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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龄之卷 第九章 结尾

书名:苍乱行 作者:刑殇 本章字数:6519

更新时间:2011年06月02日 17:36


山峦簇聚,水流幽静,青色的竹子在绿色的山腰之上摇摆着自己的身躯,翠叠蜂拥,竹韵飘逸,漫天的竹海迎风飘摇,这个惬意的山峦之上,拥有的只是千百年以来出世道人清修的神韵,天空中白云低垂,似卷似出,遥望着这个竹色迷离的地貌,一个小城在山脚下出现,不是很高的楼房,蜿蜒遥远的平坦公路,让这小城的景色更加诱人神往,午后的炎热阳光在这个时刻轻撒在小城的上空,给整个小城中带来了一片金黄。

小城的一个小巷子中,一个四合院一样的建筑出现在小巷的尽头,整个小院显得幽静而且美丽,朱彤色的大门仅仅地关闭着,两旁是一对小小的石头狮子,门额的上面一个牌匾挂在上面,“周家小院”四个字强劲有力地在上面孤零零地镶嵌着,匾额上的金漆已经脱落地斑驳而且几乎看不清那金色的印记,小院虽然有些破落,但是却清雅淡然,如同是在这样带有现代气息浓重的小城中那唯独保留下来的古老印记一样,和这小城周围的山水和谐地融合在一起。

四合院的大门咯吱一声被推了开来,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老人沧桑的容颜下面是历经千万艰险后风霜的冷静,满头的白发,被清理地一尘不染,那种与生俱来的傲气在如此年纪的老者身上仍旧可以显现出来。他左手提着一个鸟笼,一边抖着鸟儿一边朝着小巷的远处走出,中午时间去遛鸟这在小城中几乎成了老者独有的方式。

每天如此,每天如此,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的女儿回来的话,每次都是在中午的时候出现在小巷的路口的,这些年以来,他不知道多少次在中午徘徊在小巷的这条小路上,可是仍旧是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也许自己当年真的做错了。

老者按照以往的习惯,走到小巷的口空处,提着鸟笼站立一会,然后转身离开,这样的习惯是他每天必须做的,不过这次他转动的身体忽然之间就停止了下来,提着鸟笼的手一阵颤动,鸟笼啪嗒一声落在了自己的脚边,任里面清脆的鹦鹉翻腾乱撞仍旧是不能吸引老者半分注意力。

老者开始由手指的颤动带动起全身的颤动,他双眼的老泪也流了下来,等待了十年的期望,今天终于要实现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老者凝望的不远处三个人影慢慢出现,缓缓向老者走来,一男一女,还带着一个四岁的孩子,女人看到老者之后,只是轻轻叫了一声“爸”就哽咽了。老者看着眼前的女子,虽然十年不见,但是眼前的女孩还是以前的女孩,虽然容颜比起以前变化了很多,可是他仍旧一眼就能认出这就是自己的女儿。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爸以后再也不干预你的事情了,自从你走了之后,我和你妈就在这里再也没有离开过,就怕你回来找不到我们。你回来就好,快点回家去,你妈要是知道你回来肯定高兴。”老者说着就笑了起来。

十几年的等待今天终于有了回报。也许这是上天对自己十年来不断忏悔的奖励吧!

“小情,过来,叫爷爷。”男人拉过后面的小男孩对他说道。

“爷爷!”洛风情看到这个花甲老人之后,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好感。

“这是,你们的儿子?不是一个女儿么?”老者眼中疑惑,从他得到的消息得知,自己的女儿生的是一个女儿,而不是眼前这个只有四岁的男孩,而且即使又生一个,国家政策也不允许的。

“不是,爸!这件事情回家再说,我要去看看我妈。”女子拉起老者带着撒娇的语气道。

“好!好!好!”老者一连三个好字,再也没有了其他的语言,激动之意已经不能控制,和女儿这样的情景又多长时间体验过了,这是一个做父亲的幸福感。

三人正是决定回家的周宁馨。姜陌岩和洛风情,而那个老人则是周宁馨的父亲周行天。

周家小院之中,五个人坐在屋内的沙发之上,周宁馨倒在自己妈妈的怀中,眼睛红肿,老人的眼中也已经是满含泪水,此刻的周宁馨乖地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这么多年。”

“没事,只要你不记恨我和你爸就好了,只要你幸福就好了。”老人回答着。

“不记恨,永远都不记恨,以后我们永远都不分开了,过几天,你们就和我一块去上海吧!”

