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1月11日 22:15
自禁,连日来的担心和焦虑终于盼得他平安归来,心情自是难以说尽。
可是李瑾却并未在家多待便动身进宫面圣。
只可惜此时的皇上已经偕同杨太真和俞瑶楚云裳她们去了骊山行宫。
李瑾扑了个空,无比失落之下,他想到了李白,于是又赶往翰林院去找李白。
李白正喝的醉醺醺的,伏在岸上小栖。李瑾进去后,别的官员也都客气打过招呼,无外乎一些冠冕堂皇的赞美之词,李瑾懒得理会。
“大哥,醒醒。”
李瑾走到李白身边使劲晃着他,其实李白并无喝醉,只是偶尔喜欢借酒发些酒疯,众人知道他的秉性也都礼让着他,但是大多数还是敢怒不敢言,毕竟他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众人巴结还来不及。
李白睁开惺忪睡眼看去,竟是李瑾,立刻酒醒了一半,一把拉住他道:“二弟,你可回来了。”
二人难得见面,李瑾特意请了他去自己府上小酌。
蓉儿心情大好,多做了很多下酒菜也算是为李瑾接风洗尘。
席间,李白感觉到李瑾眉宇间似有浓浓的哀愁化解不开。思忖了一下笑道:“二弟,此次前往陇右可有收获?”
李瑾一听“陇右”二字瞬间怒上心头,将筷子狠狠一放,李白和蓉儿茫然对视了一眼。
“收获?倒真是天大的收获。”
李白见他此番模样,猜想其中必有隐情,于是举杯,李瑾喝了一口酒,然后将自己在陇右期间发生的,包括自己如何逃回了都一一和李白说了。
蓉儿在一旁听完,惊叫道:“天哪,竟有这样的事!”
李白听完后,只是淡淡地端起酒杯,又饮了一口酒。他的反应出乎李瑾的预料。
“大哥,为何你并无半点反应,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李白又饮了一杯,叹道:“何须我知道,但凡是长了眼睛的自然是看的明白,如今陛下有了杨太真,日日不早朝,而朝中大事皆有老奸巨猾的老相李林甫把持,你所告发河源县秦彪和陇右节度使潘贵又都是李林甫的党羽,二弟你说你的折子又怎能出现在陛下眼前呢?”
李瑾一听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了,他一个初出牛犊根本不了解官场险恶,而寄希望于眼下已荒疏朝政的光杆皇上才是最大的错误。
“大哥,”李瑾端起酒杯,鼻子发酸,因为自己的失误,白白害死了陆翊,因为自己的失误,原本可以一举歼灭的贪官污吏,因为自己的异想天开自以为是而白白错失了良机,反而打草惊蛇,以后恐怕再想行动也难了。
“你也不必自责,如今这种局面,即使你真的亲自回来了也未必能将折子递呈到陛下手里,且不说朝中李林甫,单看陛下身边一个高力士,你认为以你个人绵薄之力能对抗的了陛下两大宠臣么?”
听李白如此说,李瑾叹了口气道:“大哥说的是,是小弟将这源深似海的官场想的过于简单,若非还有一桩心愿未了,小弟我趁早辞了这黑暗的官场,继续过我闲云野鹤的生活。”
说完见李白似有不解之色,随即改口道:“话虽如此,正所谓身为臣子不得不以君为天,王法为纲常。如今我大唐落入奸臣贼子之手,你我岂能袖手旁观,这和懦夫有何区别。”
李白听他如是说,心里也松了口气,看来他二人还是有共通之处的。
“二弟说的是,你我身为大唐的臣子,又得陛下器重,虽说如今陛下沉迷女色,但历来帝王也皆有此通病,你我虽势单力薄,硬的不行,软的还是可行的。”
李瑾见李白话中有话,似有深意,不免凑近了些,询问道:“大哥可有何妙计不成?”
李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哈哈大笑道:“妙计没有,拙计倒是一堆,不知你可有中意?”
李瑾听完已知李白心里有数,二人凑在一起将自己的想法互相交换了,然后仔细斟酌一番,各自满意后,方散。
再说李瑾逃走,秦彪和潘贵早已将此消息传达回京。李林甫得到消息后,自然是怒气冲天,想到他们这么多人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子木都尚且擒服不了,看来征召的那帮军将也可见一斑了。
“传我命令,速速前去陇右将小军营转移,这次万不可再有何闪失。”
下人领命去了,李林甫踱来踱去反复思忖,既然这个子木已经回京,万不可再贸然行动,虽说此时朝政皆由自己掌控,但杨国忠狼子野心,早已对相位虎视眈眈,巴不得寻到自己什么岔子然后将自己绊倒,他好接位。若此时在天子脚下朝廷命官发生什么事,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趁机打压自己迅速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