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7月14日 01:11
说出口的话放心里,疯婆婆出其不意的点了袭月瞳的穴道。
“疯婆婆……”袭月瞳没有想到疯婆婆会有这么一招,无奈的变成木头人呆呆的立在桌旁。
“你以为就凭你这半条命就想救个中了铆针的人吗,真是不自量力。”这是她第一次对袭月瞳发脾气,她气,气袭月瞳不懂得爱惜自己,气袭月瞳总是在乎别人多过自己,气袭月瞳的妇人之仁。可当这些话说出口后,她的左心房有一瞬间的胀裂,疼痛,是的是疼痛。为什么会疼痛,不知道,但这个感觉是真实的,只有在她的面前,存在过。
看到疯婆婆正燃烧自己的生命来逼出勒兹维娜体内的铆针,袭月瞳闭目换气体内气息紊乱,却霸道无比,冲破疯婆婆封的断穴,一股力量混入疯婆婆的力量在勒兹维娜身上扩散。
‘丫头’疯婆婆一惊转身看向袭月瞳,但不敢怠慢手上输出的功力。
“你在小看我吗,区区断穴就想封住我。你以为以你一千两百年的修为就能将四根铆针从她体内取出,还能让她安然无恙吗,真是痴人说梦。既然要救人就认真点,我来逼出铆针,你替她疗伤”没有任何表情更看不出此刻她的情绪波动,但语气冰冷的让人不容置疑。
此刻勒兹维娜命悬一线,没有给她犹豫的机会,她腾出一只手唤出嗜血珠置于勒兹维娜上空,将一部分力量灌入嗜血珠内,透过嗜血珠灌入勒兹维娜体内,浑厚的力量在灯光下焕发出暗红色光芒,勒兹维娜体内的铆针在强劲的力量驱动下开始松动,一根根从勒兹维娜体内飞出,闪烁着黑色的光芒。
铆针摄入人体后绝无生还,若侥幸被逼出体内,而一离开肉体或灵体的铆针便立刻变成上了引线的炸弹,怦然爆裂,铆针四溅,无人生还。固有中铆针者无药可救一说。这一点冥钺曾经告诉过她,因此她很清楚,便在铆针离开勒兹维娜身体的那一刻,袭月瞳大声唤道:“次炼,凝”。
跃出勒兹维娜体内的铆针没来得及幻化,便被袭月瞳封印化作一张纸片在空中回旋,她的嘴角再次绽放出花一般鲜艳的色彩,却没有擦拭时间,伸手纸片飞入手心消失不见。
松了口气的袭月瞳查看起勒兹维娜身体原先被铆针射入的地方,见伤口完全愈合,蜻蜓点水一笑淡淡的自语道:“好好睡吧”。
“丫头,你……你把它毁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不仅打在疯婆婆脸上,甚至还问了出口。
‘这么重要的证据,我又岂能轻易毁掉。’袭月瞳一闪而过的杀意,让疯婆婆不由一怔,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你有时间管铆针,倒不如替我把它拔出来。”脸色越发的苍白,仍掩不住天工之作,柔弱的瘫倒在靠背椅上,收敛杀气的袭月瞳苦笑的看着疯婆婆,等待着治疗,刚刚自己在替勒兹维娜拔铆针的时候,也顺势将自己左肩的铆针逼到表面,并且施法将其冻结,只是自己早已没有拔出的力量,无奈的请求其眼前的人。
“丫头,你……”她先是一惊,急忙上前撕开了袭月瞳左肩的衣袖,裸露的是被鲜血渲染赤红的肌肤,及一根暗黑色的铆针,铆针上还附着厚实的青霜。
她的眼眸在伤口和袭月瞳脸上来回转换着,此时袭月瞳额头上已经溢出点点汗水,这样的疼痛不是一个十六岁女孩所能承受,自己要怎办?拔又不成,不拔更不成,从未有过的不知所措油然而生。
在疯婆婆凌乱的时候,袭月瞳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一块绣花手帕硬生生的填满了自己的樱桃小嘴,恶狠狠的咬住绣花手帕如同咬了一大口自己最爱的蛋糕,还一副幸福满满的样子,回眸对疯婆婆示意可以拔了,便又将头转向另一边。
莫名的畏惧撞击了疯婆婆的心脏,被怔住的她呆呆的凝视着袭月瞳的背影。
她在笑,为什么,为什么会笑,而不是绝望,不应该有着生不如死的疼痛感吗?难道铆针不是神物?还是说在她面前任何神之物都是虚无吗?
