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10日 22:29
好多久没吃这么平常的家常便饭了。我妈妈去世得早,之后,就一直在社会上打滚着。到后来啊,有点出息了,出入的都是大鱼大肉的,都忘了这个味了。”
看着那伪装得一脸不在乎的扬子,听到石头声音里的无奈,想到自己的那些伤心事,心也跟着有点酸,原来,每个人都有伤心的事,同病相怜地说着:“呃,如果,你喜欢,可以过来这里,我再煮给你吃啊。”
“好啊!”
“说什么呢?”两个人同时说着,说完再互瞪一下,然后,各自撅过脸,不理对方。
看着那样的两个人,终于明白,石头所说的‘冤家对头’是什么意思了。
“大婶,你要搞清楚,这是谁的家?”扬子脸上出现了一贯轻佻的表情,但却又透点冷冽。
被他的冷意吓到了,才惊觉自己好像有点越距了,赶紧缩缩脖子,退后一小步。
“真是的,你这样会吓到人家的。”石头站起来埋怨着。
“是谁叫她自作主张,让人过来跟我抢东西吃呢?”扬子敛去身上那冷冽的味道兀自站起来走向楼上。
“今天的通告都被我推掉了,所以,你就好好休息吧。”石头在楼下扯着大嗓门喊着。
二楼拐角外独留下一个举着右手轻轻摆动着的背影。
我微斜着脑袋瓜子,望着情绪千变万化的那个背影,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忽冷忽热的,真是怪人。
“呃,小竹,扬子呢?因为肠胃比较脆弱,对一些比较不新鲜的食物会受不了,所以,就得麻烦你上心了。”石头眯着眼睛笑呵呵地说着,突然凑近着低语着:“还有,下次,那个酱菜多做点,真的很好吃。”说完,朝我眨巴着眼睛,往外走去。
在送走石头不久,我还在打扫着客厅,一位不速之客来拜访了。
望着从玄关处走进来的那个头发一丝不苟地拢得高高的贵妇,岁月好像并没有在她的脸上刻上太多的痕迹,皮肤看起来还是那么白皙又有光泽,哪像是一个五十岁的人呢?
虽然总在电视里看到她,但真实地看到她,她的雍容雅步、她的不苟言笑,感觉更加的威严与高贵,不容一丝的忽视。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怎么又知道密码呢?
突然,二姐的话“是我们总议员长的一位远房亲戚”在耳边环绕着。
对啊,看来,俩个人还真是认识的,关系还不是一般。不然怎么会知道密码呢?真想不到,扬子竟还有一个当官的亲戚做靠山。
迎上她那犀利的眼神,我就会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睑,拿着抹布,毕恭毕敬地站在旁边轻声叫着:“总议员长?”
“嗯!”那双凤眼轻轻地瞟向我,淡漠地轻点一下头:“你就是新来的保姆?看起来挺年轻的,几岁了?”
“哦,呃,我……我32岁。”一紧张,我的舌头又开始打结了。
那种犀利无比的眼睛在我的身上打量着,半响才严肃地说着:“你应该知道,或者张姨也有跟你说了吧,做保姆最基本的是什么?”
“哦,有,有,是少说、少听、少看。”天啊,怎么每个人见到我,都会说同样的话,担同样的心呢?
“嗯,很好。你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吧。特别是在这个家里,不管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出去都不能泄漏半句,否则,官司缠身不说,还得付上一大笔的赔偿金。”那抑扬顿挫的语调,宣示着,它不是在说教,而是在半恐吓着。
我现在除了规规矩矩地说着:“是,我知道。”
再也不知该怎么表达我并不是一个爱嚼舌头的长舌妇。再说,真的有那么多的人想要他们所谓的隐私吗?有钱人,真是奇怪。
“少爷呢?”她的声音有点缓和下来了。
“哦,在楼上。要不要我去叫他?”我刚想抬起头,想想又重新垂下去。
“不用了,我亲自上去就好了。”说完迈着雅步绕过客厅往楼梯走去,突然回过头盯着我:“你在下面就好,没叫你不要上去了。”
接上那种比刀子还锋利的眼光,又开始紧张起来,只能被动地拼命地点着头。
满意地看到我的点头,才噔噔噔地往楼上走去。
真不知道,二姐是怎么呆在她身边工作,还一呆就是五年。
自己怎么跟她站在同一间屋子里,就相处了那一会儿都觉得会呼吸困难,压抑得快窒息了。真是无法理解二姐那些同事和她的家人,每天都得在一起几个小时,怎么会受得了呢?
扬子相对于总议员长来说,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