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18日 18:04
欣酒楼’坐坐,君姐请你吃饭去。”
“不,不,我不饿,我也不会跟你去的。”沈水莲一听到吃饭,肚子里还真的一阵骨碌碌叫,都已经晚上快八点了,滴水粒米未进,哪有不饿的道理?可是,她心里的防卫之弦已经绷紧到了极致,自然知道不能和一个陌生人去吃饭,电视上和书上看到太多类似在饭菜里下药,然后使女孩子了。她已经是一个高三的学生,怎么会轻易地上这个当呢?
“咳,你真是一个犟脾气的女孩子,”君姐无奈地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好心当了驴肝肺,那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张名片,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的话,随时可以给我打手机。”
沈水莲犹疑了会,终于怯生生地接过了君姐递过来的名片,不过就是一张名片嘛,她想,有和没有都没什么区别,大不了呆会扔掉它。
回到了医院,母亲依旧在低垂着眼泪,正在从带来的包裹中整理着衣服,沈水莲的叔叔和婶婶他们都来了。
“水莲,医生说了,你父亲如果再不手术的话,最多挨过明天就没希望了。我们现在该给他料理后事。”母亲抹着泪水对回来的水莲说。
“水莲,你去哪里了?你父亲都这个地步了,还乱跑。”水莲的叔叔是闻讯大老远从乡下赶来的,迟迟不见水莲回来,未免有些责备。
“叔,爸爸这样的境地,我去想办法筹钱了。可是,可是,我在城里转了一圈,一点办法也没有想到。”水莲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水莲,不能怪你,”水莲的婶婶过来搂住她,一边劝慰,一边回过头去责备丈夫:“我们水莲可是一个懂事的女孩,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会乱跑呢?”
“咳,水莲,叔叔说重了点,不要责怪。我也是看着大哥这样感到心疼才说你的。可是,我们也的确没有办法,十万元,我一辈子也没见到这么多钱,何况还要一下凑齐,简直是比登天还难。而且,我听医生说,即使治好了,也有可能会落下后遗症。咳,所以,所以,我想还是算了,人总有一天要去的,既然你爸爸是这个命,我们也不要太过伤心,还是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沈水莲抬头惊愕地看着叔叔,看到了他眼里晶莹的泪水。她知道叔叔此时的心情也和自己一样,是多么地心痛啊。
医院静悄悄,输液“嘀嗒嘀嗒”的点滴声,夜里听起来格外地响亮,在沈水莲听来,仿佛在给病床上的父亲作生命的倒计时。
一阵呻吟中,父亲渐渐地睁开眼睛。一直昏迷的父亲醒过来了。
沈水莲忙凑过去,看着包扎的只剩眼睛鼻子的父亲,心里好酸楚。泪水止不住地又簌簌流下来。
“爸,爸,”沈水莲咽哽着。
可是父亲不能说话,干涩的眼睛渐渐地溢出了水花,他无力地摇着头,仿佛在说:“要花费那么多钱,不要医治了。”
“爸爸,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医治好你的,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沈水莲紧紧地抓住父亲的手,一边说,一边不能自持地哭了出来。
夜深的城市,还是很热,地面象炙烤的铁板。沈水莲强忍着悲痛再次走出了医院,她对叔叔谎称想到了一个有钱的同学,准备到她那里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