有那么一瞬间,疯婆婆怀疑了铆针这一神物的威力。
“疯婆婆,放心拔吧!我挺得住”等待许久的袭月瞳见她没动静,回眸时见到她错乱而复杂的眼眸,含糊的说着,眼眸里充满坚定。
“丫头,我拔了”回过神的她发现自己失态,调整好心态,见袭月瞳点头,便闭上眼,握住铆针毫不犹豫的将它拔出,离开袭月瞳肌肤的铆针瞬间碎裂成粒粒冰沙随风逝去。
“莎莎,虽然不疼,可你这么掐,荌侑的手可是会断掉的”看不下去拔铆针这一幕的瓦西*卡西在转头的一刻,却看到辛夕*莎朗紧闭双眼死死的掐着辛巴*荌侑的手,将头埋在那只手上不敢睁开。
“对不起啊,荌侑哥哥,手没事吧!”辛夕*莎朗紧张的松手,道歉道,眼眸仍旧不敢看向袭月瞳的方向,闭着眼道歉询问道。
辛巴*荌侑宠溺的揉了揉辛夕*莎朗蓬松的发丝试图掩盖她的不安与心疼,也掩盖自己复杂的思绪。
“不愧是那小子看上的人,简直就是如出一辙,不要说闷哼声,就连眉头邹都没邹下,有意思”巴木*洛桑眼睛眨都没眨的看完全程,还不忘评头论足一番,口气里带着几分赞赏也夹杂着它意。
袭月瞳深吸了口气,缓解伤口传来的锥心疼痛,闭目调息,任由疯婆婆用她自制的冰峪膏在伤口上涂抹着,丝丝的冰冷夹杂着蚂蚁爬行的瘙痒及针扎的刺痛。
不是应该习惯受伤了吗,为什么还能感觉到疼痛,这躯体剩下的不是应该只有苟延残喘的那口气,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疯婆婆麻利的替袭月瞳包扎好伤口,并复原了被撕裂的衣袖,有些话自己不得不说,该还的还是要还,“丫头,你知不知道……”,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袭月瞳打断。
“我知道。放心吧!两天对我来说足够了”袭月瞳的这份自信与洒脱让她觉得刺眼。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够了?两天后你的阳寿就到镜头了,就意味着你要死了,要死了知不知道啊!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吗?什么才是你在乎的?她吗?这个躺在这,前一分钟还想找你麻烦的人?还是说她的那个族群?你到底在乎什么,在乎的胜过自己的生命。”无法控制的情绪在那一刻倾泻,她像发了疯似的向袭月瞳狂吼着,这些可笑的问题自己明明全部都清楚答案,却还是想问个明白,还是想从袭月瞳的嘴里得到那所谓的答案。
‘她哭了?’袭月瞳微楞,转身背对着那个将头埋入阴霾的疯婆婆,漫不经心道:“放心吧,在没查到真相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果然……你这是何苦呢,就算被你找到证据,那又能怎样呢。天帝都要让他三分,你又奈何的了他呢,反而是你,明知是条死路却还要一直走下去……’疯婆婆凝视着袭月瞳的背影,卡在喉咙口的话被硬生生的吞进肚子里,剩下的唯有怜惜。
她没有多说,留下了两个锦囊,一个绣着兰花,一个绣着蔷薇。兰花锦囊上贴了张纸条写着:辛夕*莎朗的最后一剂药。蔷薇锦囊上写着:炼那丫头药时,你的血液还有剩,我提炼了一点丹药,有助于疗伤提升力量的,我想你会用的着的。
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未曾滴落却早已溅起层层波澜,深深的吸了口气嘴角扬起不自然的笑,丝丝沙哑的起唇道:“谢谢疯婆婆。两天的寿命用这些有点奢侈了吧!而且你懂的,就算我恢复元力,也在没有回异元核的机会了不是吗。从一开始,这一切他都算好了,我就是一颗苟延残喘的棋子,不论走到哪一步都只是一颗死棋。想杀我的人太多了,不管我是否找出真相,都只有死路一条,只是死在谁的手里而已。”
‘丫头请原谅我的懦弱,我没有勇气站出来成为你的人证,给你线索。或许当你找到真相的时候,我已经迎接下次的轮回,我知道我犯下的错,生生世世轮回都无法弥补,我能做的只有祝福和守护在你身边。’疯婆婆错过了她想要的答案,拖着忽隐忽现的身形,穿梭在丛林中,渐渐化作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