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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三、中秋灯火分外明

书名:圣丰伏魔记 作者:新风浪 本章字数:6199

更新时间:2011年10月18日 21:12


转眼已近黄昏,暮色下沉,瞬间,黑暗吞并了一切。事物的月亮随圆虽亮,出来得却有些晚,也许这才能显示出公平。

在接近湖北夏口的东北方向,来了五个骑马之人,他们快速骑马奔进城去,找到一家客栈,下马走去,他们正是陕川五鬼。

五人进入店内,店小儿笑着迎上来,问道:“几位客官,这是要住店吧?”

“不错,先给我们上一桌好菜,再来几坛好酒。”洪冲说着走到最近的一张桌子旁坐下,四人也都上前坐下。一路疲倦劳顿,是该歇息一阵。

店小二高兴道:“几位客观稍等,酒菜马上就来。”时至晚间还有这样几位客人来投宿,也确实令人高兴,不过今晚有更加开心的事,他参加不了。想想那也不是自己所能参加的,心情一样愉悦。

徐敢道:“大哥,刚才我观这城中意外的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不如我们吃完饭也去看看吧!”

“对呀,大喝,今天是中秋佳节,城中定会举行什么盛会,反正夜晚咱们也不便赶路,不如去看上一看。”雷向赞同道。

洪冲点头道:“好吧,吃完饭咱们就去。”

小二端了菜出来,送到五人桌上,道:“几位客观都是外地来的吧?今晚咱们江夏要举行一年一度的花灯大会。”

五人拿起桌上的木筷,夹菜大口吃起来,几人也确实饿得很厉害。五个大男人在一起,也没什么拘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实在是逍遥自在。

小二端来几盘菜和一盘圆形的饼,走到五人跟前,放下菜道:“今日是中秋佳节,这是我们小店特意给几位客观做的饼,我们江夏人没逢中秋节都会吃着中饼,把它称之为‘中秋饼’或‘团圆饼’。几位客观尝尝吧,味儿虽不怎么特别,它却有喻中秋团圆之意。好了,我去给几位客观拿酒。”

小二走到屋子的一角拿来两坛酒放到洪冲身边。

五人正在吃“中秋饼”,饼的滋味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但做得特别的圆,非常好看。

洪冲道:“小二,这饼味道普通,但做工却十分精细美观。”

“对呀,这是我们店特意请来的厨子做的,很多人都到我们店来买呢!”

“小二,给我们那几个大腕来,再来几坛酒。”徐敢道。

“好,小的这就去。”

小二很快拿来大碗,并回头再去拿酒。

“来,咱们兄弟五人喝个痛快,再去观那花灯大会。”洪冲倒满五碗酒,放下酒坛,端起一碗,同四人一起,仰头一饮而尽。

庞勇又给几人满上,五人各自吃点菜,端碗再喝。

小二又陆续拿来三坛酒,并开了一坛给五人各斟一碗。

片刻之后,五坛酒已全部喝光,桌上的菜也吃得差不多了,他们也都吃饱喝足了。

徐敢道:“小二,结账。”

小二算了算,道:“一共是五两银子。”

徐敢拿出二十两银子,给了店小二,“给我们留五间上方,还有明早的吃喝,剩下的就是你的啦!”

“多谢客观,几位客观可是要去观花灯大会?”小二的笑容挂了满脸,高兴地问着几人。

“不错。”

“几位客官可多看些时辰,今晚我们小店打烊很晚。那花灯大会就在前面不远的丁字街口上,几位客观玩得尽兴些。”

“小二,给我们的马喂些草食,明早我们还要赶远路的。”洪冲道。

“客观放心,小的一定办好。”

陕川五鬼大步出店,走向前面最热闹之地。

小二将银两交给掌柜子,掌柜子打动算盘,道:“还多五……不,三两,你一两,我二两,没亏待你吧!”

“掌柜子,你又把我当傻子了,明明还多五两,你却说只剩三两。”小二为了钱竟出口与掌柜子争吵。

“你小子别以为识几个字儿会算账就了不起,我,我还中过秀才呢!”掌柜子挥手道,“吵什么吵,去去去,干活去。”

“掌柜子,五两,最少也要给我二两吧!”

