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后，疑惑问道，“王爷的意思是跟我有关系？”语气不冷不热，不是质问而是寻问。她确实很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因她而起。段楚康没有做不出来的事，就像他以前把祁绣丢下悬崖，又在梁州对她施暴一样。对于他的残忍，她从不怀疑！

楚云诧异得看着她，目光如剑般刺眼，似有不相信她会不知情。他站起身来走到宁馨身旁坐下，嘴巴凑近她的耳边：“安王妃的孩子死了，就在皇妃娘娘大婚的前天晚上死的。是皇上赐的毒酒！王妃被逼喝下毒酒，瞬间血流成河……”声音故意压低而又显得鬼魅，让人不寒而栗。

宁馨明眸睁大，猛然站起身来背对着楚云，喃喃道：“死了，疯了……”

楚云站起身来绕到宁馨面前，看到她煞白的脸色，神情也似有些恍然，心中也疑惑了起来。难道她真的不知情，难道不是以这个条件才答应为妃？

楚云挑了挑眉：“如果不是以这件事为条件，难道你是心甘情愿为妃的？”他显然更关心的是她为妃的理由，而不是祁绣的死活。

宁馨只觉此该头痛欲裂，摇了摇头。她是很想让祁绣死，让那个孩子死。可是真当这一刻真真发生的时候，她又难以接受。她害了一个无辜的生命，没出生的小孩子，那跟祁绣有什么分别？

楚云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有些胆心，关切道：“你没事吧？”

宁馨轻轻摇了摇头，脑袋却是一片混乱，几乎快要炸开。她开始怀疑了，这不正是她回来后想要做的事情吗？报仇？这就是报仇？那么报仇之后得到了什么呢？那个相伴八载的人疯了，曾是她最好的姐妹，亲手将她推向深渊的人！

“疯了，祁绣疯了……”宁馨冷冷一笑，“也许我也疯了。”走了两步，身子不由得摇摆了一下。

楚云忙上前将她扶住，紧张起来：“你怎么样？”

宁馨咬紧嘴唇摇了摇头，却似一步也走不动了。

“娘娘。”秋儿跑了过来，将茶壶放到桌上，不安得看着楚云扶着脸色苍白的宁馨。微微一礼：“参见王爷。”

楚云忙松开双手，看了一眼宁馨：“不必多礼，快扶你们娘娘回宫去吧。她怕是受了风寒，走不了了。”

秋儿忙走近宁馨身旁，将她扶着。两人转身缓缓离去。

楚云看着宁馨的背影，一阵惆怅。她确实不知道这件事，难道真是心甘情愿为妃的？但在皇陵时也没看出她有这样的打算，他很想弄清楚。又想了想，自己这又是何苦？她已是帝妃，即使知道了原因又能如何呢？

宁馨恍恍惚惚回到彩鸾宫，她已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

秋儿扶着宁馨躺到床上，帮她拉紧被子后，便退了出去。

“参见皇上。”秋儿刚出内殿便看到楚康走了进来，忙俯身行礼。

“平身。”楚康环顾了下周围没有看到宁馨，问道：“皇妃呢？”

秋儿起身：“皇妃身子不舒服，刚刚躺下。奴婢这就去请娘娘来接驾。”

楚康忙挥了挥手，低声道：“不必了。你下去吧。”

“是。”秋儿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