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13日 23:54
孔之柔喝药,边对着一旁的映寒说道:“映寒,你去再拿双被子来,给我娘盖上,喝了药,让我娘多发发汗。
孔之柔见着体贴又心细的女儿,嘴里喝着的药虽然是苦的,但咽到肚子里却觉得是甜的,有这么样的一个孝顺的女儿,她孔之柔知足了。
一碗药不一会儿就喝完了,映寒也拿来了被子盖到了孔之柔身上。
映阳接过空碗,又端过一碗清水让孔之柔漱口,映寒在一边端过一个敞口的,束颈,圆鼓腹的灰白底的刻有宝蓝色莲瓣纹青瓷唾壶。
云幻诗扶着孔之柔清漱完毕,又将她扶着躺下,然后盖好被子,一连串的动作轻柔细微。
“六小姐,我去吩咐膳堂给五夫人准备点白粥。”说完转身低着头就要走。
这时映阳说话了,“还是我去吧,到哪儿你都挨欺负,要让你去厨房还不一定能要得来呢。”
云幻诗一听,这才注意到映寒,见她还是低着头,也不吭声。
云幻诗看了一眼映阳,又看了一眼映寒语气平静而低沉地说道:“说吧,怎么回事。”
映寒低着头,还是不吭声。
在一边的映阳可沉不住气了“六小姐,你还不知道,她就是这个性子,能把个大活人给急死,受了委屈的事儿,无论你怎么问她,从不言语。”
“这不,今儿早上,五夫人发了烧,咱这院子里又没热水,映寒着急,就去热水房取热水,结果碰到了四小姐院里的丫环秋双,秋双就是不让映寒取热水,映寒和她苦苦哀求,说五夫人病了,急等着用,取完就走,秋双不但不谦让,赌在那里就是不让映寒取热水,映寒着急,就那么轻轻地推了她一下,结果秋双马上就不干了,上去就打了映阳一记耳光,等代秋磨磨蹭蹭了半天走后,映寒才将热水取了回来,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映寒就是平时太老实了,才让秋双如此地欺负着。”说完一把拽过映寒让云幻诗看个清楚,言语里满是气愤。
云幻诗静静地听着,没有表情也不回话,一言不发。
孔之柔听了长长地叹了口气“算了,映阳,下回咱见了她们躲开了便是,也都怪我这病闹的,又让映寒跟着受委屈。”
见主子这样说,映寒哪里受得了,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都是映寒的不是,映寒不应该先推代秋的,这哪能怪得了五夫人您呢。”
要是每次见映寒这样,云幻诗早就上前一把将她拽起来了,她最讨厌下人跪来跪去的,不过今日她没有,这次她真的动气了,她娘都病成这样了,连打个热水都不成,这也是欺人太甚了。但在娘亲面前,她不敢动怒,娘正病着呢,怕娘担心,她只能是先暂时忍忍,这事她云幻诗先记下了。
云幻诗心里想着,“这么多年了,在这将军府里,她和她娘一直就是处处忍让着,受尽了欺辱,当年云幻珍就把这个身体的主人给害死了,要不是云幻珍平日里的示意,一个丫环怎敢如此嚣张,飞扬跋扈,可见今日又要故戏重演,要是再这样下去,她娘迟早会被她们害死,娘病了到现在,要不是自己在,也就只有着这二个丫环跟着犯难,不仅连个帮忙的人没有,还处处给以叼难,以后再也不能这样任人欺凌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先是忍忍,如若再犯,必定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