“好了,好了,再给你一两。你小子平时会说话,都赚了不少钱吧!你要知道,二两银子可不少,那是你半个月的工钱。”

小二得了二两还不太高兴,但没办法,转身去清理碗筷,掌柜子还在后面唠叨。他叹了口气,不再理会掌柜子。

掌柜子见小二不理他,把银子访在嘴中咬了一下,是真的,也都要疼了,然后亲了一口,收了起来。

陕川五鬼已来到了巨型花灯大会的地方,街道两侧站满了前来围观的人。只见街道中心有几百个连在一起的灯笼,很快由里面跑来一队人,亦有几百之多,每人身穿金黄袍子,拿起一个灯笼,在中间转着。

四周围了上千人,五人好不容易挤到前面。抬头见对面是一座高楼,走廊上挂满了大红灯笼,整齐地排列着,十分壮观。

高楼之上,一年轻女子手持灯笼,立于廊上,静静看着下面的众人。长达近十里的街道两旁都挂满了五彩灯笼,整条街道灯火通明,有如白昼。

接着楼内有人背了桌子出来,围观的人让开一条路,前面来两人抬了一张黒木大方桌,后面还有四张,每张都比前一张小,几人将五张木桌依次放开,每桌相隔三尺。放好木桌后便退到一旁,中间持灯转动的人便在五桌之间爱你来回走动。旁观的众人见他们走动得整齐有序、煞是美妙,便大声喝彩,陕川五鬼也叫了起来。

中间几百人仍在转动,由最小的桌子开始,每转一圈就会空出一张桌子,刚才抬桌子出来的人就将空出来的木桌放在较之稍大的方桌上,四圈之后就将四张桌子堆在一处,近二丈高。几人堆好木桌之后,变退回屋中,持灯的几百人便绕着方桌转,似乎在等待什么。

忽然高楼廊上刚才站着的少女纵身手持灯笼飞上桌顶。下面转动的人中间几十人便纷纷爬上第一层桌子,并继续向上伸手抓向少女。少女将灯笼往一人头上一放,那人便自己跳下台来,走回原处。

众人不能大那女子,也不许抓灯笼罩,只能去抢少女手中的所拿提灯笼的木棍。但少女极其灵活,把他们全部“打”下去了。又有一批上来,众人哄抢着往上爬,使得木桌在空中直晃,少女有些招架不住,但仍没有人能拿到少女手中所持木棍,那少女生的美艳,又有一身好武功,众人虽是七尺的汉子,却哪里能休说是抢连碰都碰不到木棍。众人拉拉扯扯,将少女所立的木桌给掰成两半,少女一个不提防,整个人向下倾倒,灯笼也因恐惧而脱离了素手。

徐敢见状纵身而上,伸手抓住灯笼,抱住少女,缓缓落回地面。

众人大声叫好,少女指向徐敢手中的灯笼,道:“公子,你……”

“噢,还与姑娘,在下刚才冒昧啦!”徐敢伸手递过灯笼。

“不是,公子,我的意思是……”她说了一半又停住了,不知究竟什么原因,也不去接徐敢帝国的灯笼。

徐敢有些不明白了,“姑娘的意思是什么?”

“我,我……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少女有些羞涩,衣袖遮面,脸都变红了。

徐敢更糊涂了,“姑娘,我知道什么?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哇!”

这是众人纷纷道喜,徐敢哪知喜从何来。他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有何喜事?”

由楼内走出一位老者,穿过人群来到徐敢身边,开门见山道:“你接了小女的灯笼,也就是我老汉的女婿了。”

“啊,这,这从何说起?”

“难道你嫌弃小女?”

