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只有硬着头皮考了。赛翁失马,焉知祸福,我们自己千万不要慌,小胖你心理素质不好呆会你就抄我的,张剑你有小抄我就不管你了,不过前面三十分钟你千万不要抄,先看看监考老师严不严,抄的时候小心点不要被逮着了,我尽量在前面给你挡着。”
罗通往后瞄了一眼,后面的人要么在看书要么就是在看小抄,更有甚者还在不停的在桌子的一些隐蔽地带填写答案。考试之前二十分钟的时候,一男一女两名监考老师面无表情的拿着试卷袋走了进来。戴着眼镜的男老师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考场,大家疑惑的看着他在那里独自皱着眉头。他考虑了一会又转身和另外的那个女老师小声交流起来。
“啊同学们,啊你们的位置要调动一下,啊那个前三排的同学调到最后去,中间的同学和两边两排的同学互调,啊先就这样吧。”这个老师说话总喜欢将第一字的发音拖得老长,让人听了觉得很是别扭,不过在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想这个问题,他的话实在太惊人了,一下人让所有的人都紧张得像全身直立的猫。当事实已经不能更改时,坐在最后的那几排人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的收拾着东西与已经迫不及待前来调换座位的人进行无奈的交接,他们真是太倒霉了,来得很早但却没有占到中间的黄金位置,祸不单行现在连后面的位置都没有了,想想即将成为前排“雷区”里的地下工作者,这些人现在的心情可想而知。几家欢乐几家愁,相比这些人,刚才还坐在前三排里准备殊死一搏的人现在个个都已是喜上眉梢如同翻身的农奴般开心喜悦,罗通静静的看着所有人的表情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没有什么欣喜,却多了一些悲伤,为自己也为这里所有的人。罗通不禁想这难道就是大学?我们真的是所谓的天之骄子吗?
“嘿嘿,老大你说得真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看来我们运气还真好。”张剑的笑容有时候的确有点令人厌恶。
“就是,你看前面的那帮人来得这么早但却坐最坏的位置,我们来得迟却能坐到一个好位置,看来昨天晚上杰哥为我们念的经起了很大的作用。”昨晚程杰告诉小胖真诚的念经是能得到菩萨的保佑,原先还不大相信的小胖不知为何也开始相信起来,居然也跟着念了会什么大悲咒。
“彻!他傻你还跟着傻呀?信菩萨有个屁用!”张剑一直看不惯程杰,所以对这东西很排斥。
“张剑你又造口孽了,你的恶行已经在下面挂上号了,菩萨是不会保佑你的!”
“去你妈的口孽,再说老子就把你踢出去。”
罗通看到正在检查证件的监考老师已经往这边看了正想让张剑闭嘴时已经来不及了。“后面的那个同学,倒数第二排的那个同学,说的就是你”戴眼镜的监考老师似乎很不高兴,而意识到问题的张剑马上装出一副很茫然不解且很无辜的样子,那老师的眉头皱得比刚才更变形了,用手提了提镜架对张剑说道:“那个同学你坐到最后一排的那个位置上去。”顺着那老师的指的方向看过去,张剑的肠子都快悔断了,最后一排最靠边的位置,是一个四周没有人肉掩体的醒目位置。张剑就这样哭丧着脸在监考老师严肃的眼神下搬到制定位置上。
看到张剑被“流放”到那样的地方小胖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罗通示意他不要说话以避免引起监考老师的关注,趁监考老师发下试卷转身离开的时间差,小胖便朝张剑小声喊道:“喂,张剑。等会我把答案给你传过来,怎么样?”
“切!”张剑很是不屑,“老子有答案,死胖子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小胖还想说被罗通狠狠的扯了一把。“小胖,别理张剑那个傻x,你自己快点做,不要被老师盯上了。”
考试很安静,安静得有些诡秘,只要经历过的都知道越是平静的教室越是暗流涌动。罗通才动笔做了一道题就听见后面的张剑正在低声叫他,寻找机会回头一看,张剑的神情有些紧张,罗通疑惑不解向张剑比划,后者有些慌乱来回比划了很久才将意思表达出来。“麻烦大了,小抄带错了”罗通核对消息无误后对张剑笑了笑并用暗号手势让他“自救”。埋头做了一会张剑又趁监考老师不注意将一个纸团扔到罗通脚下,罗通小心的拣起纸团打开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张剑这孙子在上面写着:老大,看在党国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吧!
