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07日 14:17
变得模糊不清了,只留下淡淡的红迹。狠狠地打下一大把洗衣粉,用力不停地搓着,搓着。直到自己筋疲力尽,才放开已皱巴巴的衬衫,衣领已洁白如雪了,但那个红唇印却已印在自己的心里了,怎么洗也洗不掉。
它就如恶魔般如影随形着,不断地跳出来,啃食着自己的心,吸着自己的血,折磨着自己的意志。
在随后的几天里,我恍若一个空灵般生活着,头脑停滞,食不知味,失眠,人迅速的消瘦下来,眼睛变得更大,无意识地躲着老公,不敢看他的眼神,不想跟他有任何的接触与交谈。对于我们之间该何去何从,不敢去细想深究,如果有一种擦子能像那洗衣服一样,可以洗掉,没有留下痕迹。那真的很想拿来从心里擦掉那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恢复以前。
只不过,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过去了?
我端上的最后一道菜,静静地坐在离徐晖最远的椅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夹着饭。
“儿子,我明天要回去了。”婆婆看着桌子上的菜,有点赌气地大声说着。
我用筷子夹着一粒饭顿在嘴边,眼睛直盯碗里的白米饭,慢慢地把那粒饭送进嘴里,嚼动着,不做任何的表示。
“妈,住得好好的,怎么要回去啊。”徐晖有点不解地问着。
“我这再不回去,不是要活活被折磨死吗?”婆婆那大嗓门变得有点尖锐。
“妈,怎么这么说啊?”听着得徐晖有点不高兴了。
我只是静静地嚼着那粒饭,连眼睫毛都没抬一下,有预感,婆婆矛头又会是指向自己。反正说什么错什么,那还倒不如保持沉默。
“你看你看,现在桌子上的是些什么菜,这些青菜瓜子,我在农村都吃到腻了,现在来到城市里了,还是天天这些菜。唯一一盘的肉也总放在离我最远的地方,存心不让我吃。”婆婆激动地站了起来,用力地摔着筷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着:“我这一把年纪了,还能吃多少,只不过想吃点好的,享点清福,不要再像你爸那样,一直到死了还在做事,都舍不得吃点好吃的。现在这样,还不如直接掐住我的脖子,还让不让人吃啊。”
听着婆婆的控诉,我再也坐不住了:“妈,你的身体不是……”
“我身体?我身体怎么了?你是不是希望让我的身体有怎么了吧?那样,你就省得伺候我这把老骨头了。”
婆婆的一顿咄咄逼人的抢白,让我又不知所措了:“妈,你不是有高血压高……”
再次没等我说完话,又是一阵炮轰:“高血压,那是病吗?现在每个老年人不都是这样。你不要总用我的身体来找借口,你就是嫌我吃白食,不做事,就舍不得给我吃。我告诉你,这现在还不是靠你,你吃的,用的,花的,不都是我儿子辛辛苦苦挣来的。你还不是……”
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着,耳朵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缓缓站起来,有点重心不稳地躲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