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1月23日 02:09
萧峰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而萧峰这次没有像以前一样绝情地将她推开。
阿紫抱着萧峰含情说道:“姐夫,你怎么出来了?你身体虽然已经慢慢恢复,但现在大雪封关谷底更是冰寒所冻,要是冻及旧伤复发那可怎么办。”
萧峰听后没有作答,捉起衣袖将她脸上的血泪轻轻拭去。阿紫双眼失明抱住萧峰虽然能触及到他的发鬓,但她不知道现在的萧峰已经是满头苍苍白发。
这时,一滴热泪打在阿紫的脸上,阿紫知道这是萧峰的泪水,忽然使她想起当年姐姐阿朱被他打死的那一刻,萧峰也是痛苦流泪、悲愤异常,今天落泪难道是萧峰抱着自己又想起了姐姐阿朱。
故阿紫问道:“姐夫,你又思念姐姐了吗?”
“自从我打死你姐姐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我一直懊悔自己的决定,没能实现她的梦想。阿紫,不过你能明白姐夫的心思,让我也是很宽慰了。”
萧峰没有多想直言回道,但他注意着阿紫的表情,也怕直言伤害了她。
阿紫听后并没有把萧峰推开,只见她血泪再次从瘪凹的双眼里流出,但她的红唇微微咧开,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她知道,萧峰虽然一心不变地爱着自己的姐姐阿朱,但这是他对这份爱情的忠贞不移,而自己爱上他也并不后悔,能和他这样的英雄男儿在一起也感到了无限的满足。加上八年中同侄儿卢友天的亲情交往中,也使阿紫体会到了什么是亲情,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
“至亲的心灵,无私的关怀,虽然你不一定爱我,但我此生注定与你相伴,我无怨无悔。”
阿紫靠在萧峰的怀里轻声说道。
萧峰听后叹息一声道:“阿紫,你呀!”
接着又说道:“我答应你的姐姐照顾你,反而现在是你一直在照顾我,天意弄人啊!”
无名无份的爱情在阿紫看来并不重要了,或许在世人眼里会觉得她是一名痴情的疯女。
两人站在谷底的土堆之上紧紧相依,既不是深情的夫妻,也不是至亲的兄妹,但这份特别的爱迎着风雪肃然屹立着
而西南方的大理国在此时也是绵绵细雨,木婉清走到窗户前轻轻用力推开,静静地看着窗外的细雨下个不停,不由黯然神伤。这小小的雨滴使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卢雨柔,二十余年前卢柳青抱着刚出生的小女儿,高兴地凑到床边给木婉清看,兴奋的要木婉清给她起名字,木婉清看了看窗外下起的小雨,想到和卢柳青在白云山上的快活。
故说道:“白云山上好风光;春雨之时情更柔。夫君,你看又是一年春雨时节,窗外春雨细细柔柔,不如就此时之雨将我们女儿起名为:卢雨柔,意思如似春雨细细柔柔、温文尔雅。”
当时卢柳青听后立即表示赞同,吩咐下人前往金锁铺为女儿打造了长命锁,锁上刻下雨柔两字。如今这把小小的金锁还系在卢雨柔的右足上。
木婉清想到此情此景,不由泪水涟涟而落,雁门关一别八年之久,不知道儿女现在何处、生死未卜。
正在伤心之时,阿林妹寻了进来。见到她又在伤心落泪,逐上前拉住木婉清的手,说道:“伯母,此时冬雨交寒,你可不要痛心而伤。”
木婉清看着阿林妹,抚摸着她秀丽的黑发,就如抚摸着自己女儿卢雨柔的秀发一般。一名母亲同时失去亲人是何等的痛苦,木婉清每日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自己的丈夫和儿女,梦里他们一家还是恩爱幸福,丈夫和儿子在院子里练习武术,女儿在一旁弹琴作音,自己每每看到丈夫和儿子休息时,就端上茶水给他们解渴。
但当梦醒了后,木婉清再以听不到一家人的欢声笑语,只有孤零零的自己,有时木婉清真想一剑划破自己的手腕,让血流尽去和夫君团聚,可想到雨柔和友天现在还生死未卜,抱着一丝希望静静地等候着他们的出现。
因大辽中京被女真破城,烧城数日兵荒马乱,周边也尽是散兵流寇,卢友天只有带着图雅取道东边榆关进入大宋。
一路上他们迎着刺骨的风雪艰难地前行,行至雪深处卢友天跳下马背走在前探路而行,图雅再次被卢友天所感动,以跟着跳下马背要和卢友天一同步行。
