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04日 00:23
在先辈肩膀上的成员们就越有张厚重的面具,有涵养的绅士在脱掉裤子前,永远不会在女人面前露出本性。
“不知道我是否有认识几位的荣幸。”克萨亚把目光投向迪波梅克等人,在以一个仰慕者的身份如愿亲吻到瓦兰克女外相的手背后,公国名义上的执政官并没冷落其他几位客人。
缺少利益的纠葛便会让仇恨变成无根的浮萍。抛开几个给家族带来灾祸的野心祖先与教廷某些秘密机构的恩怨纠葛。这位游离于任何一个利益小团体之外的公爵,绝不站在任何人的对立面,再加上又拥有充足的精力和金币操办大大小小的宴会。所以无论属于哪个派系,哪个国家的贵族,只要到访过神圣塞菲公国,都知道这里有位好客的公爵。
“公爵阁下,请允许我为您介绍几位来自威蓝帝国的客人。”埃米塞瑞露出迷人的笑容,充当起两者间友谊的桥梁。
听着埃米塞瑞介绍说一直没引起他注意的迪波梅克,是塞巴斯蒂安家族的继承人时,不问政事的克萨亚公爵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个年轻人,除了羡慕在众美环抱中的那份艳遇,更多的还是奇怪埃米塞瑞怎么会和这样的人走到一起。
作为傀儡克萨亚一辈子都无法品尝到与尊贵地位相匹配权力的滋味,自然也不会太多关注公国以外与自己没有点半交集的政治局势,关于拜瑞柯海另一面那片大陆的信息,也都是从教廷内一些前途不怎么光明,又不介意肯和提供美食的公爵近亲的主教嘴里听来的。
在克萨亚有限的记忆当中,遥远到只留下一个模糊印象的威蓝帝国就是个地道的坏小子,瓦兰克王国则是个有些叛逆但还不至于无药可救的漂亮洋娃娃,而这个坏小子还经常欺负他的漂亮邻居。当然这些和他无关的事情,克萨亚也懒得在上面浪费时间。
最让他感兴趣的还是另外三朵鲜艳欲滴的玫瑰,原本在其他地方能轻易俘获大批爱慕者的梅赛达琳小姐很不幸选择站在另两位让嘉比里拉年轻贵族疯狂的女人旁边,不可避免的沦为陪衬。而柏拉芙一副冷艳的表情,或许能激起一些不知死活年轻贵族的征服yu望,但对四十几岁步入人生平稳期的公爵大人来说,他更喜欢温顺的猫咪,不是性烈的野马。因此,始终保持优雅仪态和甜美笑容的璐易丝更能得到这位公爵的青睐。
当然,在教廷高举着‘道德’大棒下生活,对快到四十才被一个十九岁小贵族女孩结束快乐单身汉生涯的公爵来讲,他没有年轻人那份肆无忌惮的魄力以及随意挥霍的体力,有美女作伴一起共进晚餐,已经是这位公爵大人最大的满足了。
数千年的时间,已经让教廷从稚嫩的少年成长为今天无法撼动的庞然大物。躲在大陆上数以千计神学院中的神学家用他们对宗教狂热又不失缜密思维的脑袋,不断小心扩展和完善空中楼阁般的信仰体系,力求不给那些异端分子留下任何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理论上的漏洞。而几乎遍布大陆各地的圣殿骑士团分支和狩夜者外围据点则可以在台面上或台面下将一个个无法教化的死硬分子打翻在地。
一千年前,在不违反教廷传统宗旨下,主教拥有一个教区内的绝对权威。六个世纪前,圣殿骑士团在执行任务期间可以不遵从红衣主教之下比自己高两个位阶主教的命令。三个世纪前,狩夜者中的高阶审判者在除神圣塞菲公国外任何一个教区都拥有与教区主教同等的话语权。
每一次枢机团推动下的内部改革都让权力的天平由右侧的教诲典籍向左侧的惩罚之剑倾斜。长久以往就连高高在上的红衣主教权力范围也不免收到束约。在教廷高层中也只有凌驾于枢机团之上的教宗以及本身就没有半点权力可供压榨的二号人物圣女没受到影响。
正当迪波梅克在方形塔上喝着美酒,不必成为骄阳下那场露天聚会的一员时,一辆华贵的马车以一种骄横的姿态径直穿过圣亚索大教堂前的广场。虽然,身着朴素的车夫御马技术娴熟,让几匹白色安德烈冷血马奔跑速度与出现在马车行进方向上人员的躲闪速度保持在一个平衡点上,但面对高阶骑士选购坐骑时,排名前列的神骏马种,广场上的社会精英们还是慌忙挪动他们在女人肚皮上折腾不了几下的肥胖身体。
这种鸡飞狗跳的场面凡是在能容纳下几个暴发户的城市每天都会上演,只不过平时唯诺的平民今天换成了衣着光鲜头衔高贵的贵族。最终,这辆马车将广场上由贵族,富商以及仆役组成的人群劈为两半后,以无比张扬嚣张的姿态停在圣亚索大教堂正门旁的角门前。等于是在广场上所有贵族尊严上踩了一脚的马车主人款款走下马车。