这一下罗通就忙坏了,又要帮小胖又要救张剑,不过好在监考老师在考试的最后一个小时内把尺度放宽了些,对有些小动作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了过去,这令罗通感到有些不解,不过这不是现在要关注的问题,现在要做的是把这该死的考试给过了。
寝室里,张剑一边将毛巾打湿洗脸一边还在为今天的这场惊心动魄的考试唏嘘不已,一旁的小胖摇头叹息道:“啊!今天我们的张剑同学再千钧一发之际仍然临危不乱,颇有于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的胆识和魄力,真是我寝幸甚、我班幸甚、我校幸甚啊!张剑你他妈的疯了?”张剑将洗脸的毛巾扔在了小胖的脸上。
“我CAO,老子就扔了你,咋了!不服?”张剑就是这样一个人,说得过你的时候他能用最损人的话来攻击你,说不过的时候他就会用暴力来攻击你,当这两样他都玩儿不过你时他就会服从你,两个字就能精辟的解释他——犯贱。
“好了,都他妈别闹了!你们还是赶紧复习一下,要做小抄就弄好一点儿,永远不要寄希望于你下次会比上次的运气更好。”
考试考完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有的脸上难言喜悦之色,有点强颜欢笑,也有一回来就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的。罗通觉得他们寝室的人考得应该都还过得去,因为到现在也没有看到那种“面无人色”的人。考完之后的人大多又复习和准备下一科的考试,罗通看见小胖坐在床上发呆,便伸手拍了他一下,“怎么啦?元神出窍了?”
“哦,没有。我只是在想我这辈子要考多少次考试呀?”
“唔,大概还有几百场考试吧,如果你读完大学就去经商什么的那就应该不会再遇到了,如果你在机关单位之类的地方工作估计要考一辈子呢。呵呵,很痛苦是吧,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真希望考试这种东西永远消失!我诅咒这他妈的该死的考试!”虽然这场考试多半过关了,但过程对小胖的折磨却才刚刚开始。
罗通看了看小胖,他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但却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能帮助他,如果有大概也就是让他抄自己的试卷了得以过关了。
“我想它会永远存在的,这就是现实这就是体制,我们必须去适应它,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依赖它,而我们本身也会被体制化的。”
“这是谁说的?”
“这不是谁说的,是《肖申克的救赎》里的经典段子,唉,这一类的片子你们真的应该去看看,不要尽是去看那些垃圾的商业片。”
“老大,你就不要给我们洗脑了,商业片有什么不好的,那么多美女,而且有时候还是全裸的,嘿嘿,我呀就是喜欢看美女。”张剑的样子总是那样的欠揍。
“唉,张剑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进大学以来你就没有想过提升一下自己,图书馆的借阅证现在都还没有用过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整天拿粗俗当招牌有意思吗?你看人家小胖前段时间就去查看邵飘萍等人的著作,这段时间更是各科各类的书都在看,小胖你最近在看什么书?”
“哦,是萨义德的《东方主义》和王小波的《未来世界》不过这段时间要考试所有也没怎么看呢。”
“张剑你听听,恐怕王小波和萨义德这两个人是谁你都还不知道吧!从下学期起每月你至少要看两本书,不然毕业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除了两张用回收纸做的毕业证外你他妈的将一无所有。”
“哼,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看书!你不就比我多看了两本书而已,牛什么!”张剑不服软的反驳道。
“哈,先不管我牛什么,我来问你,我上个月拿给你看的那本书叫什么名字?作者是谁!”
“唔书名我忘了,作者好像是叫什么沃尔玛。”张剑刚刚上升的气焰被这个问题给捅散了。
罗通顺手将手里的笔记本狠狠的砸在张剑头上。“你他妈的有种就再说一次《时间与河流》是沃尔玛写的!怎么,不服气?”
张剑这次再没有反驳,将头别到一边不再理会罗通,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后面的几场考试大家都在有惊无险中安然度过,罗通他们的运气好得出奇,即使像马政经这类的挂科热门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按照大家的预估应该能全部过关,张剑也只是闹了两天的小脾气,考完马政经后小胖做东三人出去喝了场夜啤酒之后三人又好得像是同穿一条裤子的。考试快结束两天里天气骤然冷了起来,早上裹在被窝里确实很舒服,最后的那场考试是在下午进行,这种安排实在令人高兴,罗通整整睡了一个上午,直到中午小胖将饭买回来才爬了起来,可能是睡得太久的缘故,头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刚开始时看什么东西都好像隔着一块一个月都没有擦过的玻璃,总之过了很久才恢复正常的。
直到考试结束雷远也没有出现,有老师曾说他是建校以来最牛的两个人之一,另一个听说是一个诗人,带有神经质且极具哲学思维的那种人。雷远一直音讯了无,他们班上没有人因此觉得奇怪,好似他们班上就从来没有这个人。
下午闲暇的时候罗通便将一些简单的衣服装进箱子里,由于没有订到七号的票罗通只能八号走,这样的结果就是罗通必须在学校里多呆上一天,可他现在连一刻钟的时间都不想浪费在这个
地方。
寝室里除了罗通和小胖外其他人都在七号这天就离开学校了,走的时候这些人就像刚从监狱里放出来似的,没有走的人则像封建社会里死了丈夫想找又不敢找男人的怨妇一样。下午罗通和小胖去吃饭的时候就遇到不少还有考试科目的人正在不停的“问候”学校领导们的亲人,仔细一听可谓是引经据典气势磅礴,书念得多了往往有个好处就是可以巧妙的将很多东西的作用加倍释放,即使再恶毒的诅咒也会被华丽的词藻包装成一本看似精美的书飘逸的往别人的头上砸去,唉,有时候念过书的人恶毒起来是不可想象的。
人走得差不多了有个好处就是寝室里安静了不少,至少不用每晚都听张剑用语言学的知识将女人的身体进行解剖,也不用再听程杰念经和李凯对寝室里脏东西的抱怨。不过太安静了也不好,下午吃过饭后本来还算晴朗的天空一下就被乌云笼罩起来,到了晚上先是下了一阵小雨接着便开始电闪雷鸣,然后雨水就像尼亚加拉瀑布一下将天空下一切东西都冲洗着。
小胖坐在床头看着窗户外的大雨大声的对罗通喊道:“这不是在下雨,这他妈的简直是在下瀑布呀!”
