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1月19日 21:45
,我从中受了那么多的伤,如今我以为自己可以重新来过,没想到仍然是被伤害。”我说。
“不要这样,好吗?其实他还是有不少可取之处的,你们需要通过自己的接触才能知道,只是通过我的一面之词其实也未必是全面的。你试着给他一次机会,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而我,会一直在你的背后看你幸福。”何琉说。
“谢谢你,你的肩膀可不可以借我靠一下。我觉得有点孤单。”我说。
他点了点头,把我轻轻搂在肩头。
原来不论经历了什么事,在我身边的仍然是何琉。兜兜转转,我经历了席以参,经历了林振风,经历了苦痛和折磨,在我身边的仍然是何琉。如果有下辈子,我不要他做我的男朋友,只愿他做我的知己,知己得一足矣,他就是我此生最珍贵的宝藏。
不远处房屋前静静流过的河流把山村掩映得异常安详,我和何琉走累了就坐在草坪上,也顾不上湿漉漉的草地,我们一直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在我把头靠上何琉肩膀时,林振风在默默看着。他本来已经要把我们交往的消息告诉所有人,可是当他看到一切后,他抱着那个罐子往回走,一滴滴的眼泪滴在罐子上,没有声音。
那个晚上我在诗韵家里待了一个晚上,那个缺心眼的丫头片子,一有歌唱一有帅哥陪就忘乎所以,整个晚上都疯疯癫癫,还扬言要把包厢里坐在她旁边的那个小白脸泡到手。有时候真羡慕没心没肺的她,可以永远保持童贞无畏的心,不用看世俗的眼光和品头论足,最重要的是她是单身,不用受尽感情的伤害。
第二天我就回家了,又开始过起了颓废潦倒的日子,突然想到在不到一个月之后我就能知道自己的高考成绩,而奋斗良久的成果终于要被揭晓时不禁期盼又忐忑。奶奶那几天都没在家,找三叔去了,弟弟也开始了紧张的期末复习,我就十分模范地当起了家庭主妇,偶尔也会跟姐姐泡泡家常,她过不了多久也能放假回家。
这期间我已经很少再想起林振风了,只是在偶尔听到某首歌看到某篇文章时会矫情地想到他曾经为我做过的一切。抽屉里始终放着他给我写的信,他的字不好看,但是看的出来,他一直很用心在写,还有他的电话,那是我借口妈妈不让我用手机时他托人捎给我的他用过的旧手机,还有他给我的银行卡,银行卡的密码是以我的生日命名的,我突然发现他留给我的东西很多很多,多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忘掉那段过去,可是我能给他的却是极少,甚至我还记不清他的手机号码,更不用说买了什么东西送给他。本来就是一段不平衡的感情,又何必伤神呢。
我之前欠他的,我都还了。只不过我还的方式是我的眼泪。
又是半个月过去,姐姐跟我说她买了后天的票,我还围着围裙在炒菜跟她嚷嚷:“你如果不带点好吃好喝的回来,你就不是我姐姐。”
“你个孽障,真是为了吃喝可以六亲不认啊。”姐姐在那边叫嚣着。
“反正我不管啊,你妹妹我在家里把自己搞得跟个黄脸婆似的,你在大学里吃喝玩乐,反正你就是要带些东西回来平衡平衡我的心里。”我继续嚷嚷。
“好啦好啦,我告诉你哦,姐姐我明天要去见一个大帅哥,听说是慕名找我的,看他能给我买一些什么好东西,倒是再分你一点啊。”姐姐无不得意地说。
“好好好,但愿不是烂桃花。我先挂了,菜都快被我炒焦了。”说完我撩了电话。
姐姐这么貌美如花,身边总是少不了有人给她提鞋,这一点从某种程度上跟温雅有的一拼,唯一的不同是温雅给人的感觉是百毒不侵,似乎金钱啊名利啊功名利禄啊都进不了她的心,她要的就是感觉,如果有了感觉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阎王老爷她都敢爱,而老姐典型地为五斗米折腰的穷酸相,当然这些东西都是在我面前才表现出来的。在别人面前她还是高傲并且矜持着的。
老弟那天很晚才到家,原来是被老师给罚抄作业了,原因是因为他帮一个同学做作业。我端出一番严肃的表情做出审问状:“你平时不是这样的,怎么这次这么乐于助人了?”
“别问了,老姐,我以后不回了。”弟弟不耐烦地说。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既然现在是我煮饭给你吃我就有义务知道你怎么了,你知道妈妈对你的期望有多么大,更何况你眼见就要初三了,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错呢。对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我喋喋不休。
不知道什么开始我变得跟妈妈似的喋喋不休喋喋不休,我为自己的啰嗦感到深深的愧疚和不安,但是这种症状只是在弟弟身上表现出来,对于老姐和堂妹我总是言简意赅,不行就付诸武力,但是弟弟是在太不以言,他就是我们家里的希望,更是妈妈的精神支柱。我很怕弟弟受到委屈,我一直无法忘记的是我看到弟弟被堂妹用脚猛踢的时候抿紧了嘴唇,那时我就告诉自己我一定要保护不能让她受尽委屈。那件事的结局是我冲进房间,把堂妹抓了起来狠狠揍了她的屁股。尽管后来堂妹哇哇大哭地去跟二婶告状了,我仍然大义凛然视死如归。
“真没什么事,你放心吧。老姐。”弟弟看到我的表情有点哭笑不得。
“好吧好吧,但是如果你有什么委屈尽量告诉我,我肯定帮你摆平。一言为定。”还没等弟弟张嘴我就往他的碗里夹一大口菜,他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我觉得我贤妻良母的性质在这段时间表现得淋漓尽致。我竟然真的把自己当做一个已经嫁为人妻的女士来看待,除了没有洗衣拖地擦窗,我把弟弟的生活照顾得井井有条,做饭买菜洗碗,做得不亦乐乎。可是后天老姐一回来,我的真正本性就要显露出来了。翘着二郎腿啃瓜子做SPA似乎理所应当地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遇到老姐这么一个奇葩,我就等着毁灭吧。
这么想着我竟然哼哼了两声,老弟很奇怪地问我:“你还好吧,老二。”
我恨瞪了他一眼,“你才二呢。你老姐我是一想到后天一回来就会被你大姐的三教九流待会,沉溺在肤浅的美容享受中而感到悲痛不已。你懂毛。”
“就你?得了吧,还以为你是积极小青年啊。我看大姐一回来不过是帮你揭露你自己的本质罢了,顺便说一句,你炒的这道菜真的……很难吃。”说完他扒完最后一口饭,离开了饭桌。
在我们家这样的打击是在所难免了,我甚至很难相信有一天我们相敬如宾了,这个家会妖孽成什么样,我很庆幸自己还能和自己的姐姐弟弟打打闹闹,而且我们还玩得起。但是我一直不知道的是,随着时间的转换,是不是在这个和谐稳定的小家会渗进老颜家代代相传的品质——勾心斗角,然后等到有一天一切都被发现,每个人都受了硬伤。
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自己太偏激激进了,哪有一个女孩天天正事不办整天伤春悲秋的,金钱有它本身的性质,它本来就可以让本来好的事情更美好,糟糕的事情更糟糕,这个本来就是不可违背的定理,我又为何想要扭转这样的逆局呢。更何况,作为颜家的女儿我终有一天要离开,它的兴盛和衰败也许也不容许让我细看了,我又何必如此放不过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