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打开夜里紧闭的门,迎来清新的一天。雨露敲开小荷的衣裳,美丽的歌声瞬间传来。“风潇潇,雨飘飘。情意在,人世间。孤独路,走一趟;因你陪伴我身边。……情尚在人间!”
“好!雨丝的琴艺越来越精深了,歌声更妙。”话语间,便到了一处可称得上是清雅高雁的亭台楼阁。一白衣飘飘散,扶风如春的男子,笑容如绵如痴,曲毕,大赞赏道。“林兄,你说是不是?!”
“吴兄,然也。”另一青衣着装的男子回应,只不过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湖对面的那一丛黄艳艳的花:菊花。花开得正盛,黄,美得像一天上的仙女,飘飘然欲滴。“要是能有缘见到菊花神,我亦不妄此行矣。”
“是百姓口中的菊花神吗,林兄?我亦听闻,只不过未能遇上。”白衣男子想起刚来武陵的时候,所见所闻。菊花神,拥有天赋的奇才,天下能人学士做梦也想见一见,可他告终飘荡不定,未有人能知晓他的居所方向。此次说起,便忆起。“听说,凡是有九华菊的地方,就会有菊花神的出现。”
“真的吗?武陵的九华菊很珍贵,也很罕见,不是寻常人家才有的。”雨丝听了他们的谈话,亦有自己的见到。毕竟自己在武陵这地方居住了这么久时间,可甚至她连九华菊的样貌也未曾看到过。
“林兄,你不是为见菊花神而来,而是因为菊花神的九华菊而来的吧。”
青衣男子笑而不语,细饮手中酒。气氛随着风飘致的花香而更浓,琴声再度响起,柔美的歌声便再次响起。
“风潇潇,雨飘飘。情意在,人世间。孤独路,走一趟;因你陪伴我身边。……情尚在人间!”
——
一处貌似平常百姓家的院落,不,它就是平常百姓住的茅屋。看它那,用芦苇杆做成的围墙门口,正鬼鬼祟祟地出现个人影,探出半截脑袋瓜子,往里面瞧。
砰!一声响当当的当头棒就朝着他头上敲去。
“好痛!”
“画宝!”
“娘!”
“兔崽子,今天我叫你做什么来着?!别跑!看我老娘怎么收拾你!”不错,此两人正是画宝与他娘。画宝呢,怕他娘怕得要命,但往往又与她作对。要不是有人喊了她,画宝才可以脱得了他娘的虎爪牙。
“悟娘啊,昨日你不是叫我给你留了一匹布料。现在在老刘那,你去拿吧。”
“回来再收拾你也不迟。”悟娘收起手里的那把烤炉用的棒子,转向来人,道,“好,我现在就去。胖蛮娘,谢谢。”
“哟哟哟,流浪的狗,又被主人抛弃了。”村后山的一湖岸的空地上,一脸得意的胖蛮看到画宝那狼狈的样子,就更乐了。不料,本就心情不好的画宝,一听他这么一说,马上扑上去,不错他现在就像一匹野生的狼狗般凶狠,面对的猎物正是一头猪。狼的嘶咬,和猪的哀嚎。
一阵打斗过后,看到自己的出色的胜利,画宝心情大为舒畅。自己的眼角虽然青了一块,可胖蛮的却是鼻肿脸更青,样子十足似头猪。
“哈哈哈。笑死人了。怎么?不服啊?!”画宝看在眼里,乐在心上。“对,去找你娘来。小心点别掉进湖里,不然你十个娘亲也来不及救你了。”话音未落,就听到——“扑通”一声响。
“啊,救命!”不小心滑入湖内的胖蛮,惊慌地喊道,“我不会游泳。”
“你骗谁啊。”画宝很是自得其趣地,看着水中样子可滑稽的胖蛮,一上一下地,完全像引透画宝下去救他。但画宝却不吃这套,他看着这就如同看一场搞笑戏一样。直到胖蛮头脸都没进湖面,不见动静很久。画宝才知道慌,胖蛮真得不会游泳。
“胖蛮,胖蛮。”好不容易,画宝才把落水的胖蛮拉上来,试着摇动着他,可胖蛮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一股恐惧感由心而来,冲激着画宝的每一条神经。“没,没气了?……”当他颤抖的手指碰触胖蛮鼻间,并无气息,忙如触电般收回,身体往后退了开来,并连滚带爬地逃离去也。
此刻的焦小幽正翘着二
郎腿,幽闲地坐在一木桩上,边哼着歌,边啃着石榴。“嗯,好吃,好吃。”
迎面慌慌张张跑来个东东,刚好到她跟前。“小幽姐。”
焦小幽依然故我地边哼边啃着手中的石榴,“出了何事?让你慌张成这样?!东东。”
“出大事了,画宝他,”
一听是画宝,焦小幽马上从木桩上跳了下来,追问道:“画宝出了什么事?”
