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21日 21:55
跑到他的病房前,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就像襁褓中的小孩,很虚弱很无力,他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睛上面,脸色始终苍白,消瘦的手臂裸露在外面,静静地让很多的管子同时为他注入药物,我好想哭,我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我以前一直以为这样的悲剧不可能在我的身边,可是一切都太突然了,突然到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应付了。
“医生,我想问一下我的这个朋友还有多少时日。”我到医生的办公室,问。
“你的这个朋友这个病不是那么简单的,之前是出现失忆,这个时候他的脑袋处于很危险的状态,如果有人在他的耳边多说一些话,他很容易就会接受然后被操纵,如果他之前没有这样的遭遇可能会好点,可是从诊断的结果来看,他有,所以这个增加了他的脑袋负荷量,而且在后面的日子里他受到过很深的刺激,这点对他来说是致命的,我们有一套激进的方案,就是通过挑起那段的痛苦来刺激他,让他恢复过来,但是照这个情况来看,已经不可能了,因为他的身体功能已经退化了太多,恐怕有这种能力他也没有这种体力了。”医生叹息道。
我瘫了下去,如此看来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可是我真的好恨那个给席以参洗脑的人,我想我现在能做的不过是把那个人找出来,问问她究竟为什么。
那个时候跟席以参交往的人不是温雅吗,可是温雅后来很快就跟他分手了,如此看来不可能是温雅,更何况温雅不会是这样的人,她为我做了那么多,我怎么可以怀疑我,可是除了温雅我实在不知道席以参后来的轨迹。席以参的父母不可能不在,可是我一直没有看到他们,“医生,他的父母呢?我怎么没有看到。”我问。
“他们的父母都在忙自己的生意,自己的儿子这样也很着急但是好像放不开,就雇了一个保姆来照看他,不过现在他还不会来,好像还没到工作的时间。”医生说。
什么叫还没有到工作的时间,难道在主人不在的时候就可以这么懒散吗,我气冲冲地走到席以参的病房门口,始终没有看到他的附近有谁在忙碌,我就在那边等着,我一定要把那个人等到,警告他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差不多五点的时候我才看到一个女孩慢吞吞地往这里走,我正一股无名火上来,想要上去质问她,去看到她的样子,她是安宁。
“怎么会是你?你怎么认识席以参的?”我很奇怪地问。
“我做兼职不可以吗,我的家庭可不像某人的家境那么优越,我的母亲是卖水果的,她每天都要风吹日晒,我这个女儿能做的也不过是能帮她分点担,如今有这么个肥差我求之不得。”她说。
“可是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不守时呢,他的父母既然把他交给你照顾你就应该好好地遵守时间,怎么可以老是这么晚来,午饭和早饭你给预备吗?”我问。
“我看这些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情把,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时候振风应该找你都要找疯了,你竟然在这里为了另一个男生跟我较劲,你觉得你对得起他吗,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他,既然不在乎,当初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安宁有点生气地说。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来,为什么看到我的时候一点也不惊异,现在还这么振振有词地质问我。是不是一切都是你布下的局。”我毫无畏惧地问。
“我安宁是什么人你最清楚,是我的任务我怎么样都会把它完成,所以我不需要你来质疑我的工作能力,席以参我是绝对忠诚地伺候他,没有半点对不起他父母给的钱,我觉得现在你还是想想你自己是不是应该站在这里,我知道席以参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可是我希望你脑袋清醒点,如果你因为这件事伤害到振风,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说着她穿好了病号服,进了房间。
我没有说话,她说的没错,他的父母他的家人自然会安排好,我现在应该好好担心担心自己这件事如果让林振风知道,是不是我跟他就做不成情侣了,但是看到安宁这个样子,我实在不放心把席以参交给她,更何况她知道我和席以参的关系,我好怕她会由此迁怒到席以参,不过我没有任何办法,我看到安宁很熟稔地把流食灌进席以参嘴巴里,还极为熟练地用手绢擦去流到嘴外的东西,她的动作确实很细腻,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放心不下,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是林振风,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想了很久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你在哪里呢,我现在在你家楼下。”林振风有点焦灼的声音。
“你今天来找我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我现在在同学家里呢,你要不先等会儿吧,我马上往回赶。”我说。
“那你快点。”说完他挂了电话。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现在就算我打车回去也要半个小时,恐怕他会生疑,但是没有任何办法了,说实话,我更放心不下的是席以参,可是我现在必须走了,我跟安宁招了招手,她看到了却没有出来,我没有办法,只好发了条短信给她:“希望你好好照顾他,我会好好爱振风的,这点你不用担心,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谢谢。”发完后我走了。
赶紧到街上找了的士,就往回赶,在路上我跟林振风发了条短信:“现在同学家里出了点小意外,恐怕要迟些。”他回了句没事,我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我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与这个社会脱节了,我总是活在自己的忧虑中,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外面世界的精彩,我总是把自己缠绕在莫名其妙的情感纠葛中,什么时候我才可以有时间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它也许精彩得一塌糊涂,可是就如今看来我已经没有心思顾及了,我现在最想解决的就是怎么消除他的疑惑。
好不容易过赶到了我家楼下,我捋了捋头发,大步走了进去,他果然在我家楼下的花园里踱来踱去,我走过去,说:“等久了吧,为了让你原谅我,我决定请你喝咖啡。”说完我拽着他往外走。
“你有什么瞒着我的,现在快点告诉我,要不然我就跟你不客气了。”林振风挣脱我的手,严肃地说。
怎么会让他知道,难道是安宁暗中使诈,我早就应该知道这样的结局,我确实不应该太相信那个人,可是如今难道让我真的承认吗?
“再问你一次,你说不说?”他严肃地问我。
“我才没有什么骗你的,我发誓。”我说。
“如果你骗我,你要怎么办。”他认真地说。
难道他要用分手威胁我吗,这种情况很正常,如果再加上安宁的添油加醋,我们两个人的分开在所难免。可是我真的不能承认,如果我承认,我就是直接把自己打下地狱了。
“真的没有,骗你是小狗。”我死撑到底。
他的眼神一直很凌厉地看着我,看的我心底发毛,我一直在犹豫是不是真的可以告诉他,也许这样可以博得他的原谅,可是我真的不愿意这样的话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我不希望由自己宣布自己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