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05日 14:39
成了这个样子了。”
张永泉看着方倩指着自己的肚子哈哈笑了起来,大家也都乐了,气氛非常的融洽。
“钟阿姨,张叔叔,真是不好意思,我还要赶回合江去,改日再来拜访你们。”
“回合江?现在都几十点过了,早就没有车了,不如就在我们家住上一晚,明天再走。”
方倩也挽留道:“就是,现在太晚了,你最好还是歇一晚再回去。”
罗通坚持道:“阿姨,叔叔,方倩,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我真的得赶回去,我怕我妈妈担心。”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车了。”
“有,我到桥头坐回头的士回去。”
张涌泉插话道:“我看小罗执意要走就让他走吧,他是个孝顺孩子,下次再来咱们家也不迟的。”
钟楚玉道:“好吧,小罗你坚持要走阿姨也就不留你了,记着下次一定要来我们家做客。这么晚了路上叫司机开慢一点儿。”
“恩,叔叔,阿姨,谢谢你们了。”
方倩拿出一盒桃片递给罗通:“如果没有车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这给你留在车上吃。”
黄昏里飞鸟挣扎着翅膀向天边那最后的光亮飞去,那镶有一丝光亮的翅膀在高穷的天际显得孤远而模糊最后渐渐融尽黑沉的夜幕里了,上帝打开另一到门的时间似乎就是在这样的时刻。
第二天罗通睡了整整一天,下午四点过的时候才起来,匆匆洗漱一下,便到摊儿上去帮他妈妈的忙了,夜市一到就会很忙,再说睡了这么久也应该活动活动一下身体。罗通随便洗漱一下就出去了,罗通他妈妈摆的小摊儿在一条很老的老街道上,罗妈妈做的卤肉是这条街上最好的,很远就能闻到那挠人的香气扑鼻而来,五颜六色的香味永远是这条街道的主打味道,那红曲弄出来的油光肉色真是让人眼馋,夏夜里来这儿弄点卤肉下冰啤酒再喝点稀饭那真是人间美味,至少这里的人是这样认为的,冬天则喝煮啤酒,吃烤鱼,那简直就是至美享受。
这条街道的的确确是县城里最老的街道了,街道的路面与时下县城里新修的街道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街道两旁都是一些过时的房屋,来往的人不是很多,在这里住的都不是什么有钱人,这条街给人的印象就是整体都是灰浅的色调,罗通记得小时候进城来耍的时候就走这条街,这里给他印象最为深刻的却是街道两旁那些歪歪斜斜的梧桐树,甚至有时候做梦都会梦到这些看上去孤苦无依的梧桐树,为什么会是这些梧桐树呢,罗通自己也不明白。街道在黄昏里显得是那样的安静与落寞,这条街道的人一半的在破旧的小门铺里和街边的小摊儿上做生意,一半的人则在茶馆里喝茶打麻将,无论春去东来还是刮风下雪这种情景都从未改变过。总而言之一走进这条街道你就会感觉到一种安静得有些过分的味道和冷清得有些破败的的气息,整条街道都显得毫无生机。
远处昏暗的灯光下,母亲疲惫的身影就像一座雕塑一样深沉而高大,罗通心里一阵犯酸,突然觉得母亲是那样的辛苦,为什么以前很少能感觉到母亲的辛苦呢,母亲一直都说这些活儿是很轻松的,有时候还要开心的唱唱歌,那都是在自己在的时候,也许自己不在的时候母亲很可能就从未唱过歌。
远处开来一辆装满啤酒的三轮摩托,开车的是李老六,他的形象是最令人过目不忘的,永远都是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发青的丑脸和一个让人过目难忘的大红鼻子,他嘴里哼着的流行歌曲永远都不会在调上。尽管这样,他却是这条街上最受人喜欢的人了,因为他很善良。
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见他那张永远像孩子般笑嘻嘻的脸,快四十岁的人了仍然保持这样的心态和笑容是很不容易的。李老六下了摩托用手将乱蓬蓬的头发往后理,还颇有些自恋的在灯光下往反光镜里瞧瞧,让后向扬慧叫喊道:“慧姐我把啤酒下了,我要收工了哦”。
罗通看见母亲先是用那满是油渍的手抡起来用手背擦着脸上的汗,来到李老六的三轮摩托旁正准备和李老六一起搬啤酒,罗通快跑上去一把按住母亲那早已放在啤酒箱上的手道:“妈,我来搬”。
杨慧看到儿子来了脸上的疲惫之态瞬间消失了,向罗通摆摆手道:“你一边去,一边去,就几箱而已”。
罗通可不吃他妈这一套,向李老六道:“六叔,来我们搬”。
李老六点点头:“小通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回来的,六叔你最近生意还好不?六嫂呢?怎么样?”。
