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16日 14:44
,窗外的春色盎然,绿意恒生。
院子里的虞美人生正好,杨桃说是皇上大败西域后不经意发现的这花,便从西域千里迢迢移植回来了。
它的花生于25~90公分(10~35吋)高的茎顶上,直径约7~10公分。花瓣4片,听闻通常为鲜艳的红色、橙色、黄色、白色,有时基部有一黑色斑点。虞美人耐寒,怕暑热,喜阳光充足的环境,喜排水良好、肥沃的沙壤土。只能播种繁殖,不耐移栽,能自播。花期4~7月,果熟期6~8月。
现下2月初,虞美人还未开,蛋圆形的花蕾上包着两片绿色白边的萼片,垂独生于细长直立的花梗上,极像低头沉思的少女。
待到虞美人花蕾绽放,萼片脱落时,虞美人便脱颖而出了:弯着的身子直立起来,向上的花朵上4片薄薄的花瓣质薄如绫,光洁似绸,轻盈花冠似朵朵红云片片彩绸,虽无风亦似自摇,风动时更是飘然欲飞,原来弯曲柔弱的花枝,此时竟也挺直了身子撑起了花朵。实难想像,原来如此柔弱朴素的虞美人草竟能开出如此浓艳华丽的花朵。
虞美人姿态葱秀,袅袅娉娉,因风飞舞,俨然彩蝶展翅,颇引人遐思。只是莫大的院子里,唯独种了虞美人,倒显得落寞异常。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我凝视着虞美人,不由自主的轻声吟诵。
朱颜改,朱颜改。无论生的再美,再好,总有失去本色的那一天,只是失忆后的我的那一天,又在何时。
一阵鼓掌声传来,“好诗!”
我侧头,微微愣神。
精雕细琢般的完美五官,星眉似剑,幽黑的瞳孔,冷峭的唇角,明黄色的衣绸,上面绣的龙游四海,栩栩如生。如此精致而冷削的男人,立在院子里,置身于一片虞美人之中,说不出的诡异。
“皇上。”我望着他,不带一丝感情。
他笑了,若不是听到声音,看到他勾起的唇角,我一定不知道他在笑。
“怎么,皇后醒来就这样冷眼对朕?”
我又瞅瞅他,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
“皇上要不要进来喝杯热水?”
“好。”炎烈走过来自然的挽着我的腰踏进屋子,搂着我坐在木桌前端着杯子品茶。
我坐在他的腿上促狭极了,一点也不敢动,只觉他是一个相当轻浮的男人,并且沉默的时候冷的吓人,还是少惹为妙。
“皇上,你可不可以……放我下来……”
僵坐在他腿上半刻钟后,我腰酸脖子痛,不得不请求他。
炎烈板正我的脸对上他幽黑的双眼,四目相对时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我赶忙别过头。
“你在怕我?”
“没有!”我才不承认只是望进那双深黑的瞳孔里,我便沉进去找不到自己的思绪了呢。
炎烈明显不信,推开我,悠悠的叹口气,“你既醒来,就不要再妄想什么,你想要一方宁静,我尽量满足你。”
炎烈的神情过于忧伤,又有点认命的哀怨,我的心揪起来,疼疼的。
“我已经接受事实了,既然已成定局,我到希望皇上能好好待她。”
“曲儿,你怪朕这样待你吗?”炎烈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我顿时丈二和尚找不着北。
“这话是什么意思?”
“罢了罢了,你只要明白朕所做的一切只是希望你能安然无恙。”
炎烈说完,踏出了槿香宫,我目送他离去,心里百转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