“我们两个老家伙去上海干什么,去了还不是给你们添麻烦,只要你记得每年抽空来这里看看我们两个就行了。”老人此刻幸福的泪水已经擦干,看着周宁馨安心地说道。

周行天怀中是不停地问着问那的洛风情,似乎洛风情对于周行天有着格外的好感,在他的面前“爷爷!爷爷”的交个不停,叫的周行天哈哈大笑,合不上自己的老嘴:“照你们这样说,我外孙女是被夏氏学院的人给带走了。至于小情是你们收养的孩子了?”

“嗯”姜陌岩微微点头,这次来这里的目的除了宁馨戒除了与自己的父母之间的矛盾之外,另一个就是关于这两个孩子的问题,毕竟眼前的两个老人都要比自己要沉稳,看事情也要老道地多。

“其实也无伤大雅,囦儿去了夏氏学院也就去了吧!在那里面对她是有好处的,至于最后怎么样,那就是她的选择了,你们也不要太担心了,我和你妈已经有十年不问世事了,我们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教导这个你们眼中和囦儿一样的神童了。”老者说完爱怜地摸摸洛风情的脑袋。

有一个如此的孙子陪在自己的身边,这让两个原本寂寞的老人,顿时感觉整个生活都充实起来。

“过几天,你们就好好忙去吧!小情就先交给我们了,你们放心。”在宁馨身边的母亲也说道。

时间很快过了中午,快到晚饭的时候,宁馨和母亲在厨房里忙碌,周行天和姜陌岩坐在大厅中一时无言,只有洛风情开着电视在自己看的有滋有味,这个孩子似乎对于电视有着近乎于着迷的上瘾。

“谢谢你!”周行天忽然没来由地说一了一句。

“这是我必须做的,也是我曾经对你的承诺,而且那个承诺会一直延续下去。”

“当初,宁馨选择你看来是对的,她永远都比我这个老头子又眼光,看来我们那一代是越来越老了。真的快不中用了。”说完周行天看着不远处一动不动盯着电视的洛风情:“一代更比一代强,这是个一成不变的道理,希望他以后能和你一样。”

姜陌岩带着胜利的笑容懒懒一笑,这个曾经摒弃自己的倔强老人,今天终于承认输给了自己,时间真地能摧毁一个人长久的意志。

晚饭一家人吃的其乐融融,除了缺少姜暮囦这个稍微的遗憾之外,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有今天让宁馨感到从来没有过的舒心了。

三天后,姜陌岩和周宁馨把洛风情留在了父亲这里,两个人回到了上海。

周行天在一个月小城的学校开学之后带着洛风情来到了小城中一个小学中,小小的学校虽然没有在大的城市中,但是各种设施却一应俱全,周行天带着洛风情来到这里,站在小学的门前:“小情,以后你就在这里学习吧!每天学完习之后回家我和奶奶再给你补习功课,可不要怕累哦!”

洛风情牵着周行天的老手道:“爷爷,为了我那个目标,我是不会怕苦的,姐姐以后可是要做我老婆的。”

想到宁馨对自己说的关于眼前这个孩子的一切,周行天心中感慨,这样一个命中不定风云的小家伙,以后究竟有多大的成就还真不是自己能够看得到,现在他只是给他打好良好的基础,究竟以后他要走上一条什么样的道路,那就不得而知了。敲了洛风情脑袋一下:“虽然你不是陌岩的亲生儿子,怎么和他以前一个样的德行,这要是让你妈妈知道了,看她怎么收拾你。”周行天发自内心地笑着。

吐吐自己的小舌头,洛风情也跟着周行天笑了起来。

从学校里走出一个急匆匆的人影,来到周行天的跟前立即恭敬道:“老爷子,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情通知我们一声就好,我们马上就去办。”

“小蔡啊!你们整天那么忙,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次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我身边这个小家伙,我准备让他在这里读书,这应该没有问题吧!”

看着在周行天身边的一个四岁的小男孩,被老者叫做小蔡的人双眼紧盯了洛风情一会,会心一笑:“老爷子,没有问题。来我这里上学是我的荣幸啊!”

