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算并没有把年老的身体放下,要是年老能够回归肉身的话,灵魂自然会被肉身扯到身体里,要是不行的的话,灵魂和肉身100%重叠都没用。
年老也没有多等,直接走到自己的身体上,尽量和身体重叠起来,不过没有变化。
“唉”年老叹气,虽然宫算听不到,不过还是能从年老的动作上看出来的,不过宫算也没能说什么安慰的话。
第二天,宫算一见年老,吓了一跳,现在年老已经变得全身绿了,不止身体脸色都是绿油油的,看起来真恐怖,而且连衣服都是绿的。其实宫算一直好奇自己和年老是怎么让自己光溜溜的灵魂显现出衣服来的。
不过年老和宫算早知道会有特别的事发生,也没有太过在意,而是直接回到地下通道的十里分界线。两人到达的时候,猴王已经被海草抓着送来了,软趴趴的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似乎被年老吸走了绿色荧光之后猴王的精神也变差了。
今天继续吸收绿色荧光,很快那猴王就被吸收了,变成一个只有手指头大小的迷你猴子。继续,不过却不再像之前那样,而是发生了变化。当猴王再次被送过十里分界线之后,却没有变的透明,而是整只猴子想被分解了一样,散成许多的绿色荧光,不过还在年老的吸收范围内,于是绿色荧光被年老全部吸收掉了,而那只猴子则是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一个绿豆大小的绿色的小火焰,而且还正在熄灭中。
看到这种情况,年老和宫算对视一眼,一起点点头,然后年老便赶紧用手去抓那点绿豆大小的小火焰,不过却出乎意料的,小火焰没有被吸收,而是年老的手像实物一样,把小火焰拿在了手心。
年老和宫算讶异之余,再次对视了一样,不过这一会的功夫,那绿色小火已经只有芝麻大小了,而且就快熄灭了,两人对此也毫无办法,不过年老还是将其递给宫算,似乎想让宫算在绿色小火消失前拿去‘看看玩玩’。
宫算赶紧接过来,不过刚一入手心,那芝麻大小的绿色小火便消失了,宫算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自己拿到的东西呢。不过对此宫算也没办法,随即不再去想它了。
宫算自己不知道的自己的识海内,一点绿色小火突尤地出现,识海内还有一个光屏,光屏突然发出一股吸力,把绿色小火吸收了进去。在光屏内,绿色小火穿过那个显示着智慧树的那个图标,进入一片虚空中,虚空中有一颗种子,那绿色小火便进入了那颗种子中,之后一起再次回复平静。
宫算和年老对视,都不知道现在该怎么样了,就在这时,年老的灵魂突然倒下。宫算见此吓了一跳,然后赶紧上前检查,只见年老双目紧闭,面无表情,没有痛苦之色,似乎是昏迷了过去。就在宫算不知所措时,年老的身上开始散发出一丝丝绿丝,渐渐开始多了起来,然后把年老整个包囊了进去。一股股绿色缠绕着年老,最后形成了一个绿色大茧。宫算见此,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过宫算知道应该不会是坏事,一般来说,茧这东西都是代表着进化,可能是年老吸收到足够的绿色荧光,然后便开始进化了吧。
宫算想了想,反正自己也不能做什么,虽然不再去想,现在也只能等年老进化完毕破茧而出了,不过宫算还是吩咐海草把年老的身体送到这里来,说不定会有什么用呢,凡事以往万一的好,反正运送年老身体也不是自己,不用担心累。
宫算试着让海草运送这个绿茧,倒是实物一样,很顺利地搬运了起来,宫算想了想,随即让海草把绿茧搬运到那棵大树上。宫算这两天抓了猴王数十次下来,已经知道了猴王每次一消失,便会出现在那棵大树顶上那个被天雷击打出的那截黑炭木旁边,所以宫算一直让海草守在那里,猴王一出现还未反应过来便会被海草缠绕上抓住。要不然凭猴王变得像手指那样小的话,海草还真不好抓呢。
猴王出现在大树上,那棵大树也很特别,也许会和猴王有什么联系,现在年老吸收了猴王的绿色荧光,也会到了那棵大树上会有什么变化呢。反正就算对年老没帮助,试试也好。虽然让海草把绿茧放到那截黑炭木旁边。
几天下来,年老所化的绿茧毫无变化,宫算也不担心,让海草守着,免得被一些鸟类打扰到,然后便自顾自在村里等着了。
终于,又过了一天,宫算接到覆盖在绿茧上面的海草的汇报,绿茧动了。宫算立即让覆盖在上面的海草都撤离,然后坐上海草
蛇,在地下通道里一路快速地游动过来。
当宫算到了猴山下,并通过地下通道上了地面,来到大树底下时,已经有一个‘人’站在那里了。说是人,因为是个人形,不过这个‘人’却似乎是由木头组成,或者说更像是一个‘树人’,那种宫算以前玩游戏里出现的那种树人,一棵大树把根从土里拔出来,站起来,双手双脚,主干上浮现着一张老朽的脸。
不过这个‘树人’和游戏里有些不同,更像是一个用一整棵大树雕成的人,有手有脚有头有脖子,只是全身包囊着一件树叶做成的衣服,不过仔细看的话能发现那件树叶做成的衣服是直接在身体上长出来的。头顶也披着由一根根软软细细的树枝形成的头发,每根发丝上都相间长着指甲大小的绿叶,有点椭圆的、圆圆的薄薄的叶子。露出的手掌则是像被砍掉了树干分叉出来的树枝形成的一样,能从手指的前端看到树干的年轮。
宫算看着这个树人的脸,那张似乎是用树干简单雕刻的脸依稀有几分年老的样子。
“年老?”
