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25日 17:41
来的时候你们忘记自己发的誓了吗?我东皇没有孬种,谁敢退缩,我他妈现在就宰了他,免得被那些怪物吃了的好】士兵看着站在他们前方,怒吼训斥的影子,慢慢就被稳定了心神,是啊,怕什么,反正就是死,宁愿轰轰烈烈的在战场上死去,也不愿被那些妖魔吞入腹,不就是死,我们还就要看看是人厉害还是这些怪物。【杀了它们,杀了它们,送它们去地狱,让它们跪着求死】震天之声,摄住了那在森林结界里磨牙攒动的妖魔,让那摇摆的结界也重新安定了下来。
红云覆盖的夜晚,就是暗下的红光,就是那晚和景陌对望的光晕。夜晚,一天又过,白墨还是没有出现,而结界开始稀薄起来,时不时还会有一只妖魔的手能穿过越到结界外。东皇士兵虽不再惧怕,可是也胆怯,那是人必有的心态,不能避免。
【什么人】哧,暗器钉在了高声呼喝的守卫颈上。巡逻士兵马上集结向这方而来,黑衣人见不能再前进只好隐退了去。【怎么回事】【将军,有刺客】【刺客?】这里没有皇上,这里没有高官,不是两国交战,谁会来军队找死,还是暗卫?影子觉得至少有些事自己不能控制了,迅速下令加强守卫,对森林结界更加严密的监视起来。
【大铁,又拉肚子啊】【是啊,妈的,这什么介国克老子,一直拉肚子,疼死我了】【哈哈,就你娘们,谁没拉过,不就两次就好了,就你拉的多,你说,你是不是偷吃什么了】【去去,我大铁都娘了,那你们都是那大家闺秀了】【哈】笑声被切断,大铁奇怪的向隔壁看去,结界旁简陋的树枝搭起的茅厕前,倒着刚才和自己玩笑的同乡,充满血丝的眼,直直的躯体。大铁被惊得差点坐在秽物上,那那,尸体后方的,不是下午还在自己眼前,结界中的妖物吗,怎么,怎么它出了结界,怎么没人发现?
大铁抖着嘴唇手脚无力的想躲去,可是那妖物发现了大铁,一个劲风朝着大铁脖颈而来。哧,噗。大铁闭上了眼,第一个回想到的,是家里的娘。那个送自己出门,告诉自己要好好表现,早早回家的老娘。大铁不敢看自己被掏空的身体,害怕灵魂都不能忘记那种恐惧。
【呵,没事了,去叫你们将军来】沙哑的声音拉回了大铁的思维,回头悄悄睁眼一看,身后是一个神般的人物,妖冶之姿,魅人眼神,精致面容。大铁呆了,忘记了那不远方的尸体,忘记了妖魔。【咳咳】那人似乎身体很虚弱,咳嗽却也让大铁爬起了身,草草行礼便飞奔向将军的帐篷而去。
【将,将军,将军,天神,天神】气喘吁吁的大铁没看得自家将军,只听见一阵风声,将军的帐篷里已经没了人。
影子急急的来到结界前,看着背向自己的那人,无风自舞的长发,单薄的身子,不变的装束,影子突然想红眼眶,怎么看都觉得那人让人想掉泪,哪里是那让人跪伏的感觉,那人强烈的悲伤,怎么和命令自己那时差了如此之多,他,遇到什么了吗?
