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收回，自己慢慢欣赏。

“夜雪，你在哪做的啊？”苏佑羽在一旁问道。看着自己刚做的指甲，是粉红色的，本来以为今天可以拿出来秀一下，现在只能拼命把手往后面藏了。

“这么简单，当然是我自己做的啊。”她微微抬起双眼，刚好看见古城走进来，立马起身推开围了一圈的女生。“古城哥，”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变成0型，艺绡，她，她竟然活着，没死！

古城和艺绡嬉笑着走了进来。

“你。”当艺绡走到凌夜雪面前时，凌夜雪完全失去了一贯保持的优雅的风度，但立即她马上掩盖了自己的失态，“你们在一起？”

艺绡看着古城，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如果说是的话，那就证明从此她不仅是凌夜雪的敌人而且会是许多女生的敌人，虽然她现在已经和凌夜雪关系很僵，为敌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但她不想树敌太多。昨天的事情虽然说没有伤害到什么，可是惊吓也不小，否则管家就不可能亲自送她上学了。所以她直到昨天的事很严重，非常严重。所以她没又告诉古城。更重要的是，如果古城承认的话会有很大麻烦的，很大的麻烦。

可另一方面，她多么希望古城承认，告诉所有人，告诉世界，他们在一起。

艺绡看着古城，古城此时也低下头看着她。

教室里停止了打闹声，之前的那一圈女生逐渐围了过来。

所有人在等待一个答案，所有人看着古城。

古城嘴角勾勒出一道炫丽的微笑，回头看着艺绡，蔓延的温柔从眼角弥漫开来，如春天般的气息，美好如斯，“我们在一次。”

简单的五个字，但却已经包含了太多的内容。仿佛一刹那天翻地覆风云变化，而我依旧选择牵你的手，地老天荒。

艺绡抬起头对上他的眼，满心的欢喜，就任由欢喜随处散开。

凌夜雪握紧拳头，指节发白，愤怒，无尽的愤怒如野火般熊熊燃烧，烧灭一切有价值的没价值的，毁灭一切。“是吗，城哥哥？”凌夜雪不敢相信，是耳朵听错了吧。怎么可能呢？她可是一直陪伴在古城身边的那个人，以后和他一起回家的依旧会是她，不能是别人，不可是其他人，谁都不可以。

古城握住艺绡的手，微笑地看着她，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深情对望着，似乎隔着千山万水有近在咫尺。原来，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也是世界上最近的距离，牵着你的手，跨越所有的鸿沟。

凌夜雪的双眼里已经愤怒的失去理智，她冲上前狠狠地给了艺绡一个巴掌。

“啪！”清脆悦耳的响声震醒了所有的人。

她准备再次给她一耳光时，扬到半空的手被古城抓住，“凌夜雪！”古城射出泠然的眼神，直直摄住了凌夜雪。手腕上的力道那么大，像是只要再加一点力就足够将其捏碎。凌夜雪呆呆的站在那里，手依旧停在半空，已经没有回收的力气了。

古城心疼的皱紧眉头，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疼么？”古城轻轻拂过艺绡的脸颊。左半脸微微有些红肿，五指印在脸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还好。”很疼，可是，不能告诉你。因为她知道这可能只是麻烦的开始，凌夜雪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可是，这怎么能告诉你，怎么可以让你担心。所以，“真的一点都不疼。”艺绡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了，我还没收作业呢！”竟然把正事忘了，等一下老班说不行又要骂自己了。

艺绡说完就拉着古城急匆匆往回走。

“我帮你去收。”古城拉住她，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你乖乖回自己的教室，一切我帮你搞定。”

“嗯。”相信，相信他，执子之手，信子之言。

艺绡在楼梯口转悠了好几圈才挂上最得体的笑容回到教室座位上，但还没进教室，眼睛就被人从后面蒙住。

艺绡止住脚步，不是沈沫的手，沈沫的手在冬天是冰凉的，而这双很温暖；不是谈蓝的的，谈蓝的手没有这么大；林泽的，更不可能，他不会这么无聊。那会是谁？难道会是昨天的那些人。但这是在学校，那些人根本不可能进的来，而且光天化日之下。艺绡的脑子在迅速转动。能不能出手，如果是同学，伤错了怎么办；如果不是同学，那么又会是谁这么无聊从后面蒙住自己的眼睛。

她正在考虑怎么办时，后面的人沉不住气了，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不反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