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28日 23:22
脸总算变了一下。
“你也大了,成亲了吗?”无念又忍不住八卦了起来。
云鸿雁没开口,一旁的沁儿倒是笑嘻嘻的说:“姑姑,你绝对猜不到,云大哥的未婚妻是谁?”
“是谁?”
“朱慈。”
“朱慈……朱慈?!”无念瞪大了眼,这两个人怎么扯到一堆来了,小时候朱慈明明喜欢的是妖安,长大了却成了云鸿雁的未婚妻,由于太过吃惊,于是一时没忍住,就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妖安,朱慈喜欢的不是你吗?”
妖安的脸更黑了,云鸿雁笑得也有些尴尬,沁儿捂了嘴吡吡的笑着,那黑衣人不住的弯着嘴角。
无念看了那黑衣人一眼,说道:“想笑就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就难受,你谁啊,叫什么名字?”
众人:-_-|||
“在下肖膛,见过老夫人。”肖膛行了个大礼,不过一句老夫人,把无念囧了半天。
她勉强的点了点头,问:“我听妖安提起过你,听说你是个难得的高手。”
“老夫人过奖了,宫主武功盖世,属下幸得宫主指点才有今天成就,不足为提。”
无念嘴角抽了抽,跟这一板一眼的人说话真正无趣,便打定主意忽视他了,不然一路被老夫人老夫人的叫,她铁定崩溃。
“姑姑,我们去哪里?”
“去洛阳。”
洛阳为东汉都城,是皇亲贵势聚居之地,朝代这个东西对无念来说概念为零,地名更是不在行,叫得上口的就几个,来洛阳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这里是都城,而且繁荣到令人侧目的地步。
“好多人。”无念一踏下马车,就被吵吵嚷嚷的人群吓了一大跳,她伸长了脖子看见前面围了一群人,连忙问前来牵马的店家小二:“前面在干什么?”
“蹇图违禁夜行,被北部尉抓到,大家都跑去看热闹呢。”小二有些兴奋,看样子也很想过去看看。
“蹇图是谁?”
“客人连蹇图都不知道?”小二有些惊讶的看着无念,见她一脸疑惑,连忙兴高采烈为她讲解起来:“蹇图是皇帝宠幸的宦官蹇硕的叔父,他仗着宫里的侄子,平日里欺横霸道,是个十足的恶霸,百姓们敢怒不敢言,这次他违禁夜行,落到北部尉手里,死定了。”
(当时汉朝有夜禁令:晚上三更后任何人不得在街上行走。)
小二说得气氛高涨,无念听了也颇有兴趣,像菜市场处死人的热闹,她还从来没见过,于是便拉了妖安往人群中挤。
她一行人本就出色,妖安并未掩遮本来面貌,站在人群中,看呆了一大群人,托他的福,无念倒是没费什么力便挤到了最前面。
本以为看得到人界朝廷里正式的刑法场面,其实不然,只不过几个兵丁压着一个醉汉,说那是醉汉其实也不是,酒早就醒了,在不停的骂着,不过就是酒气熏天,隔了老远都闻得到。
那醉汉想来就是蹇图了,他倒不是最凶的,最凶的是旁边的几个家丁,看样子是蹇家的。
他们嘴里骂着:“蹇老爷要是死了,你们都不得好死!”
一位身着官服,长得英俊挺拔的男子背手站在他们前面,笑道:“蹇硕不过是一个阉人,他有什么可嚣张的,何况是你们这群狗,蹇图充其量不过是个狗头,再吠也是个畜生。”
说完对着兵丁下令道:“给我重重的打,违令夜行,贱人重打一百五色大棒,这几条狗每条五十大棒!”
兵丁们得了令,拿起大棒便打起来,兵丁们下手重得很,一百棒过去,蹇图早没了生息。
那些个兵丁有些胆怯,看了男人一眼,只见那男人挑眉轻喝:“藐视法令者该此等下场,将这贱人抛尸三日,以儆效尤!”
真乃傲气十足,刚硬之及。
百姓们都一脸喜色,戏看完了,三三两两也就散开了。
旁边有个衣着光鲜的富家子弟悄声说:“这北部尉胆子也忒大,打狗还要看主人,蹇硕是什么人,他竟敢打死他叔父。”
另一人摆了摆手:“你懂什么,你真以为曹阿瞒是个愣头青,真想管理好洛阳的治安,你不知,曹阿瞒的父亲曹腾是宦官的养子,他打死蹇图,就是告诉别人,他誓与宦官划清界限,以取得士人们的支持。”
那人咋了咋舌,不置予否。
那两人声音极小,都是半捂了嘴凑在耳边说的,不过哪瞒得了无念几人的耳力。
无念听了一会儿,仔细打量了那被称做曹阿瞒的男人一眼,笑道:“这人长得还真好看,就是凶了点,不晓得可不可以拉来做女婿。”
妖安几个看无念一脸凝重,以为她要说些什么,没想到蹦出这么一句话,都一脸囧色。
特别是沁儿,更是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女婿什么的,不是明摆着就是说的就是她吗?
云鸿雁捧着肚子想笑,就连肖膛也差点破功,不为别的,因为无念声音太大了,引得那曹阿瞒直往这边在看。
这叫不叫公然调戏,见那曹阿瞒朝他们走来,妖安嘴角抽了抽,拉着无念说:“娘亲,我们回客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