卢友天欠道:“图雅妹妹,这雪深至腰身,不知道雪下是否有无地洞及河流,要是我们一起踩空落下,谁来救我们上来。妹妹,听大哥的话你骑马跟我后面,我累了自会上来。再说妹妹的这身袍子和马鞋真是保暖,我一点也不觉得冷。”
图雅听后为卢友天拍打掉了身上的积雪,乖巧地跨马而上,骑于马上由卢友天牵着继续向榆关行进。
半晚雪越下越大,卢友天只有停下,寻来一崖壁之下取出军毯遮于前面避挡风雪,又狠狠一巴掌打在马腿上,让马匹自己寻路而去,要不一晚下来,马儿必被冻死。
卢友天掀开军毯说道:“图雅妹妹,你进去避一避风雪,我去寻点干柴草以便晚上保暖用。”
“卢大哥,可要小心早点回来,寻不到就算了。”
图雅关怀地嘱咐道。
夜晚,卢友天将寻来的柴火引燃,烤了一烤身上逐要出去,图雅一把拉住他欠道:“卢大哥,这样大的风雪你出去明天且不是要变成冰人,这崖壁下虽小但也能容下我们两人。”
图雅说罢向里落了落,抱起自己的双腿靠在崖壁上,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卢友天,意思叫他坐下
深夜崖壁外面大雪纷飞,气温骤降了许多。卢友天继续向着篝火里加柴草,想让温度升高些。只见睡去的图雅不时抱紧自己的身体,看似她身体很寒,卢友天大胆地向图雅坐的角落落了落,脱下自己的羊皮绒毛盖在图雅紧抱身体的双手上。突然图雅向他倒来,靠在了他的怀里,卢友天本想叫醒她,可看着她熟睡的样子话到嘴边就打住了。
过久卢友天正欲睡去,忽感图雅打起了寒颤,睁开眼见她身体瑟瑟发抖,篝火也要慢慢熄灭。卢友天逐将剩余柴草加进火里,解开自己的袍子将一侧盖在图雅的背上,并伸开右臂绕过她的脖颈,将她紧紧搂住。
见她不再颤抖,卢友天放心了许多。慢慢困意袭来卢友天也逐渐昏昏睡去
不知睡到了几点,疲惫的卢友天忽然听到马嘶声响起,突然惊醒。
将图雅推醒后,自己行出崖壁只见不远处一队金国铁骑向他们而来,队伍中间马车上有一车上厢房,看似装扮华丽,可知是金国那位贵人的行车。
图雅也闻声而出,这时队伍已经行到了他们前方停下,一校官策马来到他们的面前,没作声询问看了看他们两人又行将回去,只见那校官向一大将模样之人汇报了一番,又见那人骑于马上低头跟车房里的人说了些什么话。
过会,抬起头一挥手队伍继续向他们行来,金国校官又策马先冲上来,持着马鞭指着他们两人叫道:“我大金国公主和小王子行此,快快给我跪下行礼。”
说完,金国将官见卢友天和图雅还迟迟不跪,举起马鞭狠狠一鞭打在卢友天的背上,抽回马鞭一鞭又向图雅打来,卢友天一把抓住马鞭,用力一拽将该将官拽下马来,其他金国士兵见到,持枪、持刀冲将上来,把他们围在其中,图雅不想生事急忙拉着卢友天跪了下去。
这时,房车和那大将模样之人已经行到了他们面前,大将模样之人刚要说话,房车里的人将窗卷掀开看了一看,只见是和自己年龄相仿的蒙兀族少男少女,因为他们被士兵压着头所以见不到脸面。
“铃子,杀了他们算了,两个蒙兀族人跑到这里,我看也非善人。”
完颜亨怒声说道。
银铃子再次看了看了他们,解释道:“他们年龄和我相仿,可能也是兄妹和夫妻。阿哥,放了他们吧!”
卢友天听后觉得这女子的声音好似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一般,逐要抬头看去,却恰恰房车里的女子把窗卷放下。
“看什么看,公主仁慈饶恕了你们的不敬之罪,还不快谢恩。”
说罢,金国将官起脚狠狠地踢在了卢友天的背上。
卢友天气愤地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正想发作,只听房车内女子话音传来“你们快行去吧!我不会给他们伤害你们的。”
卢友天听房车内女子心地善良,且声音动听慈祥,故忍住心中之气拉起图雅向着宋境而去,突然一声马嘶声响起,只见那马又寻了回来,图雅激动的说道:“卢大哥,我阿哥的马可是认主人的,致死不离。”
说完,两人跨上马背鞭马而去。
银铃子坐在房车内忽听这名少女喊道:卢大哥,像是反应过来一样,立即拉开房车的箱门下了车,但这时已经只能看到他们两人远去的背影。
失散八年兄妹情,陌路相逢又离惜;
乱世如此谁奈何,擦肩而过痛分别。
就这样近在咫尺的亲兄妹两人擦肩而过,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