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9月18日 21:05
是空气了呢?
抱住自己?
对啊,他刚才怎么那么激动地抱住自己呢?不是张扬着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吗?那刚才的拥抱是为了什么呢?说明了什么呢?
我微微挑挑眉,偷偷望向后视镜,却刚好捕捉到他来不及躲闪的眼光。
我有点愕然了……
那个眼光怎么那么奇怪呢?
怎么看起来,他好像有点怕自己呢?还是在害怕什么呢?
车内的气氛变得有点诡异……
在看到帝景花园的大门口,依旧聚集着一大堆的人,微侧过头觑觑车后座的扬子,只见他还是一脸淡然地瞧着外面,好像什么都打动不了他的沉思一样。
咬咬牙,压低帽子,深深呼吸几口气,才加重了脚的力道。
此时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的扬子,嘴角微微扬一下,但马上恢复了淡然的样子。
随着车子的加足马力,我的心有点揪了起来,万一他们不怕死,挡在了车子面前,那自己会不会来不及刹车呢?
很庆幸的是,那些人看到车子的快速过来,尽管还有几个不怕死想站近一点拍照,但随着车子的逼近,他们还是快速闪开了。
随着车子开进了小区内,那些狗仔们一轰围了过来,追着车尾,闪光灯彼此起伏着。
唉,其实,他们为了挣钱,也真的很不容易呀?
车子慢慢地驶入车库里,还来不及停好,扬子就一把打开车门,跳下车,狠狠地甩上车门,头也不回地径直往客厅里走去。
“砰”的一声巨响,贯彻了我的耳膜,我惊恐万状地望着他消失了的方向,不以为然地嘀咕着。
这是什么男人啊?怎么这么小气?都跟他说对不起了,都一直讨好他了,还想怎么样呢?又不是犯了天大的罪,有必要这样子甩脾气吗?
再说,谁都知道,君子不与女子多计较的。
怎么就那么没风度……
我闷闷地跳下车,锁好车门,看了看那扇门,无奈地叹口气,缓缓地随着他走进去。
客厅里
议员长端坐在沙发上,尽管看起来,还是一样优雅地坐着,但那不停交换的双手还是泄露出她的坐立不安,她的忐忑。
一看到扬子的进来,议员长惊喜地站了起来,迎了过去,双眼期待地望着扬子。
看到扬子的精神面貌,心略微安了下来,但还是很紧张地抓住扬子的臂膀,轻声问着:“扬儿,怎么样了?现在好点了吗?还会不会疼呢?”
我站在玄关外,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虎毒尚不食子呢?但何况,多情的人类呢?父母不管怎么样,潜意识里,还是关心着自己的骨肉的,爱着自己的骨肉的。
不管他们是以什么心态来迎接这个小生命的,也不管,他们爱的方式到底对或不对,但,现在他们的爱,确确实实地存在着,这样,就够了。不是吗?
扬子连正眼都没瞧她一下,轻轻扫开议员长的手,默然地径直走上楼梯。
议员长一脸悲切地望着消失在楼梯口的扬子,抬起脚刚想追上去:“易扬,易……”
我急忙冲过去,挡住了她:“议员长,等一下。”
我鼓起勇气,直视着她:“议员长,不要再追,呃,扬子,毕竟刚从医院出来,他需要休息。您,就让他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议员长望了望楼上,才回过头,瞧着我。
我原本高涨的勇气被她瞧得一点一滴地消散了,像散了气的气球,扁掉了。
自己貌似又做错事,说错话了……
头,低得低低的,就像是一个做错孩子一样,等着被批判。
“呃,小竹,对吧?”议员长又恢复了高雅的气势,淡雅地问着。
“嗯,是。”尽管她的声音听起来平平淡淡的,显示不出一丝情绪,但我还是不敢乱说话,不敢抬起头来直视她。
“来,过来这边坐吧。”议员长轻拉过我的手肘,往沙发走去。
我一头雾水地被她拉着坐到沙发上。
有点戒备地看着她: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呢?
我临危襟坐着等候着她的出招。
“小竹,你来快一个多月了吧?”她的声音显示不出喜怒哀乐。
“嗯。”我谨慎地轻点头,不敢有所越矩了。
说他们是母子,还真的是有共同点,一样的喜怒无常,一样的捉摸不透。
“你上次好像说过,你有一个孩子?前天的报纸上的那个孩子就是你的女儿?”议员长的声音多了一点试探。
“嗯,是的。”不自觉地学着二姐的干练。
原来,人的习性还真的是练出来的。
“你怕我?”议员长那光结的脸上,扯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让她的迫人的气势,微微少了。
“啊……没有,没……是。”我想违心地答着,但,一看到她的眼神,还是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她那若有若无的笑容深了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