“出人命了!”“什么?!画宝他?!走!看看去。”焦小幽扔了手中的石榴,与东东一同前往。
“儿啊!我的儿啊!你死得好冤啊!”人群当中一中年妇女,哭丧着脸,对着地上不动的人边捶边喊冤叫屈。
“县太爷来了!”人群一人叫道,马上看见县太爷挥气霍霍地带着县兵衙役前来。人群中也开始搔动起来。
“师爷,情况如何?”县太爷望了一眼地上的人,转向一边的师爷问道。
“回大人,此人是溺水而亡。”师爷忙恭手回道。
“嗯,犯人可在?”
“犯人正逃亡在外。不过大人您请放心,秦捕头已带人去捉捕,很快就有消息。”话音刚落,并看到一行队马前来。“是秦捕头他们。”
“大人,犯人已捉拿在案。”秦捕头身后,画宝正被两个兵差押着。
“大人,您要我民妇作主伸冤啊。”胖蛮娘从悲痛中回过头来道,她儿子死得冤,凶手必得惩办。她气,“画宝,想不到你竟是如此恶毒!”
“我没有杀人!放开我!我没有杀胖蛮!”画宝挣扎着为自己辩护。
“人证物证在此,轮不到你否认。回衙门。”县太爷的一声令下,衙役们便押着画宝,一干人就向衙门而去。
“小幽姐,你去哪?”东东正急着却不见了一边的焦小幽人影,忙寻找,便看到她已走出人群中。
“东东,你到衙门去看情况。”焦小幽急着吩咐。
“那你呢?”东东问。
“我去救人。”
望着已走远的人,东东点点头。“哦,不对啊。救人应该走这边啊,画宝不是被押去衙门了吗?!可,”
“怡然有余乐,于何劳智慧。奇踪隐五百,一朝敞神界。嗯,好诗,好诗啊。柳老头啊,时日不见,竟写出如此美的诗句啊。”
“哦,百聊兄何时也有品赏诗文的兴趣了?!这一癫一痴,可真妙极了。”
“最为妙的是,你这屋前的那五棵柳树,一年到头都是那样的茂盛。也难怪世人称你为五柳先生。”百聊弄了弄身边的那从不离身的葫芦,那里装满了酒,望着外面的柳树,在风中不停地摇晃着细嫩的身条子。
五柳从茶几抬头,笑了笑,接着继续弄着茶具。那里正泡着他最爱的菊花茶,一股清香从茶壶顺着茶里流动出的雾气而溢着。
“好香。”百聊闻着这传流的茶香味,大赞道。“呵呵。你痴我癫,你茶我酒,这大半辈的,一点也改不了。亦让老头子我品尝品尝味道如何。”
看着他拿了茶,就喝,五柳笑道:“你这一酒一茶地喝,不怕伤身体?!”话刚说着,便听到百聊的几声咳嗽。
“咳咳咳!”
“你看这不是。”
“你以为我这是被茶呛到,我是因为听到屋外有人叫。”百聊呛回过神来,道。“你听,有人叫你。”
不错,正是有人在叫着,“柳树师父!”
“是小幽那丫头。”五柳明了然道。
“是那疯丫头啊。我该走才好。”百聊一听是焦小幽,马上收拾欲走。
“百聊兄为何要走?”
“还不是那丫头,被她缠住就不好了。”
“柳树师父!。”叫声已近屋前,一娇小身影便出现在眼前,“百聊爷也在啊,太好了。”焦小幽马上捉住欲走的百聊,惊喜然。而百聊像似作了贼当场被捉的样子,欲哭不能。
“如此冲忙,何事呢?小幽?”五柳问道。
“是啊。”百聊亦问。
“柳树师父,百聊爷,快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