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22日 21:39
可真是厉害啊…居然能让二师兄这么上心。”周欣芷咬紧牙关;一直听人说二师兄每日都来这里自己还不信,拉着仑栌奚来这里看好戏却不料…一时间内心更是不平,为什么二师兄对自己的宠爱远远不及刚刚对她那样直白的宠溺。
周欣芷的话,成功地让仑栌奚记起了刚刚离开的人那样直白地叫她“阿阋”,而她也居然那样顺从地接受!愤愤地一甩袖,仑栌奚瞪着她,“再怎么说,你现在顶着的还是仑家少主、我的少奶奶的名号;请你好好注意自己的言行!少给我丢人现眼的。”最后那句话让她下意识地拧眉;原来就算现在蒙着面纱,在仑栌奚的心里她还是丢人现眼的存在么?同样的话,在周欣芷听起来更是又喜又气;喜的是仑栌奚的讽刺、气的是她名正言顺的名号。
这一次不再是简单的“哦”字回答,她抬起头直视仑栌奚;记忆里五年前那个少年的存在,此时荡然无存。良久,她浅叹,“我知道了。”仑栌奚内心一紧,他不明自己为什么在看到她眼里的生分时涌上心头的疼痛是什么;难道…是在心疼她吗?来不及深究自己的心意,他只得愤愤地留下句,“知道就好”后甩袖离去;连同一脸愤恨又得意的矛盾刁蛮女。
院落变得安静下来,她却有些不平静。绕过那边的羊肠小道,她走向越加寂寥的后山。该说运气好吧,她闭着眼数着步子;待到数数中的三百五十八步后睁眼,果不其然出现在眼前的木屋。嘴角由衷地上扬,这里比起刚刚喧杂的书房…似乎更让她心平。
木屋的台阶上,歪歪斜斜地倒着横七竖八的酒瓶;她敛了敛眉,抬手推开木门,果不其然一股酒气充斥着鼻腔。
叹了口气,感慨今天兴许真不是什么好日子;在书房那边的闹剧刚结束没想到来这边还要收拾东西。床上是睡得昏天暗地的仑栌箬,她拧了拧湿毛巾,拭去仑栌箬额前蒸出来的汗珠和酒气。
不知不觉又发呆了,手却还停留在仑栌箬的额前搭着毛巾。仑栌箬突兀睁开眼,条件反射地抬手扣住她的手腕,眼里是满满的戒备。看见她茫然的表情后那层戒备才缓缓消失,直到她回过神才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书房今天好杂。”她努努嘴,“本来想来这里休息,结果成了免费仆人。”仑栌箬起身,才发现刚还满地乱滚的酒瓶和遍地的酒水都消失不见;有些尴尬地拉扯下嘴角,“又没人叫你收拾。”她叹口气,直白道:“你以为我想收啊。不收的话今晚睡觉会有酒气…”仑栌箬眼角抽了抽;她果真不是一般的人啊…
晚间、俩人换了个位置;她惬意地躺在床上,地板上是打铺盖的仑栌箬。
翻了个身,她看起来像是熟睡了;而地板上的仑栌箬,却喃喃开口,“木阋…要是不得不做些由不得自己的事,你会怎么办?”不见答话,仑栌箬刚要庆幸却听闻她带着困意的回话,“凉拌。”“……”仑栌箬脸上一囧,脸上浮上一丝尴尬的绯红。
“这就是喝酒的原因?”因为不得不做些自己不想做的事?她缓缓开口,背对着地板,双眼却是闭着的。仑栌箬顿了些,“恩。”“哦…”这回难得好奇了下,她继续道:“是什么事?”
“我要收集周慎伪善的证据,必须取得他的信任。”“哦…”忍辱负重么?她没再说话,等着身后人自己的下文。“不得不做的事…就是帮着他伪善。甚至…替他杀人。”“呃…”
仑栌箬犹豫了许久,再次开口,“你…会不会觉得我…不是好人。”黑暗中她食指碰上右耳垂,沉思了片刻道:“每个人做的事都有自己的道理;可杀之人必杀、可留之人暂留…好人抑或坏人、没什么区别吧。”说完她微一偏头,熟睡了过去。
看着睡去人的背影,仑栌箬喃喃,“可杀之人必杀、可留之人暂留?好人坏人、没有区别…”
她不知,深夜时分;坐于床沿的仑栌箬,俯身在她额前落下轻柔的一吻…“谢谢你。”少年的话,飘荡在虚无缥缈的夜空中;绵远留长带着醉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