宫算小心叫道。
“是我!”
那树人开口道,声音怪怪的,不是年老的声音,而像是由树叶被风吹动时发出的声音,不过却清晰地能分辨出说的是什么意思。
听到树人的回答,宫算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地吐出,似乎心中有什么东西放下了,让宫算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睁开眼的宫算上身微微倾斜,对树人致意,
“欢迎回来。”
树人那被雕刻的人脸似乎微笑了,也对宫算点头致意,
“嗯,”不过却没有多说什么,看着宫算在观察着自己的新身体,年老微笑着说,
“你似乎有很多疑问,我先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吧。”年老说着,然后坐到大树边上,靠着大树坐下,而宫算也跟着在一旁坐下。等宫算坐下后,年老缓缓开口了。
“那天我突然昏迷了,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就像睡着了一样,还做了个梦。”
“在梦中,我梦到自己是‘一座‘大树,”年老说着拍了拍身后的那棵大树,继续说道,
“当我梦到自己是‘一座‘大树的时候,这棵大树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由几棵高大的树木纠缠在一起形成一个整体。”
“在梦里,我感觉自己形成的这棵大树一直是奄奄一息的,其痛苦的根源就来自于顶上那截黑炭木,从黑炭木那里传来一种火热的感觉让我无时无刻觉得自己像是在被火烧一样,而且这座大树也是从那里开始衰败腐朽的,那时候也没现在这样树叶繁盛,而是就快要干枯死去了一样。就像在沙漠里快要渴死一样,虽然每天都从根部那里‘喝’(是吸收吧)了很多的水,但是却完全无法止住那种饥渴、缓解那种滚烫的热。”
“直到某一天我感到有人用泉水、甘露或者是果汁来浇灌顶端的那截黑炭木,和雨水不同,让我感觉那水很清爽、舒服、甘甜。随着每天都有人用不同于普通水的液体浇灌,我能感觉到那截黑炭木传来的痛苦越来越小,一直持续下来,虽然那截黑炭木那里还是不断传来热量,却不再是滚烫的热,而是温热,就像在泡温泉一样,虽然不会很舒服,却也能接受,不再受折磨。”
“然后我的‘身体’开始恢复,新的叶子也不断长出来,在那不知道的液体的滋润下,慢慢地变成现在这样茂盛。”
听完年老的话之后,宫算还是没弄明白,年老也还没有停下来,继续说道,
“等我醒过来,我还是能感觉到自己和这棵大树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就像它就是我、我就是它一样,”
年老思索了一阵之后,换了个解释,
“打个比方说,它就像我的身体,我现在就像灵魂出窍了一样,不过是实体的灵魂。”
宫算停了似乎明白了些。
“醒过来之后,我能知道这棵大树的感觉,感觉得到它的痛苦、欢愉、悲伤,而且也知道,我必须用露水、果汁去滋润那截黑炭木,就像我知道走路是怎么样走的一样,就知道必须那样做,能让这棵大树继续慢慢恢复过来的。”
“虽然不知道那只猴王是怎么回事,不过我感觉那只猴王应该像是现在的我。”
年老突然说到那只被残忍地慢性杀害的猴王,
“我能感觉到,如果我离开这棵大树十里范围,我也会像那只猴王一样会自动回到这棵大树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