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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回家

书名:只若初识之赤炼夕羽 作者:末蕊 本章字数:7709

更新时间:2011年05月27日 13:29


“该回家了……” “该回家了……” “回来……回来吧……” 脑中一阵轰鸣,我迅速找了个墙角躲下,勉强压抑粗重的喘息,甩了甩脑袋——开什么玩笑,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幻听?! 我握紧手中的枪,最后一发子弹。眼前的形势显然是中了埋伏,如果无法速战速决,恐怕……我抚了抚腰间的“冰魂”,掠过刀柄的时候轻轻一滞。 “冰魂”是我自受训以来使用的第一柄利刃,跟随我整整十年,几乎与我合二为一。它长不过三十厘米,钛镁合金打造的刀身纤薄轻巧,坚韧锋利。我熟悉它的击出的每一个弧度,以及,每一次封喉。 啪——不知何处传来一声轻响,我侧了侧身子,一向过于常人的夜视力使我倏地一惊。这整栋楼几乎都被他们的人包围,眼下…… 果断上堂,瞄准,那张狰狞的面孔就在眼前,他的心口……就在三点一线的另一头。 “该回家了……” “你该……回来了……” 该死!一微秒的慌神,只听砰得一声巨响,我的双眼瞬间黑蒙,心脏一阵痉挛。 我知道,我……没救了。“回家……”是——死么? “回来……回来吧……” 我被一阵剧痛惊醒,用力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竟然是朗朗无边的星空。微风吹拂,一阵涩涩的沙尘气息。我轻轻转动手臂,手底下那细碎的粉末是……沙子? “难道被曝尸荒野?”我自嘲一声,“诈尸了吧……” 抬手抚了抚胸口,明明刺骨的疼痛还在,却……不见伤口?! 我艰难得支地起身,耳中捕获细碎的脚步声,我顿时警觉起来,扫一眼四周,竟然……数十名黑衣人手持长刀缓缓向我围拢。 这是怎么了?刚才明明在城市里,怎么转眼……变成沙漠?! 一名黑衣人持刀挥下,我轻一回旋,“冰魂”出鞘一刃封喉。其余几名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还击,堪堪一愣,将我包围在内,各守距离。 这到底是怎么了!刚经历枪战,转眼又一场肉搏?这是哪里?我心思急转,身形却没有丝毫停滞。眼见两名黑衣人再度袭来,我轻描淡写得一闪身,扼住一人手腕,“咔嚓”应声断裂,顺势推倒向另一人,算准他躲闪的方向,再一出刃,直刺心脏。 “你们是谁?受谁指使?!”我冷冷抛下两具尸体,向显然慌了手脚的几人高声发问——开什么玩笑,谁会派这种水平的杀手来杀我? 耳中传来微乎其微的“嗖”一声,我心里一悬,急转身形却还是迟了一步,一支利刃飞射而来,沿着我的左肩擦出一道伤口。 我定睛一看——箭?箭!弓箭的……箭?! 嘶——我看向左肩,明明只是擦伤,为什么顿时浑身冰冷麻木?有毒?不!我可是出了名的百毒不侵啊!那又怎么会…… 一阵麻木瞬间弥散全身,我单膝一曲跌倒在地,晕眩间只见黑衣人步步逼近,又似乎……有人从远处飞来,将他们个个砍倒…… 我没有用错词,那人……真是飞来的,没有钢索,直接凌空……飞来。 “我一定是……在做梦……”我冷笑一声,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跌入无尽的黑暗,眼前一片混沌,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恍然有些记忆篇篇浮现,这是——临终了吧? ——————————————————————————————————— 啪——周记本被狠狠摊开,眼前是教导主任一脸的无奈,她推了推金丝框眼镜,语重心长中透出明显的不耐:“寒蕊。”对,她是在叫我,那是我本来的名字——寒蕊。 “你看看你自己写的这是什么,小小年纪心理这么阴暗,尽搞些风花雪月,想早恋么?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她的嘴角在冷笑,眼神却看似悲悯:“再这样下去,我也救不了你。” “救?”我冷嘲一声,拿起周记本,看到我自己写下的字句——我不知道生于此处究竟为何,我只知这并非属于我的世界。这里不存在留恋,不存在真实。我在等一个世界,那里会有一个人,他的双眸炯炯澄澈,他会温柔而坚定得告诉我,不用怕,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黑暗中的我心底轻微一动,这是我在被送去“绝底”之前留下的最后一篇周记。 我嚼了嚼口香糖,吐出一个泡泡,又“啪”得爆开。我桀骜得看着眼前的女人,慵懒道:“老师,我有说那是爱情么?是你自己思路不正啊。” “你……”教导主任气得脸色一阵青白,终于不再说话。她一挥手,用一种仿佛宣判死刑一般的语气说:“你走吧。” 我从办公室走回寝室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异样。虽然早已习惯别人看我的眼中有些抵触的敬畏,这一次却是……像看死人一样的怜悯? “寒蕊!”走进寝室,迎面是露露惊惧不安的眼神,她一步迎上将我抱住,“他们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你要被送去‘绝底’?” 我心里一惊——原来是这样啊。 “绝底”,严格说来,是一个国际性的秘职培训基地,他们从世界各地收罗生活不幸又心智叛逆的孩子加以训练,为全世界的黑社会组织提供服务,包括一切交易和杀人。当然,向外宣称自然是“军事化教育”,只是那些被送走的人从来没有回来过,一去,都杳无音信。 我冷笑一声,拍了拍露露的背:“去就去吧,没事的。” “不!听说那里会死人的!那里简直就是地狱啊!”露露就快要哭了,她紧紧搂着我,仿佛稍一松手我就会暴毙。 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无比正常的孩子,有健全的家庭、可爱的容貌、善良纯真的心。而我……用别人的话说,是一个内心无比阴暗喜怒无常无药可救的孤儿。我常常问她,为什么会和我交朋友。她总是闪着灼灼大眼,一脸理所当然得回答:“因为你好看啊,因为你会保护我啊,因为……我喜欢和你做朋友啊!” 我在黑暗中合下双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是真的被送去了“绝底”。到了那里我才知道,所谓的训练到底有多严酷,那是一种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可以瞬间击溃任何想象力的恐怖。 与我同组一共五十人,不同肤色不同种族,年纪最大不过十二岁,而最小只有七岁。那一年,我九岁。 第一阶段长达三年,在这三年里,我们必须学会怎样在荒野、沙漠、孤岛、森林、山崖峭壁等一切不可能存活的地方生存下来。我们与野兽争抢食物,在最恶劣的天气下与死神抗争。而最终,五十个人里只有三个人可以活着进入下一阶段。除了训练过程中发生的“自然死亡”,那一年,余下二十二人,彼此厮杀的场面…… 黑暗中的我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早已经,淡忘了吧? 也就是在那些日夜被突袭,被打得半死的日子里,我才发现自己的体质不同于常人——我的夜视力和听觉超长,受伤后自愈的速度几乎是别人的三倍,并且天生的百毒不侵。这让上头的人十分感兴趣,他们破例接见了我,并允许我在第二阶段里亲自选择自己的教官。 第二阶段长达两年,是为更职业的暗杀训练,直接的,毫无回旋余地的杀戮。 就是这样,我认识了懵洛。一个金发碧眼的英国绅士,说一口无比流利的中文。