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21日 08:25
的司命星君,站在花前,似乎在欣赏那开的热烈的木槿。只不知他到此为何。
我觉得再怎样说他都是那九重天上下来的神仙,我这凡人见了自还是得要拜上一拜的。于是便微微曲了膝,“不知神君到此所为何事?”
他缓缓地转身,风过,将他的长须白发吹动,他看着我,似乎是在考虑着如何开口。我心想,如是这般难言之事,那便不要说了吧。但他没有听到我的心声,依旧开了口,“本神此次前来只是想对你说一句话。”
他千里迢迢的到此,只为对我讲一句话,那句话该是有多重要?“神君请讲。”
他抬手捋了捋那垂至腰间银须,“莫要再和那只狐妖纠缠不清,你这一世命定的夫君是姬慕夜,嫁给他你便会有一辈子的幸福。”
我朝着他笑了笑,道:“命定么?那命不过是你写的,与我何干?”我突然发现自己很勇敢,面对一个神,我竟敢说出如此不敬的话!可是,他的话让我心中很是不快,既是命定的,那为何要让我先遇上了清寒?遇上了爱上了,然后再告诉我他爱不得,我命定的夫君是一个我根本不爱的人……就因为清寒是妖么?
他神色一变,却也没有发怒,只是沉声道:“那狐妖已然毁了你两世,难道你真要到灰飞烟灭了才知道悔悟么?”
我不解的看向他,“两世,你此话何意?难道说我和清寒已然相识了三世?”
一阵风过,吹落了枝头大朵开的绚烂的木槿,那雪白的花瓣铺了一地,像极了冬日的初雪,悠悠然一片……
他皱了皱眉,似乎发现自己讲了不当讲的话,目光飘到了一旁,“该讲的话我已然讲完,你好自为之。”说罢,甩甩宽大的衣袖,转身便要离去。
只是他身旁的那只白鸟没有立即跟上他的脚步,而是朝着我走进了几步,到我脚边,用它那长长的喙咬住我的袖角扯了扯,口中发出轻微的声音。
我低头看它,总觉得这只鸟对我过于亲近了,上次初见便没有表现出该有的疏离之感,现下更是如此这般的亲昵,让我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曾经也像救了白玘那般救过它。可是,想了许久,也没有曾经救过一只鸟的记忆。
司命星君发现自己的坐骑没有跟上,有些恼怒的喊了一声:“白凤,还不快过来!”
原来,眼前这只白鸟竟是一只凤么?
白凤有些恋恋不舍的把脑袋在我的身上蹭了蹭,踟蹰的转身走开,那模样真跟要与自己的主人分开一般。我想这便是司命生气的原因吧!谁见到自己的宠物与他人亲热不会生气呢?想当初我看到琥珀与清寒那般亲近我都会感到有些嫉妒……只是,现在突然想来,那琥珀既是白玘幻化而成,又怎会和清寒那般亲近?这真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待那一神一兽彻底自我的眼前消失,我依旧沉浸在琥珀和清寒的关系中无法自拔。想了半日,最后决定还是不要这样胡思乱想了,到时找他们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转身想要回屋,却不想突然一阵晕眩,腿下一软,便跌坐在了那一树木槿之下。手心一阵刺痛传来,抬手才发现掌心蹭破了皮,有血丝冒出。用没有受伤的手撑着地想要站起来,却是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那晕眩之感更甚,我便不再挣扎着想要起身,往着花树的阴影之下缩了缩躲开那毒辣的日头,靠着想要休息一下,待晕眩之感过去了再起身回房。却不想无尽的困意袭来,于是我便靠着身后的枝干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感觉自己沉入了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那黑暗如同潮水般没顶而来,窒息的感觉压得我喘不过起来。挣扎着想要逃开,却是越陷越深。
猛的睁开眼,却发现身旁已然不见了那一树的繁花和熟悉的雕梁画栋,而是一片闲淡的山水之景。这景致看着有些像我所居住的幽谷,可仔细看来却又不甚相似。摸了摸身下的那块巨石,光滑冰凉,在幽谷之中却是从未见过这般大的石头。
小心的站起身,从巨石上跳了下来,俯身拍拍裙角的灰尘,心里却是不甚安定。方才分明还在那明月居之中,如何会在眨眼之间便到了这山水之间?极目而去,却没有望见一个人影。其实,莫说是人,便是连鸟兽虫鱼都没见到一只。我此番到底是到了何处?
就这样在原地站着也不是个什么好的方法,与其这样站着,不如四下走走,或许能发现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