【白兄】白墨并未回头,只是盯着那方开始拥挤叫嚣,要冲破结界的妖魔。【辛苦你了】【你,还好吗】【呵,至少】白墨转过了身,眼里闪着光亮,居然有一丝调皮。【让这些怪物回去,我还是可以的】【呵呵】不知为什么,影子看着那双眼,那样的神色,轻轻的笑了出来。两个人不多的交流,却让旁边的士兵觉得这只是一场演习,那些妖魔都是幻觉,因为那声,来自心底的笑。
【影子,带着你的兵,远离吧】【为什么】【我要封印】【既然能封印,为什么还要躲】【我要你去七星,接出那里我在意的人,然后让他们接我,回家】
【你,为什么不先叫他们来】【哎,头疼得和小穆一样,去吧,况且我需要玄门师尊的帮助,所以你必须要快去快回】【那这里】【我都来了,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这里还能维持三日,所以你要快】影子一步三回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看着那人一脸轻松,觉得确实他们留在这里会是妨碍,还会拖累他。可是,影子再次回了头,看着已经变成一个黑点的那人,为什么,觉得心跳得如此不安。
【出来吧】白墨看着影子大军消失,朝着侧方说了这句话。
【哼,没想到天神的恻隐之心如此多,竟还保护原来想杀自己的人】
【木之毅,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白墨,彼此彼此,不过今天,你还真的就得做阴魂了呢,哈哈哈哈】木之毅后方的黑衣人动了,四条黑影向着结界而去,每人一张符咒,想要贴上那本就开始消散的结界。白墨莫离一出,瞬间收割了两条性命,另一人被白墨的灵气锁困着不能动弹,白墨正想除去那第四人时,木之毅动了,他拉出身后的人向白墨褪去,而手里的匕首则朝着那人背心而去。
墨,又是我,又是我,害了你,墨啊。月不能动不能言,却用一双死灰的眼看着白墨,看着因自己的危险而有了一丝慌乱的白墨,看着来救自己而让那最后一人毁去结界的,白墨。眼泪不能抑止,月知道,一切都结束了,自己再次害了白墨,却无能为力的倒在地上,看着急急向自己而来的,白墨。
魔力肆意蔓延,荡碎了最后个黑衣人的身体,汹涌澎湃的压裂了木之毅的头颅,怒气夹杂着魔力直直包围那方已经脱出的妖魔。白墨衣袍翻飞,坎肩已经不知何时已经掉落,那骇人伤口狰狞恐怖的向月告知那等疼痛,白墨祭出自身全部魔力,重新封印了那方结界缺口,用毁灭心魂的危险阵法消散所有奔向自己的妖魔。做完这些,白墨已经魔纹覆盖住了全身,手指都是黑色花纹。月呆呆的望着,傻傻的空白了大脑,墨,已经,末路了,对吧。
莫离在手,单膝跪地,头低低的埋在膝上。白墨心内一片宁静,脑海里闪现着前世今生,所有画面所有出现过的人,白墨就那样静静的在那里,像似被遗忘的战神雕塑,供人敬仰。
【原来,你不过如此】魔王讥讽嘲笑,看着那白墨不支的跪在那里,心里那个痛快呀,结界破时他和妖王感应得知马上前来,没想到被这人用同生同灭的阵法再次堵上,懊恼的同时也窃喜,哼,这人,坚持不了了呢。
妖王面无表情的看着月,那是他的儿子,那是下届妖王的继承人,可是谁来告诉他,被人类威胁,沦为人质,还如此迷恋一个自己父亲的对手,这样的儿子,是他妖王的吗?白墨,妖王暗暗咬了咬牙,竟然做到这个地步,没了魔力用灵魂用生死来重新封印,真的不愧是狠绝之人啊。
【月儿,快杀了他,他害死你妹妹,快杀死他】花姬癫狂的叫着自己儿子杀去那痛恨之人,杀去那夜无忧的孩子。
红云,开始翻滚,映衬着那副祭祀殿里的画,有什么要破开红云,然后带来劫难。恼人的预言,此刻却带来了真实,带来了结局。
【白墨,我不想再看到你的再次毁灭,所以我将不再记得你;白墨,我并不希望一直是我在等候,永远是你先一步遗忘和离去。白墨,在天地再次混沌时,你会又一次想起所有那些你自己封印的记忆,如果那时,你还是选择毁去,那么,我将先你一步自毁根基步入轮回,这是我们最后次机会,关于守护,关于等待,关于————爱】
景陌那晚离去时的话语,零零碎碎的开始拼凑完整,然后盘旋在白墨脑海。记忆,过去,景陌,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