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31日 20:53
,你的麻烦可就大了。”教廷裁判所是教廷侦察和审判异端的机构,有阳光的地方便有阴影,即便是至高神的光芒之下也有那么一小撮见不得人的东西。
“哼,我是弗莱舍尔的女儿,裁判所敢抓我的话,那他们得考虑下他们的牢房够不够大,能不能装下整支全副武装荆玫瑰骑士团。还有我亲爱的哥哥,你刚才称呼至高神的仆人,尊敬的狩夜者大人们时用了‘家伙’这个粗俗的字眼。这可是对教廷的不敬,我想深究起来你犯得罪不比我对吸血鬼的赞美轻多少吧。”璐易丝左看看右看看,对于一个在花园和阳光下张大的孩子,下水道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常听其他人说下水道中肮脏不堪,老鼠遍地都是,甚至还有丑陋恶心的人生活在这里。当第一次怀着即忐忑又好奇的心情走进下水道的时,璐易丝发现这里远不是自己想得那样。除了有些潮湿外,没什么是自己无法容忍的。
两兄妹很快来到了巫灵白塔下方,迪波梅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小刀,刀刃上有着一排锯状小齿,可能几个世纪都在这里被雨水侵蚀的铁栏下早已变得脆弱不堪,没用多久就被迪波梅克锯断,钻进之后是条螺旋形一直向上的楼梯,两个小家伙显然都遗传了他们父亲的天性,不知畏惧是何物,想没想顺和楼梯便爬了上去。刚开始时,迪波梅克还仔细数着台阶数,后来,螺旋形的楼梯让他感到有些恶心还没走到尽头,直到已耗尽他的体力和好奇,才看见楼梯的尽头是一扇敞开的门。
这是一间堆满书籍的房间,还有很多不知用途的工具,而透过房间的窗子可以将整个嘉比里拉城尽收眼底。
“咦,你们是谁。”正当迪波梅克与璐易丝为这个新发现而心动不已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两个孩子回头才发现门口多了一个身穿蓝色长袍花白胡子垂到胸前的老人。
“在问别人名字的时候,要先自我介绍。这是最基本的礼仪。”心直口快的璐易丝对这个突然出现打扰自己“寻宝”的老头儿不太满意。
“呵呵,好有趣的孩子,我是宫廷魔法师佰克提。”佰克提没想到很少有客人光临的巫灵塔,今天会一下来了两位的客人。
“魔法师,我听父亲说过,保罗六世那条老狗,这辈子唯一做得正确的事,就是把在毫无用处的魔法师都送上火刑柱。”璐易丝在听到佰克提的介绍后,毫不客气的转述弗莱舍尔说过话。
魔法师一个格外稀缺的职业,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更喜欢称他们为巫师,巫婆。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东西充满恐惧,对于这些总是把时间花在研制各种药剂的怪人,都是把他们与死亡,瘟疫联系在一起。教廷也宣布这些人都是魔鬼的使徒,只有用火焰才能净化他们的灵魂。而魔法师最终的归宿只有两个,一是为皇室服务。另一个便是教廷的火刑柱。
听到璐易丝的话后,让佰克提愣了一愣,敢称呼至高神在人间的代言人教宗陛下是老狗。这是一个怎样的父亲。
“尊敬的魔法师,我是迪波梅克,这是我的妹妹璐易丝。”迪波梅克轻轻拉了拉璐易丝。示意她别再乱讲话。
佰克提很快就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迪波梅克,迪波梅克外相可是在嘉比里拉鼎鼎有名,而敢辱骂的教宗是老狗的人,几乎也只有弗莱舍尔侯爵。
宫廷魔法师一身华贵的魔法长袍只能让他们远离那烧的滚烫的火刑柱,并不能让他们赢得其他人的发自内心的尊敬,走上魔法师这条道就意味着披上神秘和孤独的外衣,他们的出现永远是愉快气氛的毒药。
各国的皇帝们总是在自己举棋不定的事情上求助于这个些能够看到未来的魔法师,而这些魔法师往往会给出一个蕴含玄机的答案,几百年前诺汉王国最后一位皇帝普莱拉准备向当时的还是一个公国的威蓝帝国发动一次规模空前的战争,在占卜后魔法师告诉他,如果你发动战争那么你将毁掉一个伟大的国家。而最后战争的结果是诺汉王国被并入了威蓝帝国的版图,普莱拉毁掉了自己的国家。
教廷始终坚定的认为预知未来那是至高神才应有的能力,如果让人掌握那是对神的亵du。至于这些乘坐四轮马车出入皇宫的宫廷魔法师到底和那些已经变成火刑柱下残渣的同行究竟有什么区别,教廷专门用了一份几百页的报告来加以说明,即便是最虔诚的信徒在读完这份可以被称之为书的大块头后都已经忘记阅读时的初衷。