“不,不,不,我从没那个意思。”徐敢间少女年轻美貌,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那就行啦!由我老汉做主,小女今后就是你的人了。”老者说完,少女转身侧对徐敢羞涩而开心地笑着。

徐敢偶得美妻,万分高兴,对此当然已有所了解,各地习俗不同,婚配方式也不相同。但还不十分清楚,他正要问。

老者解释道:“是这样的,年轻人,我们夏口每年中秋都会举行这样的花灯大会。在大会之前,城

里要举行一次选美,选出最漂亮的成年姑娘,由她家来举行这个大会,聚集城中所有未成家的青年,来参加花灯大会。若有人抢到那漂亮少女手中的花灯而不被花灯碰到,那位青年就可以娶那位少女过门。”

徐敢此间才完全明白,但他不是本地人,不知是否合格。

正如他所想,参加花灯的青年人中有人道:“可他并不是江夏人,没有资格参加花灯大会。”

“对呀,他无权参加这个花灯大会。”又有一人道。

接着就乱了起来,众人皆在议论。

“等等,大家不要吵,这事得由小女做主。她若不答应,那就重新举行花灯大会;若她应允,众位也不要议论,也无权干涉。”老者说完战神对少女道,“艳儿,你可愿意?”

“我,我当然愿意。”少女看看徐敢低头道。

“好了,大家也不用争了,大会就此结束,诸位请到寒舍喝杯水酒在离去不迟。”

众人有的离去,有的走进楼内。粗干被少女拉了进去,其余死鬼也都跟了进去。

虽然离去不少,仍有几百人进入楼上楼下客厅中坐下,老者吩咐下人拿来美酒,众人喝了几杯都纷纷道贺后告辞离去。

只有洪冲、庞勇、雷向、汪前还坐在桌上喝酒,老者来到几人身边,道:“四位可是刚才那年轻人的朋友?”

“对,我们不仅是朋友,还是兄弟。”洪冲喝下一杯酒道。

“你们不会想把我兄弟给留在这里吧?”汪前问。

“不,当然不会,我们这里也没这个规矩。”

“好吧,那就请就将我兄弟放出,我们好一起离去。”雷向道。

“这是自然,但小女和你们的兄弟在房内交谈,谈话完毕后,你们兄弟自会出来。”

“这是何道理?”庞勇道。

“极为再喝些酒,稍后便是。”老者说完转身离去。

徐敢和少女在房内,来那个人默然坐在床头,背朝一侧,也不说话,少女急急地看向徐敢。徐敢也不敢看她,他平时都和洪冲等人在一起,很少和女子接触,不知如何开口。叫他去杀一个恶霸,他丝毫不惧;可让他对着一位漂亮的女子坐上一会,他都会心惊胆战。

如此僵持片刻,少女忍不住开口问道:“敢问公子是哪里人士,尊姓大名?”

“在下陕西徐敢。”

“原来是徐公子。”

“对呀,不知姑娘姓什么,又叫什么呢?”

“小女子李春艳。”

“哦,李姑娘,不知姑娘留我再次有何事?”徐敢问这样的问题,叫人家女孩子如何回答。

李春艳道:“我,我……未经公子同意,春艳执意留下公子,是想问,公子可愿意娶我?”

“我一百个、一千个愿意,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这个人喜欢流浪,整天游手好闲……”徐敢转身对着李春艳。

“那我跟你一起流浪,跟你一起游手好闲。”不带徐敢说完,李春艳抢先道。看徐敢此刻的表现,她明白徐敢绝非大奸大恶之人,此生碰到这样的男子,她当然不会犹豫。

“但是我们陕川五鬼中容不下一位女子。”

“陕川五鬼?”

“对呀。”徐敢点了点头。

“有人说过陕川五鬼不能娶妻吗?”

“那倒没有。”

“那我就跟着你,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李春艳抓着徐敢的手,将头靠在他肩上。

徐敢一怔,他从未跟女子如此亲密接触过,此刻闻着李春艳的体香,不由陶醉。

“可是咱们五个大男人带上一位姑娘多不方便。”

“那有什么不方便,只要我不说你们什么就是啦!”

