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31日 10:03
摔得那么重,杨桃既然连哼都没哼一声,我敢断定她一定受了私刑,眼下应该是已经昏迷了,所以才会没有知觉。太后啊太后,凡事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回去的路若封死了,你就只得朝前走了。
月眉搀扶着我,随太后和皇上一起朝外走去,月眉眼里蓄着水花,小声的嘤咛,“娘娘,杨宫人……”
“嘘!”我示意月眉先别急着乱了分寸,这眼泪要在关键时刻才能登场,做戏,就要做的感人肺腑才算成功。
“这是怎么回事。”炎烈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指着趴在地上不能动弹的人。
大姑姑走上前,一副死人脸,脸上半毛钱的表情都没有,“回皇上,奴婢只是问了杨宫人几个问题,她就吓晕过去了。这下,还没醒来呢。”
问问题能把人给问晕了?十万个为什么都没那么大的威力吧,忽悠谁呢。
炎烈也不是那么愚笨的人,他转头看着太后,声音里满是威严,“母后私自带走宫人朕不想再追究,您要做的就是看着儿臣如何治理国家,如何做一个人人爱戴的帝王!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牵扯到后宫的事里,乱了朝纲!朕立后,就是让她来替朕主内的,母后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太后也不是好欺负的主,怎么说皇上再大,她也是他名义上的母后!皇上这般拦着她,岂不让她太后的颜面扫地。她气极攻心,心智全无,怒指皇上,“先帝曾经为了一名舞姬而荒废帝业,兴高楼玉宇,夜夜笙歌,只为薄她一笑。自小哀家就看出你不近女色,才把世间绝色女子送与你怀掩了众臣之耳目,本以为你会是一个好帝王,不曾想不是你不近女色,而是你只近她一人!这真是孽啊!”
“来人,送太后回去歇着!”炎烈的眸色越来越暗,大有风雨欲来的危机。我的戏,这时才到高—潮。
我朝月眉使了个眼色,她立刻会意,几步下了台阶去探杨桃的鼻息。然后,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皇上,杨宫人早已昏迷,若再受四十刑鞭……”
我踉跄着跪在炎烈身前,微低着头,不卑不亢道,“杨宫人是因为臣妾的莽撞而误入藏书阁,若罚,请太后和皇上连臣妾也一并罚了。”
月眉也朝着脸色越难看的炎烈直磕头,声泪俱下,“杨宫人已经昏迷不醒,奴婢愿意替她受四十鞭刑!皇后娘娘乃尊贵之躯,怎可受刑!”
“你!你!你!哀家真是看走眼了,你们宫禁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太后在大姑姑的搀扶下朝我走了几步,直指着我的脸,“这张脸生来就是祸国殃民的,若不是因为你的脸,你父母也不会死,你妹妹也不会被卖到藩国!你们宫禁家也不至于此!”
我依旧低着头,身子朝后退了几下,却因太后道出的内幕而恍惚了片刻,只是脸上依旧呈现着一副担惊受怕的神情。
“母后!”炎烈沉声制止太后犀利的言辞,我能感觉到头顶一直有一道灼烈的目光。
“你听不得母后的劝,终会落得和先帝一样的下场!”太后声泪控诉,只差把先帝的尸骨挖出来,让先帝给他讲一个血淋淋的例子了。
从我跪着的角度,刚好对着炎烈垂下的双手。只见那双大手,慢慢的握成拳,关节凸起,泛着白。
“还愣着干什么,扶太后进去!”炎烈朝候在一旁的小公公一声暴喝,差点把小公公的魂都吓没了。
“奴……奴才……该……该死……”
可是太后的泼劲上来,又岂是一个小公公敢拦得的。若用力了,伤着太后,他连坑不用找了,早就死了几百回。
“色字当天一把刀,你不听哀家的忠告,总有一日,那刀能落到先帝的头上,也能落到你的头上!”
场面有点失控了,太后坚信我一定会毁了炎烈的基业,苏妲己于我,划上了等号。
太后为何要提起先帝呢?难道先帝逝世,和那受宠的舞姬有何关联?只是那舞姬,不是被打入冷宫,又在冷宫的那场大火里香消玉勋了么。
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隐情不成?
还有,藩国,这又是哪里的国家?
宫禁蓉真如太后所说,被卖到了藩国?若是真的,我定会抛弃所有的接她回来!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