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12日 13:06
手指甲在银制餐具上轻轻划着,看了眼对面的静芝,笑着轻声说:“二哥可不是这样,整天的忙,就是在上海也没时间陪我,还说是对我了解呢。”说到“上海”,白含烟脸色一沉,还是很快就恢复过来。叶赫少瑒坐在她旁边为她倒酒,就说:“没良心的小东西,谁不心疼你了。”他喜欢用童话里面称呼幼小的名字来叫自己的妹妹作为亲昵,叶赫家的人听了只是一笑,静芝却觉得十分的不入耳,这样的字眼怎么当着外人的面就说出来了,虽说兄妹但也是男女有别,人前就这么乱开玩笑背着人还不知道是怎样的。抱着这种想法,又想起上海舞场中叶赫少薇同一个日本军官玩到那么晚,她走的时候谁知道她在哪里?便在心里面把她归进不可多惹的一类,连着“叶赫七小姐”这个名号也开始看不起了,她想快点离开,但是在别人家里面不能凭着自己的心意,因此一顿饭她竟是一言不发,偶尔对着慕容昭笑笑也是十分矜持的,似乎在与对面做无声的对比。
饭后到露台上吹风,雅芙挨着叶赫少薇指了草坪给她看,原来是静芝先走了这会儿正从那里经过。雅芙道:“这位小姐可是淑女,一下午竟是没几句话,是我可不行。”叶赫少薇道:“她做她的淑女,跟我有什么关系,大姐姐拿我寻开心吗?”雅芙道:“我倒想。只是你从上海回来就没开心过,这会儿也不好玩了。怎么,跟谁生气呢?”叶赫少薇先是低着头看自己的指甲,忽而转身靠在水泥栏杆上,只是不说话,脸上却逐渐阴沉起来。白含烟走过来在她肩上一拍,笑道:“七妹妹怎么了?人家说去一趟上海人都要精神些,你怎么倒越来越••••••”后面几个字故意藏着不说,捉迷藏似的总提上海。叶赫少薇道:“我们不过去了一个月,有什么不放心的?真不放心下次你跟着去好了。”
“这是什么话?一个月难道还短吗?要我说就是一周都太长了点,稍不留神,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事呢。”叶赫少薇脸色更难看了,手里紧紧捏着高脚杯恨不得把它折断似的。白含烟却继续说:“好妹妹,我们是最好的,你赶紧告诉我你二哥在上海都做什么了?”叶赫少薇冷笑一声并不回答,雅芙道:“你没听珈珈刚才说呢,二爷在上海只顾着忙自己的事,哪里有功夫管她?你在这里问得出什么来?要问还是问二爷去吧。”白含烟道:“这可不一定,在上海没什么,那在香港呢?指不定就跟哪个狐狸精搅上了,反正我离得远不知道,等到回来问他,哪里还会承认?岂不是自讨没趣吗?”
叶赫少薇把高脚杯举起来对着日光看里面的颜色,深紫中带着玫红,夕阳又加上一点金色,混合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颜色,还有大半杯红酒,她突然仰头一饮而尽了。