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9月07日 10:03
料了。
我叹,“是啊,都已经立冬了呢。总觉得自己还生活在没进宫时的那个炎夏里。”
月眉作憧憬状,“娘娘那时是传奇一样的女子,宫内的丫鬟总是听如玉公主讲娘娘在宫禁府的传闻,莫不让我们这些丫头羡煞了。”
我淡笑,“你也说是传闻罢了,不过弄虚作假,捕风捉影。”
那个炎夏,是我还未穿越来的日子……
那个炎夏,我吃过心爱的男孩买的棉花糖,那一刻便觉得就连空气都是软软甜甜的棉花糖的味道……
那个炎夏,我和心爱的男孩在公园里一圈一圈的跑着,因为他说,你一直往前跑,最后你只记得要往前跑,就会忘记怎么哭……
那个炎夏,是我心里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纵然有传奇,那也是属于真正的宫禁曲儿。消失在时光的隧道中的,那个从未谋面的女子。
“娘娘,你昨夜睡的极不安稳,眼下得空,你躺下再小憩片刻吧。”看我对自己以前的风流轶事,错,是传奇轶事兴致缺缺,月眉识相的停止了口若悬河的叙述。
睡的极不安稳?可是,我昨夜自知没有做恶梦,为何还是睡的不安稳。
噩梦……
我眉心隆起,慢慢的渡到床上躺下,月眉轻轻的为我折好被角,又悄悄的走了出去。
似乎,最近两年,我再也没有做过那个噩梦。梦里拿双似染过血的双眼,再也没有从我的梦境里出现过。
难道说,难道说……我已经从心里接纳了他,习惯了他?
呼吸一度窒息,我真的是这般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么?
我的确想做这样的女子,可惜我不是。
我蜗居在他为我打造的安乐之地甘之如饴,我享受他为我守的那一方安定里,伺机而动。
是的,伺机而动!
我说过,我不是那般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所以,我理所应当的恨他。即使面上表现的平和无恙,可是我的内心无比的恨!
若不是因为他的算计,我最在意的两个女子,娘亲和妹妹,也不会至今与我阴阳相隔。
若不是因为他的隐瞒,我最迷惘的那段记忆,无论如何旁敲侧击都从下人的嘴里探听不到。
若不是因为他的妒忌,我最在意的那名男子,也不会弃我于不顾,弃之敝履。
并且,沁妃还偷偷告诉我,那男子,名叫,炎寒。
记得当时,我们在亭子里喂鱼,沁妃说完这话,我手里的鱼料猝不及防的从掌心脱落,撒了一地。
然后我想起了那方帕子,那是娘亲生前唯一留给我的,属于我自己的。若不是深爱至此,为何会在他手里?
于是,我深信不疑。
炎寒,寒英王,正是弃我于不顾的男子,为了荣华富贵,为了一个王爷的殊荣,弃我于敝履。
我更加坚定了自己去见他的想法,不为别的,就问一问他,为何弃了我,可曾后悔过。
若他说不后悔,就给他一巴掌;若他说后悔,就给他一巴掌,然后,再夺回自己的帕子。
嗯。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