李老六抬起一箱啤酒学着电视里的对白说道:“都好,好得不得了啊”。
两人笑着将啤酒箱几下搬了下来,又把摊位下的空箱子都搬上车,杨慧在给客人弄下酒菜,李老六就拉着罗通到一旁聊天。
“前两天就听你妈说你要回来,我就一直等着你回来,你别说你走了以后我还怪想你的”。
罗通笑着道:“六叔你是想和我下棋了吧?您呀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李老六发青的脸上荡起特有的笑容:“嘿你小子,我告诉你,你走的这段时间我可是好好的将一些棋谱研究了一下,这回我肯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
罗通看见老妈那里有点忙了,就向李老六道:“六叔改天我陪你好好杀两盘,我要去帮我妈了”,李老六回头看着客人多起来了就向杨慧打了一个招呼就骑着摩托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叮嘱罗通要牢记约定。
罗通回到摊子上开始给老妈帮忙,客人一拨一拨的来有一拨一拨的走就像流水一样,罗通曾经问过他母亲既然生意这么好活儿又这么累人为什么多请一个人来帮忙,杨慧笑着说他是傻儿子,多请一个人的钱都快够他们娘两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罗通看见老妈那里有点忙了,就向李老六道:“六叔改天我陪你好好杀两盘,我要去帮我妈了”,李老六回头看着客人多起来了就向扬梅打了一个招呼就骑着摩托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叮嘱罗通要牢记约定。
罗通回到摊子上开始给老妈帮忙,客人一拨一拨的来有一拨一拨的走就像流水一样,罗通曾经问过他母亲既然生意这么好活儿又这么累人为什么多请一个人来帮忙,杨慧笑着说他是傻儿子,多请一个人的钱都快够他们娘两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收完摊回到家都快十二点了,罗通洗完澡以后就和老妈一起聊天,罗妈妈最喜欢听罗通说学校里的事情,这个习惯从罗通读初中就开始了,不过罗通并不怎么喜欢给老妈讲学校里的事情,有时候还有点嫌妈妈太罗嗦了,不过这次从学校回来觉得什么都想和老妈说点,母子二人一聊就聊了很晚,要不是明天还要做生意兴许会聊一个晚上。
整个假期除了过年的那几天外罗通都在帮老妈干活儿,不时还将中学时期的同学和朋友叫来宰上一顿。偶尔也打电话给方倩,两人的关系的确拉近了很多,但好像还是有一段距离,罗通也不敢确定方倩的真实想法。
假期结束前一周,罗通去参加了中学的同学聚会,会上觥筹交错,喝了不少酒,醉得一探糊涂,也不知道是被谁送回来的。算起来这是罗通有生以来醉得最惨的一次,头一直都处于眩晕状态且痛得厉害,喉咙干哑,连睡梦里都在不停的到处找水。凌晨四点左右的时候醒来过一次,爬起来喝了不少水又倒回床上去了,恍惚中觉得头不怎么痛了,似乎在睡梦中还清醒了不少,中途居然看到许多以往的人和事,知道自己在做梦但却又动不了身,反复不久便又沉沉睡去。
不知何时罗通隐约看到兰若语走到了自己面前,好像在说什么话但就是听不清楚,恍惚之间看到兰若语竟死了,而自己则在一个堆满了花圈的楼道里哭得非常伤心一边烧着纸钱,罗通感觉心憋疼得厉害,有一种即将失去全身所有力量的感觉,想要挣扎却又全身无力,迷迷糊糊中罗通看到梦中那个哭泣的自己转身过来,居然是一脸的鲜血,罗通从梦中悚然惊醒,发现此时天已大亮,而自己早已是满身大汗,枕头也湿透了,喉咙也干得厉害。
罗通起来喝了点水,然后洗了一个澡,洗漱以后罗通坐在床上开始仔细回忆刚才做的梦,心里越发布能踏实,担心兰若语会不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是却又没有她的电话,两人自分手后就已经没有联系了,罗通也只能暗暗为她祈祷了。
罗通翻开抽屉寻找一切与兰若语有关的物品,以前保留的信现在又一一拿出来翻看,抽屉里有一封蓝色信笺,那是兰若语写给罗通的最后一封信,信上只写了李商隐的两行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往日的光景又一一在脑海里翻现,顿觉悲伤哀切,抑郁难解。
午后日头渐沉,罗通漫步在旧时中学外的一条小巷里,从罗通读小学起到现在这里就从来没有改变过,罗通当时和兰若语也要穿过这条小巷回家,而他们喜欢在这个徘徊,这个地方留下了他们太多爱恋的时光,他们曾在这里亲密依偎,热烈拥吻。几年过去了,再回来这里也只不过是徒增物是人非的无奈和感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