“什么,抹布?你要抹布来干什么?”雨声太大了,罗通又在想事情一下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小胖哈哈大笑走到罗通跟前大声的重复道:“我说这是在下瀑布!”
“恩,这的确是在下瀑布。”
“老大你是不是在想未来的嫂子呀?”
“未来的嫂子?”
“就是商学院的方倩呀,你别告诉我你已经失忆了哈!”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她?”
“哈,因为我了解你呀,连张剑都说你是我们寝室里最容易看明白的人。”
“他真的这样说的?”
“是呀,他就是这样说的。”
雨开始小了起来,对面公寓楼道上的路灯也逐渐清晰起来,说话也越发清晰起来。
“他还说了些什么?”
“就没说什么了,他还能有什么高深的见解。”小胖摸了摸头说:“哦,他还说了王云东这家伙最阴了,最喜欢在眼睛哥那里去打小报告编排是非,叫我们要提防他。”
“王云东这个人就是喜欢搞点儿小聪明,他无非就是想靠着眼镜哥捞些好处,可能也想以后毕业之后能留下来,所以才会处心积虑的四处专营,只要我们和他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就能相安无事,道不同不相为谋这种人我们不用理会他。”
“恩,他好几次都想笼络我,说要举荐我当班上的宣传委员,我就是不干呢。”
“那你为什么不同意呢?”罗通笑着道。
小胖撇撇嘴道:“我才不傻呢,他打的小算盘我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再说我也不可能像彭学海那样天真,给他一个劳动委员他还真的以为是那么回事儿了,天天扫地什么活儿都在干,以为凭此就可以得个什么优干之类的,真是很傻很天真,他还不知道这东西大多都是内定好了的,压根儿就没有我们这类人的份儿。”
“唉,我估计他应该还是能得到的,毕竟他的努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们还不敢做得太过份。唔,小胖你怎么也开始关心起这些事儿来了。”
“呵呵,你不是叫我多看书多看新闻多关心周围的事情嘛,我正在努力改变自己呢。”
“恩。”罗通认真的看了看小胖,“你果然变了很多,正朝很好的方向发展,就凭这一点就比张剑那厮强多了。”
“罗哥你说那天你说了张剑一通,他好像觉悟了不少你说他能改吗?”
“但愿吧,他这个人除了性格直爽率真外几乎就没有优点了。”
“现在很多人都在传下学期要进行什么学术评估,教育部要派专家组下来检查,通不过学校会被停办的,老大你说有这么邪乎吗?”
“别听那些人乱讲,评估是要评的,但学校绝对不可能通不过也不可能停办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
“你会让右手拿刀去砍你的左手或身体的其他部位吗?”
“不会!”
“那就得了,明白了吗?”
“哦,老大你的意思是他们只是在演一场戏罢了。”
“恩,演一部非常拙劣非常荒诞非常恶心的戏给所有的人看,他们不仅要我们装成傻子而且还要求我们必须摆上一副正在欣赏威尔第的歌剧的样子,哪怕其实正在上演的是索福克里斯的悲剧。”
原来是这样,元真子与郁文二人谢过告诉事情给他们知道的老人,回到住处二人商议了下,便决定次日到那古墓那里参观下,看看能有什么发现。
翌日,二人便坐车来到位于城郊东山附近的另一小山的那古墓展览厅,买了门票,进得入去,里面游人稀疏,只有三两个人在里面参观,展厅的保安也是无聊的坐在门口,滞呆的发愣。郁文与元真子在里面随意的浏览了下,展厅不大,百来个平方大小,这是那汉代古墓的前墓室,展厅后方有一个通道,应该是通向古墓的后室的,但已经被封锁紧了。整个古墓应该是凿山而开的。展厅四周都是用玻璃陈列柜陈列着各种从古墓里出土的汉代文物,陶瓷、古钱币、青铜器皿等等。而展厅中间,在一个一米高半米宽两米长的展台上摆着一个同样大小但只有半米高的玻璃棺材,里面赫然放着一具尸体!