“好吧,那可说定啦。”徐敢伸臂抱住靠在自己肩上的李春艳。

中秋的月亮很圆、很亮,此时已近二更,圆月当空而照,打破了黑暗的沉寂。在江夏丁字街口的高楼之中,洪冲等四人在焦急地等待徐敢走出房门。

酒也喝光了,几人在唉声叹气。

终于,徐敢打开房门出来了,李春艳紧随在他身后。庞勇恨不得前去揍他一拳,让他们等那么久,但强忍住没有动手,不能让外人看扁了他们兄弟五人。

四人也不说话,拉着徐敢就往外走,徐敢掉头对李春艳道:“李姑娘,晚安,明早我来接你。”

私人不再多给他们说话的时间,拉着徐敢走出高楼,并快速来到客栈。客栈门口作者一人,他是店小二。徐敢在内心欣喜之中感觉他有些眼熟,上前一看,喊道:“覃旺,你怎么在这里?”

覃旺起身上前道:“大少爷,我可把你给找到了。”说着就要哭出来。

“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你这么远跑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少爷,家里出大事啦!”

“什么大事?”徐敢有些意外,脸上笑容全无。

“前几天,家里来了一个独眼龙,他说他姓胡,带了好几十人持刀要挟二少爷交出一百万两银子,不然就砸了我们的铺子。”

“岂有此理?竟有这等事?”徐敢怒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三天前,当天二少爷便让我出来找你,我一路询问,听他们的形容,才知有五个和你们长得很像的人投宿在此。问过店小二后,我想定是你们不错,就在此等你们回来。”

“二弟是怎么吩咐你的,还有爹他老人家可安好?”

“二少爷让我找到你后马上和你一起回去,二少爷知你武功高强,一定会让我们徐家堡避过此难。”覃旺道,“至于老爷,老爷身体欠佳,二少爷没把事情告知老爷,怕他老人家伤心。”

“好,那我们现在就动身。”徐敢先走进客栈,就爱你很多人都在吃“中秋饼”,以至于客栈二更不休。他向洪冲说了些什么,然后走出客栈,找到自己的马,和覃旺一起骑马奔向远方。

来那个人借着月光和灯光,快速奔至丁字街口,来到刚才开花灯会的高楼旁。

李春艳正在楼上静观月色,低头见骑马之人乃是徐敢,喊道:“徐公子……”

徐敢停住马回过头来,李春艳笑了笑道:“徐公子现在就要离去吗?”

“是啊,李姑娘。”

“让我跟在你身边吧!”

徐敢自是舍不得她,道:“李姑娘,这次我要去办一件很危险的事,若我还能活着,定会回来接你。”

“不,徐郎,我跟定你了,你等等我。”她说着蹬地腾空飞下楼来,落在徐敢怀里。

美人如此大胆,并且已在怀中,徐敢还能说什么,伸臂拥着李春艳,策马而前,覃旺虽不知是怎么回事,也没问其缘故,快速跟上。

天色已然大亮,洪冲等四人在客栈吃过早点后,出门牵上自己的马。

庞勇问道:“大哥,老三他昨夜去了何处,为何现在还不见回来?”

“回盩厔了。”

“他现在回去干嘛?”庞勇接着问。

“徐家出事了,魔教中人大肆扩展兵力,当然需要银两。”

“魔教中人找上了徐家?”汪前问。

洪冲叹口气道:“不错。”

“那我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我们的去帮三哥啊!”雷向一语惊醒了三人。

“是呀,我等平日吃的喝的可都是老三的,现在徐家有乱,难道我们坐观不理吗?”庞勇表现得异常激动。

“可是小师父让我等去找成帮主……”

“找成帮主就是为了抵抗魔教,进魔教张狂至此,侵扰徐家堡,我们正好前去,灭了魔教的嚣张气焰。”汪前解释道。

“老五所说不错。”雷向表示赞同。

“好,我们现在就去盩厔。”洪冲说着跃身上马向前奔去,几人紧随其后。

夏口的清晨也十分热闹,昨晚的花灯还挂在街道上,洪冲等骑马慢步与人群之中,看了看昨夜举行花灯大会的高楼,上书:春风客栈。

几人好久之后才穿过街道,便飞也似的想起爱你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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