让迪波梅克感到惊讶的是他见到的不是想象中的虔诚不失威严的教廷主教,或是某个流淌着跋扈血液的大贵族,而是个年龄在少女和女人间游荡的年轻女性,留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清新脱俗,哪怕她身上穿得只是件审美观正常的女人连考虑都不会考虑的白色棉麻教袍,依然难掩独有的那份典雅。总之,这是个不管穿不穿衣服都能让男人心甘情愿亲吻脚背的女神。
“那是思歌琳圣女,如今圣城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在五百名圣殿骑士把大教堂彻底封锁后,也只有每天为众生祈祷的圣女是唯一能进出圣亚索大教堂的人。现在所有人都想从这位圣女那里打听到点风声。”克萨亚感叹道,迪波梅克会心地听出这位有贼心没贼胆的公爵语气中的那份爱慕。谁说信仰是直达心灵不容违背的力量,如果给这个在宗教中心熏陶下成长起来的公爵插上足以遮住惩罚之剑的权力翅膀,谁能保证高贵的圣女需要侍奉的还仅是至高神呢。
“原来是个清洁女佣。”在公爵身旁的璐易丝不以为然地说道,显然从上万名圣女候选少女中脱颖而出的思歌琳,很不巧与柏拉芙一样触碰到骄傲的嘉比里拉之花很少发作的嫉妒心。
“璐易丝。”身为哥哥的迪波梅克看了眼在他与璐易丝之间,神色如常似乎什么都没听到的公爵,责怪地说道。
璐易丝很知趣地撇了撇嘴,停止对走进大教廷女人的攻击。
身为教廷的圣女除了每日为神的子民祈福外,世俗间的唯一工作就是定期擦拭圣亚索大教堂礼拜堂后殿那尊真人大小,传说是至高神留在世间真身的雕塑。
许久,圣亚索大教堂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依然旁边的角门,而不是众望期待的正门,那道白色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广场上无所事事贵族的视野内,会留在这里的贵族说的好听些是见证历史性的时刻,难听点不过是等待教廷内一群老家伙重新瓜分大陆的结果。但这些平民眼中的所谓大人物多数都出自历史不过二,三代还处在攀爬期的新兴家族,或者是出身大家族却又挤不进核心的失意者。真正的权贵绝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场即无法下注更无法获得收益的赌局上。
做完璐易丝口中的清洁工作后,教廷的二号人物并没有搭乘她的马车再杀出一条‘血路’,而是让迪波梅克误以为是错觉的径直向方形塔走来。最终这个有资格被璐易丝摆在敌人高度的女人一步步登上了方形塔。
当登上塔顶,思歌琳除了见到预料之中的克萨亚公爵外,塔上还有几位难得一见的佳丽。这让一向对自己容颜颇为自信的圣女有些挫折感。
有幸近距离一睹据说被整个神圣大陆一半年轻人视为梦中情人的圣女,迪波梅克发现抛出神圣光环产生的距离感,思歌琳却有另一番风韵,最直观的观感就是那件没有丝毫修身效果的宽大教袍,穿在她的身上,依然遮不住傲人的胸形与挺翘的臀部曲线,而前后两个制高点更把原本被教袍扼杀的纤细腰身凸显出来。
迪波梅克曾听老师莱特提起过,每任教宗在位期间大约都会有三到四名圣女更替,平均下来每位圣女有四至七年的时间头上戴着让最高贵的贵妇都黯然失色的光环。至于什么时候万众瞩目的圣女被继任者顶替,有一种很隐晦绝不会出现在教廷任何一项教规中的说法。当掌握圣女任免权的枢机团认为当代圣女带给人们的神圣感已经压不住洋溢而出的青春气息变到了新老交替的时候。
迪波梅克面前这个身材火辣已经走到职业生命晚期的圣女,如果不是保罗六世的离世,让枢机团中的一群老家伙眼中只剩下赛普特金权杖,无暇理会这只越来越水灵的漂亮花瓶,现在大概已经和她的众多前辈一样,在某所‘奉献’丰厚的教堂中高级女祭司的位置上开始养老了。
“公爵大人,听说您最近得到本圣多米尼克手书的《玛加伯书》,能否给思歌琳借阅一下。”除了开始时突然见到这么多美人的惊讶,见过的大场面不比任何名媛和公主少的圣女马上恢复常态行教礼说道。
“当然,我保证今晚它就是您枕畔旁的读物。”克萨亚还礼后爽快地答应道,看得出两个同样地位与权力不匹配的大人物彼此并不陌生。
留给迪波梅克更多的感叹还是,这位公爵似乎跟所有有几分姿色的女性都保持着良好的友谊。唯一可惜的只是这样一位内心世界充实的公爵大人不幸的生活在唯一一个把偷情与叛国几乎划等号的国度。
因为有外人在,思歌琳并没表现出与身份不符的热情,仅仅同克萨亚寒暄两句便告辞离开,身为圣女除了要有张能打动人的漂亮脸蛋这样的硬件条件。还要用拥有不亚于经院派学者对教廷各种典籍的知识以及无可挑剔的礼仪。最重要还有距离产生神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