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9月12日 11:53
。”叶习未有些焦急,照大夫所说,一茉本该很快就会醒过来,可这已经过去两天两夜,却依旧未见一茉有醒来的迹象,“小丫头,小丫头!”不得已,叶习未扶住一茉的肩膀轻轻摇晃,试图以此摇醒她。
“王爷,王爷……”一茉嘴里呢喃,口吐之字除了王爷还是王爷。
王爷,王爷,又是王爷,小丫头昏迷不醒的这两天,迷迷糊糊总是一声一声的“王爷”,好像这个王爷就住在她心里一般。王爷?难道是钟离玦?难道小丫头冒险来到此就是因为钟离玦?叶习未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小丫头,你若是再不醒来,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口中的王爷。”既然小丫头这么惦念着这个王爷,不知用这个王爷能不能唤醒小丫头。
“唔。”眼皮微动,如久合未启的厚重城门般缓缓睁开,眼前的几重人影晃晃悠悠后终于重叠在一起,“叶习未?”声音沙哑,尤记得自己受了箭伤昏了过去,眼前的叶习未莫非是自己的幻象?
“嗯,是我。射伤你的人我已责罚了他,这是我白澜的营地,你不必担心。来,先起来喝些水。”叶习未坐在床沿,柔声解释着,扶起一茉,而后拿过放在一旁早已斟满的茶水。没想到以小丫头口中的王爷为引,还真是奏效了,为何小丫头明明醒了,自己反倒觉得心里有一缕空空的感觉。
“叶习未!真的是叶习未!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看到眼前仍是那个有着一脸温柔的叶习未,一茉高兴地撑起身一把抱住他,就像小时候那般的亲密无间,语气里发自内心的喜悦,竟忘记了自己腿上的疼痛。
而叶习未则被一茉的动作闹了个大红脸,竟一时僵在那儿不知所措,一颗心正小声地嗵嗵直跳,仍拿着的杯子里的茶水已因惊愕泼出大半。感觉到叶习未的僵直,一茉尴尬地松开手,红晕也开始慢慢浮上脸颊,腿上受创的痛感也随之传来,“对,对不起……”两人已不在是昔日的孩童,而叶习未更是白澜的储君,未来的帝王,怎是她一介齐良贫民所能攀的。
觉到一茉变化的思绪,叶习未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笑得温柔,“小丫头,在你面前的永远是小时候你认识的那个叶习未。”
“大夫说你的伤无大碍,来,先换身干净的衣裳,军中无女子,就只能委屈你一直穿着身上的脏衣服,我现在去命人将食物呈来,你换好衣裳便可进食了,昏睡了两日定该饿了。”叶习未柔声嘱咐着,话里的柔情自己都未曾察觉,起身,便要离去。
“叶习未……”唤住叶习未即将离去的脚步,她不过是齐良的一介普通百姓,能活着进到这白澜的营地已然是受了叶习未天大的恩德,她怎么配得起让叶习未这个尊贵的太子来照顾他。
“若还当我是朋友,就乖乖听我的话。”驻足,转身莞尔。
“叶习未……我……王,王爷他,他还好吗?”王爷,她来此的初衷,她想知道他是否还安好,她,想见他。
果然如此,小丫头肯不顾生命危险闯到这里,果然是为了钟离玦,为了那样一个冷血嗜血的人。没有给一茉任何回答,叶习未快步离去。
不回答,是不是代表王爷正如自己所梦到的一般,正在忍受非一般的折磨?一茉呆滞地坐在床上,陷入漫无边际的惶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