“那就好,这样吧!除了平常的重要点上课之外,就把他放到那图书馆中吧,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这小家伙现在小学的知识已经不用学了。”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忽然好像意识到了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赶紧道:“是!老爷子。”

洛风情跟着周行天来到小学教学楼后面的一个楼房前面,他眼前是一座大约有五层楼高的巨大建筑,所有的外部特征都是冲天的土黄之色,这座建筑非常奇特,像一个螺旋形的高塔,但是却又如同是一个被摆放在地上的贝壳一样,与地面接触的面积几乎超越了建筑的高度,像一个绵延的山脉一样,一个小孩子从里面跑了出来,走到那个男子面前:“爸爸!你怎么来这里了,我能不能出去玩一会。这里面太枯燥了。”小孩子忽然看到周行天,立即大叫:“周爷爷,周爷爷你来了!快让我爸爸放我出去玩的吧!整天在这里面,我都闷死了。”

周行天摇摇头:“这我可管不了,不过这次我给你带来一个做伴的来。”然后周行天拉过洛风情的手指指眼前胖胖的男孩说:“小情,以后你就在这里和他好好看书,他叫蔡晓逸。”

蔡晓逸双眼一亮,从记事情开始就是与满屋子的书为伍,眼前的老爸根本就不让自己出去玩,唯一的乐趣就每次学什么钢琴和交际舞蹈以及上课的时候才能出去透透气,此刻看到一个和自己年龄不大的孩子也来这里,他怎么能不高兴,围着洛风情看了一阵,他拉起洛风情的手边跑边说道:“你叫什么名字,走,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看这里,这里面可大了,我到现在都没有看遍这个图书馆的一切,可好玩了。这下有你和我说话,我就不寂寞了。”

“嗯!我叫洛风情。”

看着消失在图书馆的两个小小的人影,周行天对身边的男人说道:“我教书有四十年的时光了,其实晓逸这孩子不适合你这样的教学方式。”

“老爷子,这也没有办法,我家那老头子逼着我这样干,不然以后蔡家的商业集团有谁来继承啊!虽然这样对于晓逸不公平,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你父亲那个老顽固,至于这样抓住不放么,我都没有当年的锐气了,三天前,宁馨回来了,我才发现有时候有些事情是要放弃的。”周行天面带深思。

男子的脸上一阵抽动,不自然的表情顿时出现,紧接着就平静了下来:“宁馨回来了?”

“唉!是啊!小情就是她的养子,陌岩也回来了,所以这次我来找你也是要告诉你,宁馨也许对不起你,但是你可不要怪她。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的。”

“我知道,老爷子,我早就不怪宁馨了,毕竟当年陌岩那小子比我们那几个都要优秀,不然宁馨也不会选他,即使是他一无所有。”说道这里男子露出一丝苦涩的无奈,如今自己都是有孩子的人了,还想这么多干什么。

点点头。周行天没有继续说下去,过了片刻才说道:“你是我教过的学生中最优秀的一个,以前是,现在也是,你的人生和陌岩一样,都刚刚开始,以后的事情还没有预订,不要没有了斗志,也别委屈了自己和清和那小姑娘。”

“老爷子,我知道。”

洛风情和蔡晓逸两个人的身影在建筑的三层楼阁处出现,蔡晓逸不停地挥着自己的小手和洛风情有说有笑。胖胖的身子扭来扭去,异常有趣。看到这里,周行天呵呵一笑:“看来,我了我这个两个小孙子,我还真要见你父亲一面。”

那老小子,应该现在也很想见我吧!藏书楼的两千四百万册书够洛风情看上五年了吧!

1997年,那个指导中国改革开放的的伟大工程师病逝,这个年老的伟人用他一辈子的生活诠释了整个中国自民国到改革开放之后近百年的历史,这是一段沉痛的记忆,也是一个辉煌的历史铭记,谁也不能忽视中国这个古老的民族所存在的的最终意义。7月1日,香港正式回归这个母体的怀抱,全国振奋。那个时候洛风情在电视中看着一步步踏着铿锵有力步伐的驻军慢慢讲那面红色的旗帜升起来的时候,他内心从未有过的信念突然出现,那个信念告诉他,孩子,你要记住,永远是一个华夏子孙,关于这个民族,将是我们永恒的骄傲,这样的感觉突兀而切迅疾,却又那样地让他熟悉,在他有这样感觉出现之后,他每次读那些似懂非懂的古老书籍的时候,隐约间有种传承一样的神志抵达到了他的内心,虽然他自己毫无察觉。

