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1月05日 15:05
是得,没错,它是一头猪,而且还是宠物猪,我就是个神经病,想我也算一个人,竟然沦落到伺候猪的份上。
“月锦,告诉阿蓝,黑哨的日常作息。”说罢,裴少浔将黑哨放在我的怀里,我冷汗冒了出来,黑哨轻哼一声,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恨恨的盯着黑哨,来日方长,我们继续斗。
“你给我记好了,黑哨比你的生命都重要。”月锦鄙夷的看着,仔细打量着我:“瘦巴巴的身材,公子会喜欢你这种货色?”
我龇牙咧嘴,我用眼神秒杀她……忍,我发誓,将来要拿钱砸死她。
月锦猛的敲敲我的头,我一声尖叫出来,怒瞪着月锦:“你干嘛随便打人?你不知道我是谁么?”
“我只是怕你走神,记住了,黑哨每日卯时起床带他去庭院里方便一下,在他方便的期间,你要寸步不离的离开他,然后拿东西将赃物清理掉,然后辰时,你要下厨做饭给黑哨,记住黑哨吃肉要七分熟,不要全熟黑哨不喜欢那种,巳时帮黑哨洗澡,记住要用上等贡品茶叶洗,
午时,你去准备午膳,黑哨午膳需要补充能量,午时肉要八分熟,不然黑哨会嫌腻,接下来的时间你要哄黑哨睡觉,陪黑哨玩……耳听月锦说完,已经接近傍晚了,我颤抖着双唇,于是我的生活就这样展开了。
每日每天重复着这样的身后,不过自从三日前见过裴少浔之后,我倒是没怎么见过他了,每日此后黑大爷已经让我筋疲力尽了,他是有脾气的,比如今日一大早卯时,明明才五点,我想多睡一会,黑大爷直接一屁股坐在我的脸上,还很响的放了个屁,我当场就昏了过去。
直到月锦将一盆水浇在我的脸上,我才有了感觉,舔了舔嘴唇,有点甜甜的感觉,然后猛然间听到月锦喊道:“还不够……再去取一盆黑哨的粪便来,加点蜜糖啊。”
“……”我懵了,但是我起来了,趴在床头恶心干呕,请慢咽舒宁牌,月锦拍拍手,白了我一眼道:“醒来了还不伺候黑哨?”
我的眼泪啊,没日没夜都再不停的流啊,每日每夜我都再嚎啕啊:“主啊,你为什么不与我同在呢?”
“哼哼哼——”我刚刚擦完了鼻涕,有一如既往的听见黑大爷冷笑声,我深吸一口气,展现了为笑不露齿的良好传统美德,我一步一步朝黑大爷靠近,黑大爷一步一步朝后退,我一个踉跄扑在黑大爷身上,黑大爷大哼了一声,看他眼泪往下流的样子,知道的人以为我其实不是故意的,不知道的人以为我对他进行侵犯。
“死丫头!”我刚想站起来,门被人踢开了,我看向来人,一个未出阁的野丫头啊,不过可惜长的和裴少浔有些相像……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我有些入神,女子上前给我一个耳光,转而抱起了黑哨,瞪着我,愠怒道:“哪个苑的死丫头连我的黑哨都敢动?”
“我……”我捂着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好,想狡辩却没了理由。
女子冷哼一声,随即扬声道:“月锦,月锦!你给我滚进来——”
月锦接近爬起来了,差点没被凳子绊倒,磕磕巴巴道:“小……小姐。”
“哪来的野丫头敢动我的黑哨,你都不管管的么?!”女子一脚踢开了月锦,冷冷道:“你是不是活腻了?想让我给你点新鲜感?”
月锦闻言,脸瞬间洁白,连连磕头:“是奴婢不对,是奴婢不对,请小姐饶了奴婢,饶了奴婢。”
我越发觉得这个小姐有点神经病,不悦道:“我说,一头猪而已有必要么?你要的话,我去农村帮你捉几个回来!”
“你……死丫头还敢顶嘴!”女子气的脸红脖子粗,从衣袖间抽出鞭子在我身边“吧唧”一声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我倒吸一口凉气。
女子显然微微讶然:“你怎么不躲啊?”
“我躲什么?”我失笑道:“如果你真要打的话,我就能躲得了么?”
女子轻佻眉目,轻轻一扯拉回鞭子,放在手心,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说罢,鞭子毫不留情朝我扑来,我闭上眼睛,什么狗屁祈福,祈到现在我只能自求多福。
只是鞭子没有如意料之中落入我的身上,我跳开一条缝,好久不见的大少爷,裴少浔。
裴少浔眯着眼睛,手中攥住女子的鞭子,甩开了手,莞尔道:“怎么?一回来就闹脾气?我的好妹妹。”
“是她碰我的黑哨!”女子指着我,愤愤道:“她压倒了黑哨,你看黑哨哭得。”
女子扬起黑大爷,果真是演技派的,那眼泪是一滴又一滴啊,合着我这么多天只虐待你啊?
“好了,少盈,不要闹了。”裴少浔一脸温和的接过黑哨,自己打量了一番,轻声道:“我看也没什么事,就罢了。”
“不行!”裴少盈大叫一声,撇撇嘴道:“除非,这丫头从现在开始交给我管,哥哥不许插手!”
裴少浔一脸茫然,却笑笑,非常亲切的点头答应了。
“喂,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我喊住了裴少浔,裴少浔回眸,笑吟吟道:“有什么事么?”虽说是笑,但是目光冰冷毫无温度,我咽了咽口水,谄媚道:“少爷,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伺候您,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哦?”裴少浔噙着笑,点点头,微笑道:“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心也甘情也愿?”
“我对您得崇拜那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别人都不及我对您得感情啊。”我十分真诚的睨着裴少浔的眼睛,他一笑,他在笑,他三笑,三笑回眸,吓死众人。
“哥哥别听这丫头的胡话,她就会吹捧!”裴少盈嘴里哼哼唧唧,不满的诉说着我的罪行,裴少浔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哥哥我还有那个魅力?”
裴少盈怔了怔,闭上了嘴,继而笑眯眯看着我,那一笑,魅惑众生啊。
“即日起,黑哨还由你照顾,只不过黑哨此后在我的房间常住。”话一出,裴少盈不乐意,嚷嚷道:“这是我的黑哨,哥哥你要交给这蠢丫头照顾?”
靠,你说谁是蠢丫头……
我掏掏耳朵,他们兄妹俩的你情我愿,一搭一唱,不过在他们的谈话中,我似乎听出了什么门道,例如裴少盈的心中所爱竟是自己的六弟,比如裴少浔调戏府中上上下下的婢女啊……
我逐渐觉得我进入了一个狼窝,想走却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