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夜的嘴角冷不丁抽搐了一下，虽然早就料到是这样，可亲耳听近藤琢说起，确实是有这样做的冲动……

不过，他同样没想到，近藤琢会这样轻易地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看来对方同样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难题，或者说，对方也在试探合作的可能性？

“近藤先生既然对我毫无保留，坦诚相告，我十分感激。但我想，你之所以会把这些告诉我，是否也是在表明，你，需要我的合作。”

“合作？为何要合作？”近藤琢突然反问。

“自然是……”

“你不会是以为，我需要你明夜的帮助，救出莉香，好让小鱼不必嫁给我吧？嗯？”

难道不是吗？明夜暗暗腹谤，难不成你还真想让小鱼嫁给你？

近藤琢一眼看穿了明夜心中所想，脸上的笑容越加明显起来：“明先生，你的如意算盘，是不是打得太响了。我近藤琢可从没表示过，不愿意娶纪小鱼为妻啊。像小鱼这样出身高贵、姿色倾国的女人，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只要她愿意嫁，我近藤琢自然愿意娶。恐怕也只有你，会一而再地把她从身边赶走吧，明先生？”

“近、藤、琢。”明夜眉梢挑了挑，说出这种话，是在试探他的底线吗？“你想激怒我，但并没有奏效。我的目的很简单，帮你们找到并救出莉香。至于之后，小鱼是否还愿意履行嫁给你这件事，我无权插手，她若是重新考虑，我会耐心等待，她若是执意要嫁……”

“如何？”

“我也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天地不容的事情来，所以……还是先停止这个无聊的假设，谈谈我们的合作事宜吧。”

“可我并不觉得这个假设很无聊，相反，我认为它可能发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近藤琢却对这个话题饶有兴致，并不打算让明夜避过去。

“那么，我可以认为这是你对我们能救出莉香抱有非常大的期望吗。”

“明先生，请不要逃避我的提问。请告诉我，如果小鱼不愿意跟你走，你会如何？”

这大概，不仅仅是近藤琢一个人迫切想要知道的，他很清楚，其实纪小鱼的心里，也无比渴望这个答案，明夜，真正的明夜，到底会如何做呢？

日暮西沉，木窗外的树影逐渐偏移，斑驳的影子落在了明夜宽阔的背上，他俊朗的面孔在逆光下显得愈加成熟不凡，每一道轮廓，都完美无瑕。

近藤琢静静注视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

五日，长如年，短似瞬。

这一日的黎明，来得格外的早。

纪小鱼化上了清简的新娘妆，换上须美子为她量身裁做的白无垢，一头黑发挽起高簪，戴上白帽，这是日本传统的新娘装束，由于近藤一族入了皇室，不得不举行这样的古老肃穆仪式。

近藤琢鲜有地穿上了黑色的和服，胸前系着球形白结。因为放心不下小鱼，一早就等在了她的门前。

待纪小鱼准备妥当，推开移门，出现在近藤琢眼前时，后者几乎有些惊怔。

他从没有看过这样的小鱼，一身雪白无暇的拖尾和服，额发梳向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紫瞳深不见底，没有光彩，却宛如黑洞一般，深深吸引着他的目光。高挺的鼻梁，单薄的樱唇，在她削瘦的脸盘上显得那样精致无瑕，曦光扫过，绝代惊艳！

她是这样的美丽，即便用惊心动魄这四字，亦不能表达万分之一。

这一刻，近藤琢不敢呼吸，他怕稍微发出一点声响，便会打破眼前那美若虚幻的景象。

“小琢等很久了？”须美子见近藤琢呆立着不讲话，不由得轻笑起来，“见到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