大概是没有太多人愿意和这位幸运地躲过了宗教裁判所狩牧者登门拜访的宫廷魔法师交流,对于迪波梅克和璐易丝不请自来的到访,佰克提很热情地招待了他们。佰克提那里也让迪波梅克知道巫灵白塔下面有条地道直通皇宫,佰克提每次进出巫灵白塔便是通过那里,巫灵白塔也是佰克提日常观测天象的观星塔,这些对嘉比里拉贵族们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宫廷魔法师是个有些禁忌的词汇,贵族们总是尽力避免谈论这些话题,对于两个八岁的孩子来讲不知道这些事也就不足为奇。
观测星空的六分仪,能够瞬间腐蚀掉铁链的液体,已经众多被教廷罗列的禁书。很多东西都让两个孩子充满了好奇。从这天开始迪波梅克和璐易丝便成了巫灵塔的常客。虽然不知道佰克提在预言占卜方面的成就如何,可单在机械药剂上的造诣便让迪波梅克和璐易丝只有叹服的份。迪波梅克甚至发现璐易丝偷偷在卧室里解剖青蛙,还按照从佰克提那里偷来的书自己调配些希奇古怪的药剂,这些事情无疑会让人小璐易丝离宗教裁判所的大门越走越近,好在唯一庆幸的是只要弗莱舍尔候爵还有拿剑的力气,那么狩牧者们便不会来敲莫斯勒斯庄园的大门。
在嘉比里拉城外塞巴斯蒂安有一处乡间别墅,不同于其他国家都市吸引着本国的富翁名流,为优雅贤明的上流人士惟一固定居地,而在乡村居住的几乎为粗俗农民,威蓝帝国的贵族受皇室在嘉比里拉城外建造威克申蓝宫的影响,上行下效大量的贵族到在乡间拥有别墅,嘉比里拉对他们仅为一个聚会的场所,或约上流人士集中的总部。一年中,他们只在城里度过短暂时光,寻求一时消遣,并在匆匆纵情狂欢之后,又一如既往地返归乡村生活。只是因为迪波梅克和璐易丝每天还要学习阅读,神学、算术、几何、地理、历史、伦理学。满满的日程表让克莉斯多夫人不得不放弃享受田园的念头,只能在周末时才有机会到乡间漫步。
一辆四轮马车在十几名骑士的护送缓缓通过嘉比里拉的城门,能够摆脱无聊的课程轻松地享受周末,对于这个年龄的孩子都是件愉快的事情,在马车的车厢中克莉斯多夫人看着自己两个孩子,岁月的流逝并没在克莉斯多夫人脸上留下任何痕迹。眼角没有一丝丝纹,透过车窗淡茶色玻璃阳光柔和地照在克莉斯多夫人亮白的脸颊,让这位嘉比里拉贵族视为贵妇典范的的女人更加光彩动人,坐在自己对面的璐易丝哼唱着小调,谁都能看出璐易丝小姐的心中的愉悦,克莉斯多夫人淡淡地笑着,并没去提醒璐易丝哼唱小调是一件不太符合淑女规范的事,偶尔让孩子轻松下,放下那些教条式的优雅并不是什么坏事。在克莉斯多夫人眼中璐易丝只是因为远离了那些刻板的老师而心情舒畅,可迪波梅克很清楚自己的妹妹并不单是为此,早已经厌烦了解剖青蛙的璐易丝,这些天一直惦记着换些大点的动物。前两天还从阿斯缔尔那学会了设置捕捉野兔的陷阱,迪波梅克还知道现在正是野兔的繁殖期,如今在嘉比里拉郊外见到最多的便是野兔,迪波梅克只希望到时别把整间别墅都搞的血淋淋的,迪波梅克甚至有些担心按照现在的速度用不了几年璐易丝就可能打算对人下手了。想想当璐易丝有天一脸青色,黑色的眼圈拿着一把小刀,双手沾满血迹站在一具尸体前的情景就让迪波梅克忍不住一哆嗦。
在城里贵族们要么一心忙各种事务,要么赶赴无尽的约会,其时间、思想和感情即由此耗费。所以总好像急急匆匆,心不在焉。无论身在何处,马上又欲去其他地方;谈着某个问题,又恍您想到另一件事情;一面探亲访友,一面又考虑节约时间,另作他访——因这一拜访已于早晨安排,会使人自私无聊。熟人朋友相见,极其偶然短暂,只能简单寒暄客套,只为其冷漠的外表——而可贵友好的品质根本无暇活跃,奔涌而出。
但在乡下,贵族们便将真情实意充分流露。挣脱城里冷漠拘泥的形式和消极不良的礼仪,抛弃畏缩冷淡的习惯,变得快乐开心。高雅社会一切美好的东西,极力获取,却将其约束尽皆摈弃。或隐居一处,勤奋用功,或寻求雅趣,或从事乡间劳作,所需物资在乡邻应有尽有。各种书籍、绘画、乐曲、马狗及体育用品随手可获。无论对人对己,均不强制,真诚待之,热情好客,一心带去欢喜,人人均凭爱好各有所得。
在嘉比里拉的乡间景色宏伟壮丽,感人至深。草坪宽阔,如一张价涨鲜绿的地毯,不时可见参天大树,枝茂叶盛。树丛和林地庄庄严壮观,鹿群结队悄然而过,野兔跳向隐蔽之处,或野鸡忽然振翅高飞。小溪婉蜒曲折,自然优美,或扩展成一片明净的湖水——这一潭与世隔绝的小湖,将颤动的树影映照其间,黄叶安然躺于其中,鲑鱼漫游于清澈的水里,丝毫无惧。某乡村庙宇或林神塑像,因天长日久发绿受潮——这一切,使幽僻的地方呈现出古雅神圣气派。
只是弗莱舍尔候爵并不懂得享受这份暇意,在候爵看来男人最应该在的地方不是舒适的别墅而是厉兵秣马的军营,寻找荣誉的不应该是猎杀几只棕熊而是而是砍下敌人的头颅。虽然每次克莉斯多夫人来别墅过周末都会带几件弗莱舍尔的衣服一起过来,可自从迪波梅克记事开始就很少见过父亲在别墅中度周末。父亲总是在皇宫,军营,莫斯勒斯庄园这三个地方交替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