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10月21日 14:00
安慰他。
[不用管我,等他走了我们就进去。]未等我开口,他已冷冷地对我下达了指令。
同门卫交涉了几句之后,没多久,我们就被带入了族长的宅邸。
宅邸大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富丽堂皇,在厅里坐了一会儿后,敌方的大将现身在了我们面前。
“听说你知道<深蓝>的行踪?”
一名纤细的人儿印入眼帘。当瞥见那一头金得发亮的长发以及温润如玉的白肌,我顿时吃了一惊——敌方的将军居然是个女的!
与此同时,我的脑中响起了遡夜的<传音>之声。
[居然会是他……]
[谁?]我疑惑地看向遡夜。
“你知道<深蓝>的行踪?”此时,对方的再次提问打断了我和遡夜的交流,仔细听来,其声音相对于普通女孩略显低沉,我再一看,竟然在他的脖子之间发现了喉结。
“啊,没错。”意识到对方是个男生的我故作镇定地回答。
对方沉静地望着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视线停留在了我怀中的“精灵”身上:“我要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请说。”
“你为何离开夜之一族的领地?”
“为了修行。”
“据说你是刚刚才从外面回来,怎么知道陛下派人来此的目的,又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深蓝>叛逃一事人尽皆知,前阵子我在边境遇上了几个奄奄一息的士兵,这才知晓他再度潜返幻界一事。”配合着刚才遡夜所教的内容以及自己的临场发挥,我有板有眼地继续演:“<深蓝>独自返回必然是掌握了与王对抗的手段,但又绝无可能只身前去,所以,他一定会回来。至于为什么会知道你们在这里的目的以及原因,这仅仅是我的推测。我自幼与族长关系密切,这次回来发现宅邸前后都换成了生面孔,不凑巧还听到了你手下的谈话,试想族长又怎会对自己的人痛下杀手?再者,此处沦陷,而街道上却毫无异常,能让我夜之族人闭嘴的除了王不会有第二人,而陛下派兵来此的目的,不就只有捉拿<深蓝>一个吗。”
“精彩。如果你出生王室,一定会是个不得了的人物。”金发男子挑起一抹俊美非凡的笑容,“你现在跑来跟我揭发<深蓝>的行踪,这么说……你是和那个人有着什么深仇大恨吗。”
“不瞒你说,是为了情。”我假装表现得一脸忧伤,“那个人曾经深深伤害过我,但他自己却毫无知觉,这种人,死不足惜!”
“哈哈哈,那个人的话,在这方面确实会比较木讷。”男子仰天大笑,说:“那我问你,现在骑士<深蓝>在哪儿?”
“我在归途中恰好同他遇上,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个女人,不过他们并非只有两人,身边还带了好几百个同伙。”
“好几百人?”金发男子的眼睛稍稍睁大了些,看来这句话对他而言刺激不小,而他越是有这样的反应,就越是可能一步步掉进我的陷阱。
“关于这些人的来历他并没有告知。”我故作无可奈何,抬头看着金发男子道:“我声称有急事,先行一步回到了此地,目的就是想要来告诉您:<深蓝>正由东方往这里而来。所以我想请问,阁下带了多少人潜伏在了这片领地之中?”
“你要知道这作何?”
“我希望您可以带领足以匹敌那好几百人的兵力前去缉拿叛徒。”
“哦。”金发男子捋了捋头发,一副眼眸妖媚异常:“那作为交换,能否把你手中的精灵交给我呢。”
“精灵?”我吃了一惊,眼神失措地游移起来,将怀里的遡夜又揣得紧了一些,“这和此事没有什么关联吧。”
“当然有关联。”他的嘴角挂起一丝别有用心的微笑,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怀中的家伙。
“算了怜依,别再跟他纠缠了。”
此时,耳畔忽然响起遡夜的声音,转念之间,怀中可人的精灵在众目睽睽之下易形成了一名银发金瞳的翩翩少年。他从手间引出一条披风遮挡住了裸露的身躯,待大伙儿看清其轮廓之际,他将雪白的披风往身后潇洒地一甩,已然一身骑士装束现身在了众人面前。
“夜,你疯了?”我靠近遡夜的身边焦急地问他,这个时候现出原形,不是找死是干什么?
“是、是<深蓝>!抓住他!”此时,金发男子周围的几个手下半响才反应过来,纷纷亮出了武器。
“慢着!”男子一声令下,几个手下皆停住了动作,而后,他转向遡夜,眼中竟散发出一股无比怀念的神色:“我就知道你会来。不过很可惜,这次让我等急了,要是早点出现,刚才那些被取下人头的夜之族人也不必因你而丧命了。”他淡淡笑着,但是从那笑容中却读不出任何愉悦。
“怜依,从我看到这个男人的那刻起,我们就输了。”遡夜眸光锐利,如芒似冰,虽紧紧握着我的手,视线却不曾从眼前的金发男子身上移开,“能掌握易形术的人少之又少,每个人能够转变外形的数目也极有限制。此人曾经目睹过我使用此术,要他不联想到是我也难。”
“你们认识?”我问。
“不错,他是我的同门师兄,雁翎。”
“哈哈哈,师兄?这还是我头一次从你嘴里听到这个词。没记错的话,你可从来没叫我过一声师兄。”雁翎的笑里充满了狂放,却也掩不住那似有似无的忧伤,片刻,他只手一挥,高声命令道:“重逢的游戏到此为止了,来人,把他们带去地牢。”
话音未落,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冲上前来将我们团团围了起来,我转首看向遡夜,但见他全无抵抗之意,只是静静地站着,仿佛已经放弃了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