于是郁文和元真子二人便走近那玻璃棺材,仔细观察。只见那玻璃棺里躺着的尸体,说是干尸,却又并没有怎么干,只能说是干瘦。身上穿着不知道是那个朝代的华丽服饰,裸露的表皮很平整。郁文二人细细的观看,透过服饰的衣领边,意外看到尸体贴身竟然包裹着写满着各种红色符文的黄布,而干尸的额头处点有一朱砂印记。
“竟然是个有一定道行的飞尸!已经看不到尸毛了,看来修炼有一定岁月,应该当年便是它曾经出来为恶过,看来那四神规矩镜原来就是镇压它的,但后来被人盗取了,使它可以反生,好在有高人出来镇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元真子小声的跟郁文议论到。
“嗯,小武哥,你看,那尸体的胸膛上正中处似乎有点点塌陷。”郁文发现了异处。
“嗯?”元真子听到郁文如此说,也仔细往尸体的胸膛处看去,“嗯,是的,的确!”元真子肯定了郁文的说法,“你看,那尸体的左脸上,有一道挺深的划痕,似是被什么东西割破一样!”元真子指出了尸体上另一处异处。
“对!”郁文也看到了元真子所说之处,“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郁文问到。
“嘘”元真子并没回答郁文的问话,而是左右四处看看,展厅游人稀少,分散的在参观各种文物,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二人,于是,元真子把手轻轻按在靠尸体胸膛部位的玻璃棺顶部,调动体内的修行真元,透过玻璃,挤压里面的空气,往尸体的胸膛上轻按下去,只见尸体的胸膛霎那便出现一个巴掌大的深窝。
“果然,是被高手一掌震碎心脉!只是奇怪,他为什么不用法器而选择用手呢?”元真子试探完毕便马上把手缩回,装做随意浏览,只是小声的向郁文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小武哥,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会懂。”郁文耸了一下肩膀。
“好了,我们回去吧,这飞尸已经被高手震碎了心脉,即使把身上的符咒拿掉,也是复活不了的了,没什么大碍,我们走吧,回去再说。”元真子觉得已经了解完毕了,就与郁文一起离开了展览厅。
回到县城,才是响午,一时无事,不知道该往那去。
“小武哥,我们还去哪里走走吗?”郁文随口问道。
“小师叔,我想,上次那个给我们说那古墓的传说的老人不是告诉过我们他们这里有个厉害的大仙吗?听他说得那个大仙如何了得,我们不如也去拜访拜访?看看到底他是何方高人,该不会就是那几十年前镇压那汉代飞尸的大师吧?”元真子想起了上次向人打听古墓传说时那老人曾经另外说的一件事情。
“哦?是啊,真的是要去看看!”郁文经元真子提醒,也记起来了,一时也来了兴致。“不过”郁文又想起另一件事情。“我差点都忘了,我们还要找昊俊呢,他爸爸给了两天时间他考虑,现在正是第二天,我们去看看昊俊吧?希望他能做出他自己的选择。”郁文心里还是很希望昊俊能选择修行的。
“呵呵,是啊,我也差点忘记了,好吧,那我们便先去找他吧,你也不要想太多了。相信他的决定会让我们惊喜呢!”元真子看出了郁文的心情,安慰道。
于是,二人便来到昊俊的学校附近,学校还在上课,二人便在学校附近的闹市四处游逛了一下,到了快要放学了,郁文便让元真子在校门口等待,自己直接到昊俊的班上去找。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教室内,同学们都是忙着复习,昊俊却在哪里呆呆的发愣。
“林昊俊!有人找”坐在窗口的一个同学喊道。
昊俊一个激灵,惊醒过来,心里道:“谁来找我啊?”转头往教室外望去。只见郁文在窗外微笑的向自己招手,“是郁文!”昊俊心里一喜,“哈”昊俊高兴的走出了教室。
“你来啦!”昊俊开心的地说。
“嗯,想来看看你决定好了没啊。”郁文嘻嘻一笑,却是期望地看着昊俊。
“当然是跟你去修行啦!”昊俊毫不犹豫地说道。
“真的?你真的这么决定了?可你不考虑考虑你爸爸说的话吗?”郁文紧张地说,心里却是很高兴。
“嗯,我考虑得很仔细了,晚上就跟我爸说。你先等我一下,一会就放学了,放学了再找你。”昊俊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