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2月20日 16:32
辞,他该知足的。
“罢了。”既然如此,便由他们吧。
“公子,此次唤我们来,不单是问我们谁欲去欲留吧?”
“嗯。”钟离玦起身转回到书桌前,“来看,这是西面被白澜夺去的各城池的地形图。”
钟离玦拨开摞在书桌上的书,一张绘制在牛皮上的地图出现在五人面前,“此次,我不打算集中兵力攻打一处,我要兵分三路,分别夺下漠白城和其两侧的雨城和岩城,如此,一来白澜不能集合兵力防卫,二来,攻下这三城,也无须再怕难攻下其余还受白澜掌控的小城。”
“如此好是好,只是白澜善用毒,怕是白澜再使毒,那我们便是有再多的兵力,也难以攻下那些城池。”凝风紧着眉,对于白澜的毒效,他是亲眼所见,“我们已吃过一亏,这次不能再白白牺牲将士性命。”
“上次是有内应,才造成今日局面。”钟离玦握着毛笔的手突然一用力,笔杆登时断成两截摔落到地面上,笔肚里蓄着的墨汁在地板上溅出墨色的星星点点。
撩雾的身体为之狠狠一颤,扶住桌沿的手紧抓得指骨分明。
“听烟。”
“尽听公子吩咐。”
“时刻注意各兵各将的动向,休得有同样的情况再发生,宫中的一举一动,也要更加留意。”
“是。”
凝风的眉心还是紧蹙得拧成一个川字,道:“公子,莫怪我多话,可是即是如此,在战场上也难防白澜当场使的毒。”
“这,我也想好了,既然白澜敢违背祖训耍如此不光明的手段,我们即是用不光次的手段赢得战争,又何必担忧胜之不武。”钟离玦琥珀色的眸子里布满阴桀与狰狞的狠,“我们,先下手为强。”
在他人还不甚得解其话中含义的时候,钟离玦望向撩雾,只见撩雾点了点头。
“撩雾留下,你们先下去吧。”钟离玦坐回书桌后方的椅子上,朝众人吩咐道。
“是,公子。”
待得其余四人走后,撩雾在钟离玦右侧的椅子坐定,只见钟离玦伸出右手,撩雾便五指搭上他的手腕,眉头不禁紧了又紧。
“公子脉象仍旧紊乱,若是再无药物压制,怕是毒嗜的间隔时日会愈来愈短。”每一次的毒嗜,不仅是身体上的痛楚,更是一点一点地在吞噬生命时长。
“可有法将毒素暂时压制?”他不能在战场上毒发,那样,所有只能功亏一篑。
撩雾眸光闪烁地看了钟离玦片刻,才咬着唇摇摇头。
“撩雾,我知道你有办法。”钟离玦右手搭上撩雾肩头,眼神清明。
“不,我不能,公子,我不能这样做。”撩雾倏地站起,面色发白。
“撩雾,成大事者必不能心慈,你不帮我,那我在战场上必要死于万刃之下。”如果,毒发的话。
“不!公子你不会死的!沁婀已经为我变成了那副模样,我却连见她一面都不能,若是公子再有事,叫我如何承受得住!”撩雾紧紧抓住钟离玦的双臂,痛苦地摇头,眼眶竟有些微微泛红。
“那你就一定要帮我。”钟离玦也有些不忍,因为他知道,要暂时压下这一身的毒素,日后必有更难以令他忍受的苦痛加之在他身上,若非如此,撩雾不会如此抗拒。
他明白,他在他们心中的地位,高于他们自己,要让撩雾造下他日后的苦,撩雾内心要受多大的创伤。
可是,为了齐良,他不得不这样做。
“公子,为何一定要如此呢……”撩雾双手颓然撒下,整个人跌坐到身后的椅子上,眼神涣散,嘴里喃喃的反反复复终究只是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