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枫早早地出了门，给锦留了字条说要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自己连夜赶好的学习技巧放在了电脑里，在他回来之前，就先尝试着去学一些知识。

锦早上起来，看到凌枫留的字条，看着看着心里便冒起了火，攥着字条冷冷想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别以为她可以再次拥有你，我会去阻止的……想完扔下字条，出门打了车，往凌枫去的地方赶……

凌枫把车停在了公寓的门口，坐在车上很久都没有下来，呆呆地、静静地，坐着、坐着，直到他的电话响起，一接听，那边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下车、进来吧！门你知道密码的。”

放下电话的时候，朝着公寓二楼的窗子望了望，那里有一个人影，她知道自己来了，知道自己在外面已经好久了、也更知道接下来要谈什么，或许昨天晚上，他们都知道了，都是一夜没有睡……等着天亮、等着见面、等着谈话、等着结果。

凌枫终于踏上了二楼的那个房间，在门口深呼吸了一下，缓缓地走了进来，看到那个人还在落地窗那儿站着，没有动、没有表情、更没有回头看自己，凌枫突然有一瞬间差点掉下来眼泪，因为他受不了现在的他们，不喜欢自己相处的方式。

“石衣……我，来了。”凌枫压低了声音艰难的说道。

石衣站在落地窗看着远方，没有搭话、也没有转身看凌枫，看着外面的叶子一片一片地飞落到地上，旋转、安息。石衣痛苦地闭上眼睛，轻轻地对着自己的心说道：对不起……睁开眼睛的时候，便表情已经漠然轻声道：最近突然很喜欢蹲在路边，看着树叶一片一片落下来，细数着一点一点的哀伤，好告诉自己春天早已经过去了，留下的只是那数不尽的无奈、道不出来的伤害……”

凌枫听着石衣那哀伤地口气，深皱着眉头、努力地握紧自己的拳头，忍住鼻子的酸意说道：我们的春天还会回来的、为什么你不肯耐心地数着冬天逝去的日子呢，明明一切都开始明朗化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的对我……我们可以回到最初，回到你想要的开始的。”

背对着凌枫的石衣，眼前一片模糊，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昨天晚上凌枫打电话来说是要把话说清楚的时候，石衣已经决定忍下心来，告别过去，石衣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变得冷漠、使自己的眼泪不要掉下来说道：凌枫……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吵架也是最后的一次争吵吗？那个时候，年轻的我们，盛欺凌人，谁都不肯为谁让步，我空洞的眼神,透露出不再在乎;你倔强的笑容,表示出不会回顾.很长的沉默之后,转换角色,做牵手他的她,做拥抱她的他……你真的确定现在的我们还可以回去吗？就算回去了，你知不知道，因为我们的任性，会毁了好多人的幸福。我担不起这个责任，我也不想狠心的对待一直爱我的人。”

凌枫发疯似地朝着石衣的背影喊道：可以！一定可以，只要你愿意，石衣，只要你愿意，我们的春天会回来，我们的以前也会回来的。不要去管别人好不好！你的幸福，你自己争取就好，为什么要全世界都幸福，你才可以幸福呢！”说完凌枫上前将背对着自己的石衣身子扳了过来，想让石衣看清楚自己眼里的在乎，一直以来的在乎，永远不变的在乎，只是石衣眼睛一直没有波动，淡淡地看着自己，凌枫生气的甩开搭在石衣肩上的手，退了几步，不敢相信的道：“难道我们的幸福就这么不堪一击吗？难道你石衣真的可以做到那般无情吗？难道你真的就不能原谅我吗？我们的以前是怎样的美好，你都忘记了吗？”

看着凌枫那个样子，石衣强遏制住自己心疼的情绪，眼神一次次将不舍化作冷漠，静静地看着凌枫、就这样看着，好像下一秒的凌枫就不是现在自己所在乎的凌枫，用尽全身去感觉凌枫在自己心里现在的位置……

空气顿时变得安静下来，石衣没有搭话、凌枫只是喘着气，努力地平静下来，两个人都是盯着对方，却只有一方用对了眼神，用对了感情，另一方努力营造出不在乎、无所谓的感情，就这样，看着，谁都没有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

外面，林泽和谢新娜在听到凌枫喊声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石衣的房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