕的眼神,感激地说着:“谢谢奶奶。”说完瞟向旁边一脸不耐烦的扬子,还是赶紧处理一下他吧,他那越来越紧的眉宇,已显示着他的忍耐已快到极限了。
不一会儿,我把鞋底清理好的鞋子,递给了快要抓狂的扬子。
“怎么这么慢?我都快被臭死了。”穿上鞋子的扬子一下站了起来,没好气地朝我低吼着。小心翼翼地迈着步伐,想赶紧逃离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等一下,你不是说口渴了吗?那边井水,我刚才喝了几口,很甘甜的,我舀一勺过来给你喝一下。”看着那慌慌张张地快走出这里的扬子,忙叫住他。真不知道,那些鸡屎有什么好可怕的,这人要拉大便,鸡当然也要拉大便了。只不过,它们没有我们人类文明而已。
“井水?”扬子回过头盯着我重复着。
“哦,对哦,忘了,你的肠胃不好。那我马上帮你要点开水吧。”反应过来的我,自顾自说完,就马上重新跑回头了。
扬子刚伸出一只手想阻止,但已来不及了,无可奈何地望着我的背影,叹息着。看到这样的环境,要来的开水,自己宁愿渴点,也不敢喝啊。
扬子还在纠结中,满面春风的我就端着一杯水,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来,这可是烧开的井水,可甘甜了。绝对比你喝的那些贵得要死的进口矿泉水还要好。”我有点献宝的把水杯递给了他。
扬子看着兴致高昂的我,那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地吞了下去。
手刚要接触到那杯子,又缩了回来,这个杯子怎么看起来怎么那么脏。
“放心啦,我刚才已把这个杯子洗了一遍,又烫了一遍。它是本来就那样的。”我一语道破了他的心事。
有点尴尬的扬子,扁扁嘴巴,一手接过去,喝了起来。
太阳已不知何时悄悄隐入山的那一边,独留下一片醉红的霞光浸染着半边天。
手足无措的扬子,看着在那满是黑的烟灰的厨房里忙忙碌碌的我,疑孤地问着:“你确信,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是啊,不然,你还让老奶奶,老爷爷来煮饭给我们吃啊?”我拿着一根木柴,放入灶里,说完,嘟着嘴对着灶火吹了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晚上真的要在这里吃,在这里住吗?”依在门边的扬子语调有点上扬着,他想不明白,就让这位大婶进去还一下杯子,说一会话,她怎么一出来就说要住在这里了呢?是不是被鬼招身了啊。
“咳、咳、咳!对啊,你是没有看到爷爷、奶奶眼中的落莫与渴望,你知道吗?他们已好久没见到客人,只有他儿子一个多月来看他们一次,其余,也见不到别人。其时,他们真的很寂寞,但,还好,他们还有彼此。”吹起着黑烟,呛得自己眼泪都涌了出来,咳了起来。那黑黑的手糊乱地在脸上揩着。
“但,我们也没必要住在这里啊。”扬子不死心地抗议着,对于,晚上住在这里,鸡皮疙瘩都会起一大片的。
我拿着柴,认真地看着不耐烦的扬子:“不住在这里,那我们要去哪里呢?不是都快没油了吗?”
原本还不耐烦的扬子一下子停下不停地抖动地左脚,盯着我。
“怎么,你以为我不会看仪表吗?”看着那眼神,我挑挑眉,送给了他一记白眼,才把柴塞进灶里。
抗议失败的扬子用力地叹一下息,对于,晚上,怎么会种灾难临头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