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12日 22:21
我连忙阻止他,“不要,这多土啊。带出去让人家笑,况且你不是很忌讳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这样一来你就更加避不了嫌了。”
“不要再跟我说这样的话,从现在起我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之前是我笨,我竟然不知道拥有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孩是我多大的荣幸,现在我要大家都知道。”他很认真地说。
我只好听他的话把发卡给戴上了。他的样子很认真很可爱,我告诉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真的应该是自己好好把握的人,我的亲人们,他们最后都会离我而去,或者说他们现在已经离我很远很远了,而林振风,才是我要好好把握的人。
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在某个程度上是要博得林振风的好感和喜欢,甚至有点添油加醋的意味,可是我不想回头了,社会上的现实已经深刻地反映到了我的亲情上,我已经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如果我没有奋起反抗,终有一天我会死在自己的容忍和纵容里。
在后来的日子里,当我想起那时自己的心情我都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至少我问心无愧,只不过我在后来的日子里渐渐偏离了自己原始的想法,我刚开始只是希望自己可以不用被欺负,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的满足感一直无法实现,于是我的行为越来越偏激越来越胡来,终究离开了曾经的自己的世界。然后在最后的最后,我发现我要的不过是一份尊重。
那天我们一起吃了饭才回家,林振风在跟我说再见的时候把我紧紧搂在怀里,他在我耳边说:“不要委屈自己。我不希望你受委屈。”
我点了点头。
目送他离开后,我慢慢地往家里走,现在的为今之计是处理和姐姐的关系,我一定要忍,更何况是对她。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既然我可以忍受其他所有的人,我就有办法忍她颜南方,而且这次我要忍得很漂亮,我再也不要生活在昏暗的生活,让所有人来踩踏,我可以有自己的主张。
想好一切后,我也到了家,我深吸了一口气,把门开了进去。
客厅里没有人,但是可以听到客厅里噼噼啪啪的声音,姐姐正在书房用电脑,弟弟在寝室里做作业。我走过去,说:“吃饭了没?”
她似乎有点吃惊,愣了一会儿她点了点头,然后她很生硬地说:“你呢?”
我也点了点头。而后我们无语,我径自走进了弟弟的寝室。
弟弟正趴在桌子上做作业,我看着他消瘦的背影有点感动,面前的这个小男生终于摆脱了当年的稚嫩和懵懂,开始懂得维持一个家的和谐了,他也更加懂得心疼自己爱的人了,其实他之前告诉我他因为帮同学做作业被老师罚了,我已经知道那个同学一定是他喜欢的女生,弟弟的性格我最懂,碰到这种男女之事就会脸红,可是我不愿意说破,我更不愿意干预他。只希望他能载自己的青春里遇到一个喜欢的人,谈一段纯纯的恋爱。不要受到伤害,不要感到难过,不要像我一样,因为遇人不淑葬送了自己的整段青春。
我悄悄地走过去,没想到他已经知道了,“二姐,怎么样,脸还痛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你只管认真做你的作业好了,有什么不懂的来问我。”
他看着我,很久才点了点头,我摸了摸他的头就出去了,“二姐,”他突然叫住我,“你会恨大姐吗?”
我怔住了,我没想到他会问我这样的问题,我更没想过自己有那个能力能驾驭这个问题,我只是疑惑地看他。
“没什么我只是问问,我只是觉得,既然我们都没有爸爸了,我们就应该团结在一起,不要让别人看扁了。我好怕有一天你会因为今天的事跟大姐反目成仇,答应我不要,好吗?”看着弟弟认真的脸,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可是一旦答应我就只有履行。
“泽群,也请你答应我,不要想太多。我们怎么可能互相伤害呢?我们永远是亲人。”说完我走了出去,帮他带上了门。
泽群,对不起,我实在不能给你太实在的承诺,因为我无法确定,当我所有的耐性都被消磨之后我是不是还是你原来的二姐,原来那个沉默寡言,偶尔还有点失心疯,但是从来没有心机的二姐,但是相信我,不管我变得怎么样,你永远是我真心疼爱的弟弟。
妈妈的电话那个晚上依然没有停,她打过来的时候是弟弟接的,我能听得出弟弟很想把事情告诉妈妈但是始终没有,我不怪他,真的。他从小就跟姐姐亲,这个是人之常情,我在刚回来的这三年,我甚至一直都跟他打架,打得不亦乐乎,所以他的天平偏向姐姐我完全可以理解,就像我完全可以理解他的难处,他一直想做的好一些,他一直希望能够协调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我全都理解。
可是我唯一无法理解的是姐姐,她为什么在上海我的时候仍然没有任何的愧疚之意,更何况我一直觉得自己无愧与她。妈妈后来跟姐姐也讲了话,她打回来的电话一般都是直接奔向姐姐和弟弟,和我说话都是少之又少,我不理解,为什么同是她的子女,她就能把我当成空气一样,我的伤心从来没有让别人知道过,在妈妈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当时做出自己一直在忙碌的假象,仿佛我从来没有在意妈妈什么时候打过电话,打过怎样的电话,可是我一直知道妈妈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也知道妈妈一直没有提到我。
也许妈妈一直觉得自己作为妈妈的地位一直没有被我认同过,也许她觉得作为女儿的我就应该主动要求跟她说电话,也许她一直觉得亏欠我的东西都还清了。可是在面临三个人的比较的时候我还是希望她能表现的公平一点,至少不要把我当成不存在。
所以每次家里的事情我都像外来者,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妈妈的决定,临时的或是重要的。
可是这次我很主动地要求跟妈妈说话,我知道在我拿过电话的时候,姐姐投过来敌视的眼光。
“妈妈,休息了没?”我说。
“还没有,你呢?今天怎么想要跟我说话了。”妈妈开玩笑似的,我知道,在妈妈笑容的下面,是我们两个人的心存芥蒂。
“没有,就不准我想你吗?我只是觉得很久没有打电话给你了,所以想跟你讲讲电话。”我说。
“嗯,知道啦,怎么样,今天过得怎么样?”妈妈问。
然后我们形式上地说了一些家常话,我们都清楚极了,各自对谈话没有兴趣,可是我想我今天的重点并不在那里。
“妈妈,我吃老姐的饭都吃腻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做给我吃呢?我都想死了你做的那道麻婆豆腐了。”我撒娇似的说。
“真的假的,可是我没有那么早休假,最少最少你还得等两天呢。你知道我最近生意比较忙嘛。”妈妈说。
我知道妈妈,每当我夸奖她厨艺很棒的时候她就能高兴上很久,但是无法否认的是她的厨艺确实很不错,从小外公外婆就很好地教育她作为一个女子应该遵从的妇道,所以她在操持家务这方面一直是无可非议的。
“行,那我就等你了。”说完我跟她道了晚安,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