1998年夏天,天道无情,那条养育了中华民族千百年来的河流终于爆发了它的愤怒,这是一场对于整个中国的一次考验,仿佛是带着诺亚方舟一样启示的迹象降临到这片古老的土地上面,洪水延续的是百年来最强烈的冲击,它似乎是在考验这个民族最根本的力量,然而这个民族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信心迎接了这场挑战,没有人退缩,有的只是勇往直前的镇静,是谁扛起了这条东方神奇山脉的脊梁,那场洪水就证明了一个事实,这个民族的子孙任何时候都能坚挺起自己身后的脊梁。

2000年这是整个世界轰动的日子,千禧年的到来让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们越发地感觉到了自己的优越性,网络在中国民众化的普及已经不能用快速这样的词汇来形容,它已经呈现出一种风卷残云的趋势来拉拢这个古老土地上的人们,有了网络,我们就拥有了整个地球村,这是整个世界在新千年共同发出的呼声,巨大的市场潜能使这片古老土地又吸引了太多的寻金者,没有人能忽视这片土地上所带来的诱HUO,不过这次已经不是单一的掠夺,而是双方的互利,整个世界的联系已经到来。

飞驰在轨道上的列车把整个两个不相邻的区域联系在一起,车厢外是午夜的黑暗,每经过一个停靠站的时候总是会看到有点点的灯火在遥远的方向闪烁,冷清寂寥,散发着那柔弱的光芒,在等待那个黎明慢慢的到来。

车厢之内,人群拥挤,昏昏欲睡的远行的旅人,带着高傲面孔的男男女女,不断响起哭声的弱小的儿童声音,各种各样的行李在整个车厢之内四处地摆放,这就是中国火车的现状,整个中国都是呈现的这样的一种病态的趋势,关于行走,总是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在一个靠近窗户的座位旁边,一个九岁左右的小男孩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双手顶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车厢外不断飞逝而过的冷色黑暗,远处是看不见的模糊,由于光线的原因,他只能在车窗玻璃上看到自己有些混混欲睡的惨淡容颜,现在他似乎有些后悔没有听爷爷的话,为什么不坐小蔡家的专车回上海,反而执意要自己坐一下火车,或许是好奇吧!可是三天三夜的火车生涯让他真正后悔了自己当初的那个决定,三天以来,自己身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有老人,有小孩,还有面容狰狞的男人,就是没有一个可以看着顺眼的女孩,这让他这个整天在电话里聆听那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刻意和他讨论女人问题而形成的审美观念的心理有些不平衡。想着那个胖胖的小家伙,此刻他现在已经在上海市温暖的家里美美地睡觉或者又开始了他网上的讨伐生涯了吧!

“唉!以后再也不坐火车了。幸好快要到上海了,不然真要受不了。”小男孩低低地说了一句。

身边传来一阵香奈尔NO19香水的味道,扑鼻的淡淡凝香在这个混乱的车厢中立刻引起了一阵混乱,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那个香水传来的方向,“南方有佳人,红豆犹伴之,清腻凝脂肤,苏红带相思。”小男孩看到那个站立在自己身边的女子的时候忽然有种窒息的感觉,心中突然间就冒出了这样的几句话来。女子笑盈盈地看着坐在座位上的男孩,如果她知道眼前这个看似清纯的小男孩心中所想的话,定然不会这样温柔地看着这个小男孩。

那阵淡淡的香水味道就是从这个二十二三的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她看看洛风情一旁刚刚空下的座位,然后又看看手中的车票,坐了下来,显然是刚刚从停靠站上车来的。女子的打扮与这个车厢中有些格格不入,青绿色的丝绸长裙紧紧地包裹主了自己的双腿,一件白色的短衫更显这女子的娇柔若水,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典型的一个南方的古典美女,再加上那香奈儿独特的味道,整个车厢中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到了这个女子的身上。

女子感到很多炽热的目光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微笑的脸色一变,心中恐慌至极,这样被人盯着的感觉对于自己来说还真的是第一次,要不是赶时间去上海,她才不会坐这列火车,众人团聚的目光让她越发地不自然,让她脸色微红,在昏黄的车厢灯光下更显出了那独有的媚态,顿时娇羞的让人怜惜的样子引来更多的目光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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