我之所以选择他,不是因为他深邃到让人晕眩的蓝眸,不是因为他挺直刚劲的轮廓,不是因为他性感的唇线,而是因为——他是整个“绝底”中最强,最狠绝的教官。若非如此,我又有什么把握从第二阶段的终极杀场中走出来? 懵洛,懵洛,懵洛……黑暗中的我微微蹙眉,心底闪过一丝……轻微得几乎不易察觉的痛楚。 这轻痛倏地触动了心里深埋多年的警醒,我一个激灵,睁开双眼。 —————————————————————————————————————— “你醒了。”耳边响起平静的语声,我轻斜一眼,迎面是一张略显粗犷却不乏英气的脸。他站在床边,几乎没有俯下身来,就那样稍稍垂首,以绝对的俯视看着仰躺的我,眼里是难以遮掩的傲然。 “咳……这是……”我皱了皱眉,肩上的擦伤仍旧意外得滋生阵阵寒意,四下一看,心里猛地一震——木质的床架,丝沙床帘,眼前那人的穿着…… 古代?古代!古代?! 我猛一用力想要起身,又一阵麻痛沿着左肩遍布全身,心里汹涌的悸动让我几乎无法冷静思考。 这是什么?穿越吗?穿越吗?! “咳……姑娘身染寒魄之毒,暂且莫要运息,安心休养吧。”他的语调不愠不火,却让我忍不住嘴角一抽——这是什么用词啊!!难道我以后也要这样说话?! “毒?”我募得想起自己百毒不侵的体质。 “嗯。”他眼中掠过一丝疑虑,稍纵即逝,又重复道:“姑娘在此安心养伤便可,自会有人护你周全。” 我心里轻微一动——嗯,意思是,有人……保护我吗? 第二天一早醒来,有一群小女生怯生生得端来清水供我洗漱,我动了动左肩,那诡异的伤似乎一夜之间已经痊愈。 我有些木讷得看着那些……应该是丫鬟吧?她们为我忙里忙外,洗漱完毕又端来早餐。我环顾一下四周,屋内摆设齐全,四处华贵,看来是落到了大户人家,又在铜镜里照了照——嗯,还好,还是我本尊的相貌。 忽的一个激灵:“我的东西呢?!” 丫鬟一惊,低应一声匆匆拿来一个布包小心打开:“主子是指这些器物吧?” 我轻轻拂过“冰魂”,长长松下一口气。又拿起其余几件必备武器——长韧钢索,粗看是一圈阔型朋克式手带,里面绕着长至百米的纤细钢丝,坚韧轻盈,顶头按着细微尖锐的倒钩。轻按锁扣,倒钩嗖得窜出,直直没入木门。 我满意得点了点头——这是“绝底”专门研制的精

密武器之一,我刚才按动的“主发”锁纽外壳是一枚指南针,前方置一小型瞄准器。手带内自带微型爆破装置,一次填装可以发射一百次,射程百米,算是异形枪支。另有三枚看似装饰的铆钉,分别为“次发”、“快收”和“缓收”,在不同情况下可以自由控制力度。锋利的金属倒钩除了当做子弹用来攻击之外,也可以在紧急时借力跨越。 “你们这有火药么?”我轻轻按动一枚铆钉收回钢索,不顾那丫鬟的眼里的震惊。 “嗯?”她极细微得颤了一下,轻应一声,不知是疑问还是回答。 “算了。”我摇了摇头——上次出任之前刚填装完毕,现在应该还有一段时间能用,关于这里的情况慢慢了解就是了。我随手拿起另一件武器,这东西我并不太喜欢,是暗镖。弹性绷带外壳,可以缠在身体的任何部位,一共三十枚。估计在这个地方也不可能找到东西补充,难道每次用完还要从人肉中挖出来? 我悻悻得把它放到一边,眼神一转,看到手机的时候,心里轻微得扯了一下。翻开机盖,最后一条未读短信:不管到哪里,别给我丢脸。发件人:懵洛。 “我累了,你们出去吧。”我叹了一口气,心里生出一丝莫名的低落。 丫鬟们似乎等我这句话很久,立刻稍一欠身,一一退出门外。 “放心,我不会,你也一样。”我打下一行字,按了发送键。明知不可能发出,却…… 我与懵洛之间不知什么时候生成这样的默契,即使在我独立之后,我们各出各的任务,却不忘在出发前和结束后相互短信告安。当然,很多时候我们都是收不到的,因为一场任务有时需要很久的时间,而在那段时间里,我们有组织专设的身份、代号,以及特定的联络方式。 我轻轻合下双眼——懵洛,如果有一天我离开这个世界,你一定会是我所想念的人。 ———————————————————————————————— “别对我说你对别人说过的话。”蓝眸轻微一怔,语气有些不满。 “嗯?”我回忆了一下……是露露啊。