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傍晚，我穿上男装，一身绸缎白衣，束起了头发，简直就是一个白面书生。他们俩也简单装扮了一下，我们就出发了。第二次穿上男装，还去那种地方，感觉自己够风流的，忍不住的老是想笑。不过和纳兰、李恪比起来，我还真是挺不像个男的的，瘦弱的身躯没有一点肌肉，个头矮小没有体魄，他们说我是个文弱书生，不时的笑出声来。看着他们的怪异，看看自己的装扮，有那么可乐吗，真是的！

等到烟柳巷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百姓各回各家，点起了屋里的灯火，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但这里却张灯结彩的热闹非凡，照的整条街光色艳丽。来这儿消遣的各色各样的人川流不息，门口的姑娘、老鸨呼喊着拉着客。那些姑娘们的穿着打扮却让人觉得庸俗不堪，亮丽的色彩搭配着衣服，大红大紫，大蓝大粉的，俗不可耐，并且人长的也很普通，没有一点亮采。倒也是，哪个头牌在外面等着接客呢。

话说过来，这里的姑娘们靠出卖肉体为生，吃着青春饭，繁华过后的那个凄凉。我想起琵琶行里面的女子，嫁作商人妇的悲哀。

“怎么都是这样，没点文雅点的？”我自语道。

李恪听到我的低语，接过话来说：“文雅，你当这里是什么地儿，这种地方哪来的文雅？”他漫不经心的说出这些话来，怎么听都觉得别扭。

“嘿，再怎么说她们也是人，你不能这么看不起她们，她们也有她们的无奈。”我争辩道。

“你是怎么了？竟说这样的胡话？”李恪问。

我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快到了，就是前面的那一家‘忆柳轩’。”纳兰指着前方说。

我们刚到门口就受到了热烈的迎接，那些姑娘们蜂拥似的围了上来，希望我们可以选中她们。这架势着实让我畏惧的往后面退了退，李恪纳兰保护着我，把她们推开了。

“谁是这里管事的？”李恪大喊一声。

“是我是我，哟，这位爷，怎么了？”那位老鸨扭捏着朝我们走来，那么大年纪了满脸皱纹的却还把脸涂抹的粉嫩粉嫩的，真是不搭配，让人作呕。

这时，我听到了曲声，听到有人唱起《虞美人》，声音婉转动听，凄凉哀叹，着实把这首词唱出了感情，我陶醉了，陶醉在她的歌声中。

“我想见唱曲的这位姑娘。”纳兰说。

“爷，您可真会挑，她可是我们的头牌——如初姑娘。”老鸨玩弄着手绢嘻嘻哈哈的说着。

“我来过，知道。”纳兰说。

“噢，我想起来了，您前几天来过。”

“那还不快引路。”李恪不耐烦的说道。

我们走进大堂，看见有跳舞的、有弹奏的、有陪酒的等等等等，真是把这些老老少少的男人们丑陋一面暴露出来，让人反感至极。跟随着老鸨上了楼，楼上安静了好多。

老鸨敲着门：“如初姑娘，有客人来了。”

“不是说今天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