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5月06日 09:36
,道:“姑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呀?”
狭长的黑眸里闪过一丝狼狈,莫子笙讪讪的笑道:“我还能去哪儿呢?”
“你知道就最好了,”暮夏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声吩咐道:“给我把他绑起来!”
是的,昨天晚上,他是被五花大绑的捆回来的!
当着全天下达官显贵风流之士的面,他被人像捆猪一样的捆回来的!这下面子里子可算是全都丢尽了,害得他都不敢踏出府邸一步!
他向来在一个地方呆不住,当然也包括这个家。
以前老爷子恨不得把他锁起来,现在好了,大门敞着都不用担心了,反正他也不敢跑!莫子笙看着暮夏初,看着她若无其事的抱着一只公鸡亲热,就不免佩服老爷子竟然给他找了这么一个女人,绝世极品!
昨天经她在锦雀朱楼那么一闹腾,现在全京都,不,估计整个大宋朝的人都在背地里议论他,他现在可真是没脸踏出莫府一步了,要是出去还不让唾沫星子给淹死?尤其是那帮损友,现在肯定又在绘善雅居的包间里拿他的笑话当下酒菜,一帮没人性的家伙!
冷眼微抬,暮夏初抚摸着公鸡的羽毛,淡淡的说道:“你看了我老半天了,有话就说。”
倒是个痛快人!莫子笙问道:“你昨日里是故意的吧?是气我逃婚吗?”
暮夏初但默不语。
“是我欠你的,你怎么对我我都认了,但你为什么要那么对越儿?”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以名状的复杂,道:“她不欠你的,你为何要在那么多人面前驳了她的面子,让她下不了台?”
“她不欠我的?”暮夏初哼笑道:“那你这两个月都去了哪里?我花了那么多人力物力都寻你不到,偏偏她一过生辰你便出现了……你难道不是因着她才弃婚而逃的吗?你还说她不欠我的?”
莫子笙无奈的笑了笑,道:“那你就全算在我身上吧。”
“那倒不必。”暮夏初淡淡的应道:“你我二人之间的婚事本就是几位长辈私底下定下的,你不乐意,情理之中。”
“倒是没看出来你还蛮通情达理的,”莫子笙自顾自的斟了杯茶,啜饮道:“我知晓我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这次赶巧被你抓了,正好。你我就趁这个机会把话讲明了,也省得以后麻烦,你为何会答应嫁给我?”
“你要听实话?”
莫子笙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以为呢?”
暮夏初的浅唇微挑,一抹笑痕消失在嘴角,轻轻吐出两个字,道:“冲喜。”
这次没忍住,一口茶直接喷了出去!
“咳咳!你说什么?!”莫子笙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扬起一双狭长的眼不可置信的盯着她,厉声质问道:“冲喜?什么冲喜?给谁冲喜?”
但见暮夏初忽然香肩微颤,轻声的咳了数声,旋即以袖掩口,道:“自然是给妾身。”
“你?!我看你也不像是一个快死的人。”细细端详了她好一会儿,才发现她脂白的脸颊上微微透着晕红,许是刚才咳得太厉害了,这么看来她确实似有些许病态,不过抵死也就是身娇体虚耐不得湿凉罢了,咳嗽也不至于会要人命吧?!
暮夏初淡声应道:“我死了暮家一半的家产归你。”
“果然是商人,三句话不离一个钱字,铜臭!”莫子笙不屑的哼了声,强自忍下心中的怒意,从小到大他都不曾遭人这般侮辱!就算没干什么实事,他好歹也是正三品的翰林院大学士!正三品!朝廷命官!
“文人雅士几风流,不过附庸风雅罢了。他们之中又有几人不倚仗金钱不攀附权贵?”暮夏初垂首轻轻抚摸着怀里的公鸡,逗弄着它的艳红的鸡领,惹的它两只小眼睛滴溜溜的打转,淡眉清扫,道:“你说是吧?夫君?!”
她这一声“夫君”叫得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脸色是愈发的青白!“你既然这般瞧不起读书人,又为何嫁我?!”
暮夏初以那种看傻瓜一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哼了声,“自然是为了保命。就如你憎恶经商做贾之人却还是娶了我为妻一样,你我都是被逼无奈。原本我也不想与你有过多牵扯,怎奈成了亲拜了堂做了夫妻,不论是真是假是虚是实,竟与你脱不了干系了!”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莫子笙指着她怀里的公鸡,道:“和你拜堂成亲的是它!”
暮夏初清透的一双眼里闪过一抹厉色,语气却依然轻柔,淡淡的笑道:“所以妾身唤它做‘夫君’不是正好?你说是吧?夫君~~~~”
大公鸡倒是颇有灵性,似听懂了她的话竟也“喔喔”的应了两声!
“不过就是一只畜生!”
“那也好过某些人禽兽不如!”
“你!”莫子笙气得眼角都泛起一抹酚红,却又奈她莫何!他还从未见过哪个女人像她这般出言不逊寡廉鲜耻的!这可真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更何况她才十三岁,正所谓小女子是也,恐怕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