刚入“绝底”的时候,我常常违背规定偷偷和她联络,即使每次被发现都是一顿毒打,甚至是酷刑也在所不惜——没有我的消息,她会哭的啊。 突然有一天,我意外得接到她打来的电话,她在电话那一头哭得声嘶力竭:“寒蕊,对不起……他们说……如果……我再和你联系,我也……会被送到‘绝底’……我……我怕……对不起……” 听着她哭得几乎岔气的声音,我的心里一片凉薄,淡淡得问:“他们有没有告诉你,这是你最后一次联络到我的机会?” 她沉默半晌,轻颤回答:“没有。” 我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嗯,那好,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吧。露露,不要哭,如果有一天我离开这个世界,你一定会是我想念的人。” 说完这句,我直接挂了电话。 “你看到了,这世界上所有的情感,都是假的。”懵洛那时还不是我的专职教官,却是他一手策划了这一场类似背叛的戏码。 我抬起头来,不卑不亢,带起一抹浅笑:“并不是只有与生存的本能相抵的东西,才称得上真实。” 我清晰得看到他眼中疏忽一瞬的愣神,一如很久以后,他常常露出的神色。 凌乱的回忆跳转回先前画面,懵洛对我说:“不要对我说曾对别人说过的话。” 我讪讪一笑:“可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的一句话。所以,只对重要的人才会说。” “真心?”他撇开眼冷哼一声:“你知道这是致命的。” “嗯,我知道。所以……”我调皮得眨了眨眼睛,“你不会告发我对么?” 他又一愣神,猛地凑近,冰蓝的双眸如有魔咒一般深深凝视我的双眼,其中涌动着无端的情愫与希冀,他轻开口唇,几乎无声:“如果,我想要你为我,永不离开这个世界,你会答应么?” 我心里极其轻微得一紧。再轻微,也足以触动那深埋多年的警铃,尖利的声响霎时击溃所有温存暧昧。 “教官,你不用这么敬业吧?”我撇开脸不屑得说。 他顿了顿,轻笑一声:“还好,你没有让我失望。” ——这是从第三个阶段开始,或许将漫延一生的训练。直至今天,我们依然需要时时面对突如其来的,极致的魅惑,但凡心动,就是死。这是“绝底”中最变态的规则,它令每个人都同时扮演蛊惑人心和被人心蛊惑的角色。成者有赏,失足者……杀。 至今长达五年,我们每个人都站在背叛与被背叛的边缘,反复隔绝直至泯灭人性中最致命的薄弱。直到心里的提防生成不可拔除的本能,直到一旦触动内心,就有一个尖利的声音如警笛般长啸轰鸣。 五年前,所有通过前两个阶段的受训者被集于同一个荒岛,我们戏称它为“爱情岛”,在那里的时光,四处充斥着如野兽发情一般的追求,每个人都调动内心极致的蛊惑,不惜一切、奋不顾身得追逐爱情。只因在这个岛上,我们必须以最短时间让至少三个人爱上自己,再……当众将他杀死。 我们有极其精密的内心探测仪,丝毫不用怀疑情动的真实性。 与我同批一共六十三人,最年长的十九岁,而我,仅仅十四岁。 当我第一个将“捕获者”上报,所有人齐聚一堂,四下一片不可置信的轻叹。仅仅五天,宣布那个可怕的规则仅仅五天。 那个男孩,十六岁,我甚至记不清他的名字,但是我记得他最后的眼神。 我们被带到海滩边,众人围成紧实逼仄的一圈。我与他面向而立,各自被贴上内心探测仪的电极。他看着我的表情显得无力,却又带着莫名的……庆幸? 我紧握“冰魂”步步逼近,我听到他说:“为什么……” 我扬起一抹柔和的笑容,轻声回答:“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 他突然笑了,笑得看不出一丝仓惶:“我是问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告发我。还好我动作够快,否则……”他从口袋中摸出一颗蓝色的,风干的海星送到我面前:“来不及给你怎么办?” 我握刀的手轻微一颤,嘴角带起一丝不屑:“你真的相信?” 他没有理会我的轻嘲,灼灼的目光近乎虔诚:“你量一量,应该没错。我可是……找了两晚上呢。” 我的心无可抑制得细微一收——那是我接近他的方式,那一夜,就在得知规则的当夜,我跑到海边漫无目的得寻觅,直到他出现。 我哭着大喊:“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折磨我们的身体还不够,还要连心一起杀死!” 我感受到他轻柔的抚慰,无辜得看着他:“你相信么?我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孩子。传说,如果在海边找到蓝色的海星,而它的五爪正好等长八厘米,就能用来许愿,回到自己的世界。” 我说:“我想逃离这一切,逃到一个……允许爱的世界里去。” 我伸手接过他用生命换来的礼物,嘴角始终带着柔和却毫无温度的笑容,一瞬间,“冰魂”已经没入他的胸膛。 “我知道……你会这样做。你总是……这样……力争上游……”他闷咳几声,嘴角涌出血来,在我耳边用轻得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我知道……这是因为……你……喜欢上了……懵洛……” 我的心猛一颤动——他这是报复,一定是报复!他想要撼动我的心,他要用这一句话,凝成一生的诅咒! 我忽然再无怜悯,手腕猛一用力旋转扯出利刃,顺势封喉。四下顿时一片寂寥,看着狰狞的血色染红了一小片沙滩,又被海水稀释成柔和的淡红。好戏散场,各自回房。 啪——迎面而来的是懵洛震怒的掌掴。我被他强劲的力道直接推向墙面,脑袋撞得生疼,嘴角渗出一丝血色。 “你知不知道,就在刚才,内心探测仪显示了什么?”他冰蓝的双眸漾起滔天怒火,表情却冰寒平寂。 我一怔,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迎上他愤怒的凝视:“什么?”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唇齿间挤出几个字:“异常波动。” “那个啊……”我揉了揉火辣辣的脸颊,不以为然:“那是因为我好奇了一下。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会有人傻到那个地步……” 我打趣的口吻并没有将他心里的怒火浇灭半分,他猛地抓起我的手臂,凑近我的脸狠狠说:“好奇?!你知不知道任何额外的情感对我们来说都是致命的!无论是好奇、怜悯、内疚、悔恨……第三阶段最终的目的,就是将它们全部剿灭!” “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差一点就要被处死?”他猛地甩开我的手,又一次毫不留情得将我推到在地。 “懵洛,你是……”我凝视他眼底细微的余悸,浑身疼痛,心里却突然一片温暖。我的语调变得轻柔无比,我问:“你是,在保护我吗?” 他眼神一滞,嗖得抽出腰间利刃直贴我的颈动脉,满眼森然的威胁,语调冰冷得不带任何感情:“你记住,这些话我只会告诉你这一次。除了你自己,没有人可以保护你,没有你所谓的另一个世界,忘记你虚幻的期待。你生在这里,也注定要死在这里。不需要真心,不需要对错,想活命就要踩着别人的尸体从这个地狱里爬出去,炼羽,你听明白了么?” 他叫我“炼羽”,这是他为我起的第一个代号,寓意——炼狱中的羽翼。当我听到他这样叫我,我知道自己只能有一种回答:“是,教官。” ¬¬¬¬¬¬¬¬¬¬¬¬¬——————————————————————————————————— 我从深远的回忆中恍过神来,眼前仍是不知什么朝代的场景,我低头轻笑一声:“懵洛,你错了。你看,我真的来到另一个世界。而这里,会有人愿意保护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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